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做妾
姑娘了。”
皇上又看了她一眼,“确实不俗。”
这时候全场人的眼光都放在了她身上。
刚刚坐下的景荣又不得不起身行跪拜之礼,她端庄一笑:“多谢皇上、娘娘盛赞,小女子不胜欢喜。”
“坐下吧,”皇上始终是一脸温和的模样,随后他又看向了皇后身边的三公主,“桂儿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脸不快啊。”
父皇在此,三公主明显也收敛点,不再像方才那般冲撞:“父皇,舞女们跳得不好,令我头疼。”
听到这话,舞女们都低着头不敢动,胡人乐师立刻跪地谢罪:“奴才惶恐,实在……”
话未说完,便直接被皇上的声音打断。
皇上漫不经心道:“既然如此,那这支胡人舞队,再也不许进水洲了!赶紧退下!”
“是!”
乐师仍未反应过来,大太监已经尖声应了下来,立刻有一群带刀侍卫上前赶着那群异族出去。
那群刚才还神采飞扬的绝色舞女们,此刻一个个都低下了脑袋、垂头丧气地退出了书语阁,景荣分明看到有一个年纪尚小的,转身走时擦了擦眼角的泪珠。
她略微有些不忍心。
这支舞队,不知道苦练了多少年、也不知道等这个机会等了多久,肯定怎么也想不到,这遥远的水洲皇城,因为一个公主的一句气话,就这么迅速地对她们关上了大门。
此刻丝竹之声又再次响起,是皇后精心准备的第二支乐队表演。
景荣转回了目光,却在这途中正巧和西南王来了个对视。
整个书语阁,唯独他二人注意到那群胡人运去。
景荣微笑着点头示意,那人也同样有礼有节颔首。
很快,今日这场大戏便到了第二场高潮。
“敏之,几年不见,李家这嫡子都长这么大了?”
西南王回道:“皇兄,这就是民间常说的有苗不愁长啊。”
“哈哈哈,不错、不错,叫丛文,是吗?”
“正是。”西南王略一点头,李丛文立刻单独起身向皇上行礼。
他年纪才不过十九,眉眼俊朗、笑起来朝气十足:“丛文向皇上请安,愿吾皇身体安康、万事圆满!”
皇上笑得眼睛都快眯一起了:“很好,起来吧,太启的大好儿郎,当真一个个都很拿得出手!”
李丛文道:“皇上谬赞了,臣在西南时,常听人提及水洲的世家贵族公子,譬如玉成公子、隋府少将军,当真令臣好生佩服。”
“你右侧的,便是少将军。”皇上居于高座,还特意为这年轻公子指了指人。
隋冬原本一脸看戏模样,此时突然被点了名,也只能忍着身上的疼意,又和李丛文互相行礼。
坐下来的时候,脸上龇牙咧嘴得更加厉害。
“怎么,少将军这伤,仍没养好吗?”
若问话的不是当朝圣上,隋冬真想翻个白眼,你大爷的试试被打了一百杖后,三天后还能不能行动自如?!
但是,谁让问话的是呢!
隋冬低低头:“快好了,谢皇上挂心。”
李丛文像是完全不知晓几天前朝堂发生的大事,直问:“少将军这是从边疆巡视回来受伤了吗?那可能好好养着才好!”
若不是那年轻公子脸上挂着真实的担忧,隋冬真觉得这人是在故意阴阳怪气。
他扯了扯嘴角:“谢李公子。”
“少将军客气了。”这李丛文当真是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人才,又问:“皇上,不知这玉成公子是否在席上?臣对他,亦有学习向往之心。”
西南王原本一直笑看一切,到这里才皱起眉头:“丛文,不可冒失。”
皇上摆摆手,反倒轻笑了几声:“敏之啊,你这个妻弟,怎么对水洲人士不甚了解啊。”
“他从前只来过一次水洲,那还是在幼时。水洲人才辈出,他也确实几乎一无所知。”西南王解释道。
“原来如此,”皇上看向那神色活泼的年轻人,言语中添了几丝打趣,“玉成有事,早早便向皇后辞谢了宴席,但玉家几位夫人均在。你若有心结交,那么可以在水洲多待些日子。敏之,你也多留一段时候吧。陪着你这妻弟好好游玩一番。”
“是,臣弟也好久没有长留水洲了。得皇兄恩赐,真是幸甚至极。”西南王含笑回道。
景荣不经意间一直来回扫着这二人,也不知道是几个人配合着唱戏呢,还当真只是闲聊而已。
清妙的琴声始终不绝于耳,皇上突然感慨一声:“你额边也添了些白发,敏之啊,我们这一代都老了,这天下终究还是要留给这群年轻人啊。”
西南王了然一笑:“这天下永远是皇兄的天下,但臣民们,自然是一代更比一代强才好。”
“哈哈哈,”皇上笑而不语,又问向其余人,“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