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磨难
景荣摇摇头,反而迎了上去。
晾他晾的够久了,是时候收网了。
听闻许府这些天被闹得鸡犬不宁,表小姐因为被退婚颜面大失,哭闹不停。
既然表小姐已经尝到苦头了,那么也是时候该彻底甩掉许文洲这个蠢货了。
“许公子,好久不见。”景荣声音温温柔柔的,在暮色中响起。
许文洲猛地抬起了头,眼眸变得极为惊喜,很快又暗了下去。
因为他看到了后面的白翅两人。
“你,你真的有了新人……我母亲难道说得都是真的吗?”
“这是我的两位远方表哥。”
许文洲些许怒道:“你什么时侯有了亲戚?又哪来的什么表哥?”
景荣静静反问道:“那敢问公子,什么时侯又有了未婚妻?”
“那,那是我家里给定下的……我已经退了婚……”许文洲垂下了手,“你明明知道的,我的心里,永远都只有你一个人。”
景荣提着裙摆,慢慢靠近他,一双漂亮的圆眼清澈单纯。
她闭了闭眼,深深地叹出一口气:“许公子,世上所有事,总不能事事称心如意。表小姐的一盆冷水,不仅让我大病一场,也彻底让我清醒过来。我夜里辗转反侧,似乎总能听到表小姐那日的□□责骂,我实在,实在太害怕了。到此为止吧,祝愿公子此后事事,皆顺心如意。”
眼前人,他心心念念的景景,不过一段时候不见又清瘦了,明明已经心如死灰,却还如此温柔,还事事为他考虑。
他心都快碎了。
许文洲眼睛红肿着,他双手紧握着景荣两侧肩膀,激动道:“没有你,我又怎么可能称心如意?”
景荣却突然神色清明了点,她挣脱了那人的双手,突然轻轻搭上了身边人——她转身,发现是白翅——的胳膊。
她低了低头:“多谢公子好意,但是不用了。我表哥会照顾我的……我高烧难退时,也是他在……我很感动……”
白翅整个人,怔得僵硬了。
许文洲也如遭雷劈,呆在了原地。
景荣突然有点羞涩地笑了:“表小姐说得很对,世上只有她才能配得上公子。我原本心灰意冷,如今……”
她又恰到好处地停顿了下,抬起头似乎振作了一点:“以后,一别两宽,请公子不要再来了!”
随后,她便拉着白翅,几个人从侧门进了王府,再也没有看身后人。
进了王府后,景荣放开了白翅,不好意思笑了笑:“拿你当挡箭牌了。”
“没,没事……”
白翅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天这么黑,应该看不到我脸红了吧。
另一个影卫青鹏更老成点,在一旁将这一切都看到了眼里。
最后面的小空子,却突然对着天空喊了句:“有人在那玩!”
几个人随之一抬头,便看见一个衣衫不整的灰发男子,横躺在屋顶上,手撑着胳膊,一脸玩味着看着他们。
景荣心中一惊:这人什么时侯来的,怎么她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旁边的白翅、青鹏两个人立刻收起了悠闲状态,全神戒备着。
小空子仍在叫着:“景景,你是不说人不可以在屋顶玩吗?人家怎么去了,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景荣示意他小点声,又对着屋顶那人问道:“敢问阁下,前来何事?”
“我过来玩,不行吗?”那人翘起了二郎腿,回道。
“当然可以啦!我也想上去玩!”小空子拍手叫好道。
那人却突然变了脸色,呵斥道:“哪来的蠢玩意?!大傻个!”
小空子虽然确实有点直脑筋,但是也明白,这句话是在骂他。
他瞬间拉下了脸:“他骂我是个傻子,景景!”
“没事,没事,不理这个坏人,”景荣安抚道,又对着屋顶沉声道,“阁下武艺高强,又与我们素无仇怨,何必在拿我们寻开心呢?这里是宗王府,关押的人至关重要,还请阁下移步吧!”
“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想让我移步,我偏不移!”
“那我只能去通知守卫了,虽然我知晓这些对阁下来说不值一提,但是职责所在,”她又低声吩咐了一句,“青鹏,去。”
“是。”
那屋顶上的人却突然站了起来,狂乱的灰白长发随风飞舞,言语十足癫狂:“若有一人来,我便杀一人!若有十人来,我便杀十人!”
青鹏未再离开,和白翅对视一眼后,均抽出了随心佩戴的利剑。
两个人气息陡然一变,全力准备迎战。
瞧屋顶那人步伐身姿,均已到了武学达大能的境地,景荣明白,两个影卫绝对不是这人的对手。
这样厉害的人,到底因何而来?难道是家族那边的仇家吗?
小空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