当年真相
“啊,南柘,你这个混蛋。” 花若影站在泥穴里生气的怒吼着。
原来所谓的躲天中的意思,是在泥泞阴暗的草丛里抓蔗蟾。南柘坐在树杈上,双脚在空中轻轻的荡着,低头看着下面的花若影正胆怯的用一只破竹筐尝试扣住地上的蔗蟾。
“若影姑娘,平衍之地的妖邪,每到天中节基本上都多了起来。生怕被那些前去给龙王贺寿的仙家顺便捉了去。只是没人知道,这天中节是蔗蟾毒性最大,最好的一日。姑娘同为炼毒之人,这上好蟾酥的诱惑,姑娘想必也是知道的吧。“ 坐在树上的南柘说道。
“少废话,若不是打不过你,你以为老娘愿意给你捉个什么蔗蟾,啊~ ” 花若影被这草丛中时不时蹦起来的蔗蟾吓的尖叫不止。
“别怪本大人没提醒你,若是在天亮之前捉不满一百只。我倒是不介意用你那个小妖朋友来试试我新炼的丹药。” 南柘语气温柔,话里却带着几分威胁的意思。
站在泥穴里的花若影被气的牙根痒痒,泛着眼皮恶狠狠的盯着树上那个悠哉的人。
污冥魔山,李冥寒操控着被牵魔控制的乜星折回到了魔尊殿,
“尊主。” 花秋怨上前施礼,接过李冥寒脱下的披风。
“嗯,锁上吧。” 李冥寒没有回头,只是平淡的吩咐了一句,挥了挥手一个玄铁打造的铃铛便出现在了花秋怨的手中。
“是。” 花秋怨应了一声,拿起铃铛在乜星折的耳边轻轻摇了摇。
一旁的乜星折听到铃声后,便跟着花秋怨出了大殿的门。
李冥寒连看都懒得看一眼,而是松了松脖子,从大殿后出去直奔自己的寝殿。
暗室内,申屠斫迦如往常一样闭目打坐,听到暗门缓缓打开,睁开眼睛看向门口。
“魔尊大人还真是事务繁忙啊。”已是许久未见李冥寒,以申屠斫迦对他的了解,想必又是在策划一些事情,为了能够套出一些消息,申屠斫迦这一次主动开了口。
“兄长这是想我了?” 李冥寒不急不缓的走了进来,伸手摘下面具,轻轻的放在了一旁。
“本尊确实是想你,想着你什么时候能死,到时本尊好开怀畅饮把酒言欢。”
“知兄莫若我了,美酒,贤弟早就为您备好了。” 李冥寒浅浅一笑,抬起原本藏在身后宽大的袖口,手上赫然托着一个酒壶。
“山中天禄?” 申屠斫迦一眼辨认出了李冥寒手上的酒壶。
“兄长还真是好记性呢,你我年少之时可是没少偷义父的山中天禄来喝。那时我还并不知道这山中天禄是深海的寒性酒,每次喝完酒都要拉着兄长去山泉水中泡一会来解解酒意。” 李冥寒一边说,一边拿起酒杯为申屠斫迦斟满。
“你若是为了昆仑之丘的入口,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申屠斫迦属实是了解李冥寒的脾气,无缘无故的如此和善,多半是有求于自己。
李冥寒倒是没有理会申屠斫迦的话,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继续自顾自的说着。“往年的天中节,兄长都会亲尽全力为义父寻得天下宝物呈上。尤其是上一次的聚魂盏,想必兄长定是用了好些时日才寻得的吧。”
申屠斫迦看不惯他这一副嘴脸,别过脸去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没有注意到,李冥寒看他的眼神和嘴角那不易察觉的变化。
见申屠斫迦将刚刚的酒一饮而尽,李冥寒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酒杯,沉吟了片刻,轻闭双眸,将自己面前的酒缓缓的喝了下去。
“兄长与我相识多年,却从未过问我的身世。” 李冥寒柔声道。
申屠斫迦先是一愣,审谛的看了看李冥寒,不知道他又要搞什么鬼。
“兄长只知我当年剖骨还父,却从未问我所因何事。” 李冥寒继续说道。
“兄长可知,义父有时会召见一个医师?”
申屠斫迦回想了一下,确有此事,每次应德龙王身体欠安,都会有一名来自寥愔仙境的医师前来为他诊治。一直以为不过是药王手下的修行仙童,因此从未格外留意过。“知道又如何?” 听到李冥寒突然提起,这才回想起这么多年来,自己似乎从未见过这个为应德龙王诊治的医师。
“兄长可曾好奇过,既然只是一个医师,为何从未见过此人?”李冥寒察觉到了申屠斫迦的疑问,看了一眼,提起酒壶又倒了一杯。
申屠斫迦没有理会,只是瞟了一眼李冥寒,任由他自说自话。
“此人姓李,是贤弟我的,双生兄弟。”李冥寒随口而出的话,倒是让一旁的申屠斫迦一惊,抬手便抓住了李冥寒正在斟酒的手。
“双生兄弟?” 申屠斫迦眼神有些错愕,这么多年来自己从不知道原来李冥寒还有一个双生兄弟,难怪每次应德龙王召见他时,不许旁人在场。若是恰巧碰到有人来拜访,也是会婉言拒绝。
“我生父李绅与令尊还有义父,本是是莫逆之友。李家当年因一场无名的大火毁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