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佬的第十八天
在将客人送到目的地后,达达利亚便转身离开了。
他走上了许久,这次无需等待一位女士,却依然走的很慢,甚至沉溺于自己的世界之中,浑浑噩噩的向前迈步。
她是谁?
——原因无他,只因低着头的青年在脑中不断重复这三个字…
记忆中的人影并不模糊,他清晰的记得那个人的模样,也依旧没有忘记她的喜好与她所爱的事情——她不喜欢做别人的替身。
就算是迟钝如末席,他也只不过是不在意同僚之间的麻烦事,单纯享受酣畅淋漓的战斗才看起来与其他执行官们格格不入。
但若要是要他细心,他也完全做的到。
他可以是个好兄长,当然也可以是挚友能完全托付后背的至交,更别说那个人…娜塔莎·雪奈茨芙娜也几乎是他的妹妹了。
哪怕长相完全不同,可在达达利亚眼里,娜塔莎和托克之间没有差距。
他们一直待在一起…她,自然也是他的家人之一。
可是…怎么会呢?
达达利亚有一瞬对自己感到失望。
在青年的眼里,他明明知道娜塔莎是因为酷像执行官阿蕾奇诺的故人,才得以留在至冬的。
这些年的娜塔莎,也因为这种种复杂的身份而过得很不愉快。
为了躲避阿蕾奇诺,她还强撑着自己古怪的身体参加了愚人众的各项考核,最终才得以加入九席富人的麾下,以此离阿蕾奇诺远一些…
毋庸置疑,达达利亚并不太喜欢阿蕾奇诺。也毋庸置疑,在他眼里,他的挚友娜塔莎绝不是能被人替代的。
那就是一轮悬在心头的明月…不只青年仰头看那月光,他也期盼所有想要摘下这月亮的人,永远都和他一样…
铭记她、在失去她中度过一生。
所有把她当成玩物的人,都应该咎由自取的享受永远失落的痛苦。
“………”
他垂下眼睛,思绪到这断了,又不禁想起那个抬头看着雪淋枝头的人儿。
娜塔莎…
他的娜塔莎也总是这样在一片沉寂中停在原地,望向别处。
每当这时,达达利亚总觉得她好像就要散去了…那毫无波澜的眸子在那时总不为世上的任何事儿产生涟漪,就仿佛是个世界之外淡然窥视箱中景色的局外人。
她置身事外,又在其中…
近在咫尺,可却是抓不住的蝴蝶。
那个人的眼神和娜塔莎很像,就连面容都是九分相似的…若是娜塔莎能再长大些,便许是那人的模样。
哈…难怪仆人阿蕾奇诺如此的执迷吗?
这倒是了。
达达利亚承认——
刚才他所看着的女人的确像极了娜塔莎,几乎是一摸一样…就连他都在恍惚中几度要喊出那个几年未曾说出口的名字。
青年再度缄默。
他心乱如麻,不知此刻该说些什么,也搞不清自己想要什么。
唯独的…他感觉到心底一片的焦躁的情绪在翻涌着,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这是何种古怪的情绪。
这样的恼人的情绪不断的开始折磨他,接下来的几天里,达达利亚放不下心思专心的去琢磨璃月人的东西。
他也忍不住的看向窗外,期待着同一个喜欢外面的世界的人儿,能也看着这个总在飘落着哀叹雪色的世界…
和他一起。
就像…以前一样的陪——“咚咚”。
戛然而止,达达利亚回过头。
隔着木质的房门,外头传来一阵声音。
“公子大人,时间到了。”这是部下来提醒他去参加执行官的会议了,“车已经安排好了…”
他继续拿起椅子上的大衣,将之披到自己的肩头,又顿了下,从箱中底拿出一条久违的…红色的围巾。
青年把围巾戴到脖子上,学着某个人的样子,整整齐齐的把围巾理好。
良久,他望着镜中的自己,才应了声“我知道了”…
青年殊不知,此刻在镜中,窗外倒映着的雪已经慢慢的停了。他所念之人也缄默一片,许久的时间之后才伸手探出窗外。
“丑…角,该这么喊你吗?”
“不过我还是习惯叫你宫廷法师——雪停了。”
我将手收了回来,扶住栏杆后仰过去望向那人。他依旧停在阴影之中,等待着同僚的到来。
也只是听了我喊他,他才回头欠身:“至冬的一切都因我等效忠之人而变化…而如今,我等会听令于您。”
哦…原来如此。
想起来了——执政的确会影响自己的国度,在把冰之女皇给安排出去旅行的时候,我就该想到了。
那么,悲伤的君主短暂的离开…
这是否对于不相信眼泪的国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