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府里
内部瓦解,当真是痴人说梦。
不过,样子还是要做给师傅看的。
至于玉成疑她,也实在无需伤心气恼,世上爱情本就少有,何况她本就行事不正。
但是,她还是得小心点,玉成必定会监视她的一举一动,若被他以为她对玉家心怀不轨,那才真的是大麻烦。
她只能装得更加娇憨一些,就像今日这样,不管不顾就是要去玉府看热闹,这样才能以示自身清白。毕竟若她真的与雨烟联手,想对玉家做些什么,此时也肯定是唯恐避之不及,哪里还会往前凑呢?
还有,还有母亲的胎。
她今日故意在隋冬面前说那话,其实说给玉成听的。
玉成曾经承诺过会让母亲落胎,却迟迟不行动,胎儿越大,对母体损伤就越大,这才是对她来说最着急的事情。
如果玉成真的要失信于她,她就只能走另一条道了。
景荣入到夫人屋中时,已经有几人在里面了。
初见面时,她以为玉府的首辅和夫人恩恩爱爱、琴瑟和鸣,因为如今世道平静,世家又地位尊贵,世家中男子一生不娶妾的当真极少,再加上玉成曾和她说过,父母亲从前也差距巨大、但是还是坚持要在一起。
可是,见了几次之后,她才发现,好像并不是这样。
比如夫人这屋子,便是单独辟出来的,听闻首辅私下里从不来。
陪在夫人身边劝慰的,是二叔家的妻子和两个妾室,以及小姑和她女儿。
见到景荣来,她们略带着吃惊,立刻起身叫人再搬来一张座椅。
夫人也没想到她会来,见她脸上微微冒红出着细汗,赶忙问热不热、累不累,又吩咐下人在她旁边细摇着扇子。
景荣笑着坐了下来,也用细帕擦擦汗:“多谢夫人关心,外面这日头实在太毒了,我其实也并没有在外面走多久呢。”
“你们年轻,火气旺盛点。”
“是,二婶婶今日这凤竹耳环,真是漂亮。”景荣甜甜一笑。
那二婶婶从前跟她接触不多,还以为她会和玉成脾性差不多,顿时都有些受宠若惊:“哈哈,你若喜欢,婶婶送你了。”
景荣睁大眼睛,赶忙摆了摆手,“不用、不用,我这只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不是腆着脸要礼物呢!”
“哈哈哈。”
短短几句话,就逗得有些郁结在心的夫人,开怀大笑。如今看着这个媳妇,也逐渐有了些满意。
小姑的女儿,是个刚满十岁的小姑娘,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
她凑近了景荣,用手摸了摸景荣的长发,小声说:“姐姐真漂亮。”
“是吗?”景荣轻掐了她那小脸,说道,“我们秀秀也很漂亮,像极了母亲呢。”
这话自然也是夸得小姑高兴,不过她还是打了打女儿到处摸着的手,喝到:“女儿家,怎么在外一点规矩都不懂?景姐姐的衣服、头发都不能乱摸。”
“没事,”眼见小姑娘嘟起了嘴,景荣一把搂过了站在她旁边的小人,笑道,“我最喜欢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啦。”
小姑娘平时也是个娇纵的,此刻也紧紧抱着景荣,还偷偷亲了一口景荣。
“哎秀秀!”小姑又笑瞪着。
“哈哈没事,没事小姑,”景荣又转向小姑娘,“你成哥哥从前说家里有个热情大方的妹妹,想必就是秀秀啦?”
秀秀吐了吐舌头:“我可不敢在大哥面前这样,我遇到大哥,就如同遇到最严的夫子一样。”
大哥?原来他们都不叫成哥哥啊。
听到这话,景荣、二婶婶和几个下人都憋不住笑了,小姑却看着真是生气了,一把拉过了秀秀,言语严厉:“不准背后议论大哥。”
“知道了,母亲。”秀秀立刻收起了刚刚的笑闹,端坐在母亲身边。
屋子里,嬉笑的几个女人都立刻止住了笑声,只等着夫人发话。
景荣自然也要随众,只是心想着,这玉家当真管教严格,连几个妯娌里私下开一些玉成的玩笑,都不可以。
夫人端庄柔和,换了话题,只是仍看着景荣:“景景,可擅琴棋书画啊?”
景荣失去了笑容:“略懂得一些棋,其余概不会了。”
如果五子棋也算棋的话。
秀秀此刻又插了进来:“姐姐小时候必定不听夫子话,要不怎么一样不会呢?”
“哈哈哈。”景荣笑得还是很甜。
只是心里却换了个想法,小孩可真是讨厌!
小姑又赶紧给女儿使了个眼色,让人赶紧闭嘴。
只可惜秀秀年纪尚小还看不懂,又接着问:“那姐姐想必精通诗词歌赋吧?夫子昨日说,我若在学不会那首曲子,就让我去私塾跟哥哥弟弟们一起去学诗!我实在烦透啦。”
景荣眼含包容,嘴角笑笑:“秀秀还不知道自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