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更错了,已修。
从决定做豆沙奶卷开始,她就做好了会被闲言碎语的准备。
“口味是很大众的事情,有人喜欢,自然也有人吃不惯。”简遥进来的时候,就看见王安月站在窗边,日光斜斜的射进来,光线洒在她白皙的脸颊上,透亮的似乎能看见细小的绒毛。
他仍旧找了个角落坐下,听她接着说道:“我们圆满咖啡店接受任何声音,豆沙奶卷最早在《明宫史》就有记载:凡遇雪,则暖室赏梅,吃乳皮,乳窝卷。其中的乳窝卷,指的就是各位面前的豆沙奶卷。”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这些东西大家有心想查,都是能查到的。至于在咖啡店里卖什么,我想并没有明确的规定,有人喜欢,愿意来吃,就可以了。”
“说得不错,这个豆沙奶卷,和我早年去京市吃到的一模一样,你们这儿手艺可以啊。”一道温润又略带些沧桑的声音紧跟着响起。
大概是声音中蕴藏的威严,大家纷纷侧目朝声音的来源看去。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慢慢的咽下嘴里最后一口奶卷:“好多年没吃了,真想念这个味道啊。”
“刘伯伯,”王安月看到老者,略带些惊讶的叫道。
刘默然是那些年被打压过的老人,本身就是京市顶级学府的教授,平反后不再回去,就窝着做一些小研究,他研究出来的新型猪饲料,能更大程度的提供能量,并且更好的调节生理机能。据那些养猪场的消息,凡是吃了这种新型私聊的,小猪仔们都能更快的出栏,并且各个又肥又壮。
因为这个,刘默然很是上了几次电视和报纸,而他还有另一个人尽皆知的爱好,就是爱吃和会吃,一开始记者想在他身上挖新闻,很是跟了他一段时间,后来发现,凡是经过他认可的,总是各有各的风味,超乎寻常的好吃。
也因为这个,他总有些更多的关注。
很快就有人认出了他,“这,这不就是那个刘默然嘛?”
“对对对,就是他,他最近新发明的化肥又上电视了。”
“听说他在吃上面很有心得,他说这个是京市的,那就真的是了。”
“可不是么,他前几次说那个娄月关的糖醋排骨好吃,我后来特地去尝了,果真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糖醋排骨。”
“对对对,他说不错就是真的不错,要不然我也要一个试试?”
有了刘默然的肯定,一些原本并没有什么兴趣的客人也抱着尝试的态度点了一份,店里准备的奶卷很快就被卖完。
有人后来才听到消息赶过来:“我要你们门口招牌上的奶卷。”
“不好意思哦。”王安月略带歉意的笑笑:“今天的已经卖完了,要吃的话明天早点来,我们一天就卖十份。”
送走刘默然,林南才找到机会去问:“刘默然是你请来的呀,你该早点说的,我担心了一天呢。”
“就是啊,”钱晶也凑过来:“我前面差点没忍住,斗准备拍桌子了。”
王安月道:“也是碰巧,他之前一直都没有答应我。”
在决定推出豆沙奶卷的时候,她就有计划要去找刘默然,问哥哥找到熟人引荐,请了好几次,一开始他都不愿意来。
后来有一次上门,正好碰到刘默然的儿子吵闹着要买“灵中药业”的股票,这只股票最近的势头非常猛,外界评估行业发展前景一片大好,然而据她所知,“灵中药业”旗下的一款药物后来被查出有违禁成分,股票当即跌停。
“药品,保健品行业风险太大,之前炒得沸沸扬扬的“源生命”的保健品,不就查出夸大产品功效?之前监管不到位,“源生命”出事以后,市场对这一块的监管势必就会加大,如果要大额资金买入这支股票,我认为刘先生需要再考虑一下。”
刘默然的儿子最终还是买了“灵中药业”,但是王安月的话多少起了点作用,他最后只入场了三分之一的资金。
没过多久,“灵中药业”被查,该股暴跌,刘默然就找过来了:“谢谢。”
六十多岁的花甲老人神情严肃:“我本来就反对他炒股票,这种资本的东西就不该去碰。可是我们怎么劝都没用,这次他摔一跤也挺好。”
“谢谢你,不然我这些年的积蓄又要打水漂了。”
王安月愣了一下,竟不知道怎么开口,积蓄打水漂的意思是,老人的儿子一直都还在用父母的钱吗?
刘默然平静的笑了一下,这次的风波并没有在他脸上流露出什么痕迹,他是吃过苦的,那些年没日没夜的被斗,现在对他来说就是极好的日子了,“不用想着安慰我,都是债。”
“你的店在哪里,需要我什么时候去?”
“...”,空气中有一瞬的静默。
钱晶往后靠,躺倒在椅背上,皱着眉一动不动。
林南用指关节蹭了蹭额头,叹息道:“这就是小说里写的吸血鬼吧,没有赚钱的能力,花父母的钱倒是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