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缘

他的全貌。

“义兄当真想看？” 听到申屠斫迦委屈的抱怨，李冥寒有些不忍，而后再次问道。

“想看，想看。”听到李冥寒的话，申屠斫迦用力的点了点头。

看到申屠斫迦如此恳切的眼神，李冥寒则是淡淡的叹了一口气。毕竟申屠斫迦并不知道，为了不让李冥寒在外露面，应德龙王在这面纱上设了封印。

李冥寒掐诀念咒，耳挂上的封印应声而碎，随后缓缓的将面纱取下。

应德龙王的书房内...

李冥寒正跪在地上，自他亲手破了那面纱上的封印，他便知道义父会知道此事。

此时的应德康辰被气的有些说不出话，目光灼灼的盯着跪在地上的李冥寒。

“孩儿知错，还望义父保重龙体。” 李冥寒没有想到，这次摘下面纱竟会让应德龙王生这么大的气，看着刚刚因生气被扔的遍地的书画，李冥寒也有些怯懦的不敢作声。

“本王告诉过你多少次，不可以真面目示人，你为何就是不听！” 应德康辰怒道。

“孩儿只是不明白，义兄并非外人，为何连他都不能知道孩儿的真面目。” 李冥寒有些委屈道。

“本王说不可，那便是不可。你以后，不得再与斫迦来往。” 应德康辰生气的甩袖，而后背过身去。

听到应德康辰的话，跪在地上的李冥寒彻底慌了，毕竟他只有申屠斫迦这一个朋友可以往来，若是连他都不能再见，那自己往后又该如何度日。

“义父，孩儿知错了，求您不要。孩儿保证不会再将面纱摘下，求义父原谅孩儿这一次。” 李冥寒此刻有些慌乱，跪着向前蹭了两步，颤抖的声音里带着恳求。

应德康辰背对着的身影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的叹了一口气。

见应德康辰没有回应，李冥寒跪着再次向前爬去，声音中带着哽咽恳求道：“义父，申屠义兄是孩儿唯一的挚友，孩儿只是想对义兄坦诚相待。孩儿保证日后不会在他面前再摘下面纱，求义父别不让我二人见面。孩儿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此时的李冥寒，声音里几乎是带着哭腔。他很清楚应德康辰对他面纱的态度，先前有位宫女无闯入他的寝殿，见到了自己的真容，自此之后，李冥寒便再也没有见过这位宫女。

“来人，将公子拉出去，杖责二十后关入幽室三月，此后不得踏出龙宫半步。”应德康辰声音冷冷的说道，随后一伸手收走了李冥寒腰间的通行令牌。

幽室内，被打的遍体鳞伤的李冥寒蜷缩在角落哭泣，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何自己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为何只有自己必须每日带着面纱生活。这么多年来，每每提到此事，应德龙王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不准自己问任何关于遮面的事情。

从小到大，应德康辰对李冥寒的态度总是若即若离，每次看到自己没带面纱的样子，应德康辰的脸色会立刻沉下来。每次只要自己提及面纱之事，都免不了一顿责打。只是往常不过是义父的戒尺，被杖责如今还是头次一。李冥寒回想起自己被拉出去那一刻，应德康辰那冷漠的眼神，泪水便控制不住的往外流。

“难道义父这次真的不要我了吗？” 多年来，因为应德康辰的态度，李冥寒总是觉得患得患失。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随时会失去父亲的孩子，所以处事总是小心翼翼，生怕有一点惹得义父不开心，自己就会被丢回水面上去。

“叩叩~吱嘎~” 幽室的门被应声推开，昏暗的门口显现出一个人影悄声了进来。

“冥寒兄，你在吗？” 申屠斫迦悄声的问道。

是义兄，义兄来看我了。听到申屠斫迦的声音，李冥寒满是泪水的眼睛顿时一惊，连忙抬起袖子努力的擦拭着脸上的泪水，而后应声道：“ 义兄，我在这里。”

幽室内没有张灯，申屠斫迦摸索了半天才找到李冥寒的位置，而后悄悄的点燃一只蜡烛，放到二人面前的矮桌上。

“义兄怎知被关在此处？” 李冥寒问道。

“我今日来找你，见宫门口的侍卫竟然不让我进，还和我说以后都不必再来找你，我便猜想你是不是因为面纱的事，被你义父责罚了。” 申屠斫迦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

“后来，我就偷偷溜进来，贿赂了你寝殿的宫女，这才知道了实情。不就是一个面纱，叔父何必要如此动怒。” 申屠斫迦撕下一块衣角，倒出瓶中的药粉，轻轻的为李冥寒擦拭着背后的伤口。

“你也别怪义父，我自小便被要求带着这面纱，义父自然是有他的道理。只是这次我明知故犯，想必日后想要再见到义兄就难了。” 李冥寒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即便此刻因为背后传来的疼痛，双手紧握骨节发白，但也不想让申屠斫迦知道。

“不就是一个面纱，叔父何必如此计较。在说，你又不是面容丑陋，如此精致俊美的面容，有何不能以真面貌示人，叔父真是蛮不讲理。” 申屠斫迦继续为李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