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荷
陈棋心回房后轻轻叹了一口气,任务目标卷入了丹寒的除妖任务,她即使再惧怕丹寒,此时最好的选择也是将丹寒安排在眼皮子底下最为妥帖。
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陈棋心同丹寒打过招呼后走出小院,已经能听到外面货郎的叫卖声。
客栈对面是一个年轻姑娘摆的馄饨摊,陈棋心要了一份鲜肉馄饨,便见到一群小孩叽叽喳喳的从这头跑往那头。
“老板留步。”吃完早饭的陈棋心伸手拦住一位货郎。“劳驾,我想找个人。叫苏荷,老板平日里走街串巷,见多识广,不知道老板有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被陈棋心拦住的货郎挠挠头,爽朗笑道:“姑娘也太客气了,我就一个普通货郎,哪里当得上一声老板。苏荷,这名字我没听说过,不过我们临仙镇姓苏的人家也不多,姑娘不如去镇子北边打听打听?”
陈棋心道过谢,又从货郎担子里挑了几枚绢花,丢下一块儿散碎银子,喜的那货郎不断冲她作揖:“多谢多谢,多谢小姐照顾。”
临仙镇是东富西贵,南贫北贱的一个格局。陈棋心听那货郎说去镇子北边,不由得心里一沉。
“对了,先等等,我再问你,临仙镇近来可有什么不平常的事?”陈棋心忽又打听道。
那货郎拿了她的银子,也乐得同她多说几句:“不平常,好像也没有,虽说咱临仙镇挨着仙凡河,可哪有那么多见仙人的机会啊,日子该怎么过就还怎么过呗。左不过朝作晚休,日日为生计奔波劳累。”
陈棋心微微点点头,又给了货郎一块碎银子,转身欲走,那货郎却沉默片刻后又叫住了她:“还是给小姐提个醒,听说北边丢了几个孩子,不过后来听说都找回来了,小姐要是打算去镇北,还是多小心些。”
货郎头上的斗笠被他微微下压,给上半张脸投下阴影,叫人看不清他的模样。
“成,多谢您提醒。”系统老祖已经告诉明确说明,临仙镇有妖魔盘踞,今天早上那来寻人组队的道人也有说,临仙镇后山有妖物占据了流光石矿,莫非这些孩童便是被妖物掳走?
可哪有妖物会放已经到手的口粮回来呢?陈棋心想不明白。
别过那位货郎,陈棋心带上给丹寒打包的馄饨回了客栈,胖胖的老板娘正在柜台后打着算盘,陈棋心坐在柜台前,伸手抓了一把柜台前的茴香豆:“老板娘,跟你打听点消息呗。”
说着便放了一小块儿碎银子在她面前:“刚刚我在外边听说镇北苏家有些事儿,不过没听太清楚,老板娘方便同我聊聊吗?”
丹寒也收拾妥当到了大堂,陈棋心默默将那碗馄饨推到他面前,笑道:“师兄还没吃早饭吧,尝尝这个馄饨。”
那老板娘见着银子,很是心喜,却还是将银子推了回去:“仙长昨夜给的银锭,租我们院子半年还多,聊些家长里短的哪里还能收仙长银两!冯小妹家的馄饨可是我们镇上有名的,保管仙长你啊,吃了这一回还想吃下一回。”
看眼前二人金童玉女一般,老板娘笑着,又给陈棋心抓了一把柜台上的茴香豆。
“丹仙长接了我们镇上的委托,也该同仙长您说说的。”
“说起这镇北苏家,最近的大事就是跟秦家少爷的婚事了。”
听到秦家,丹寒眼神动了动,去剑门挂除妖委托的,正是临仙镇秦家。而今早那位修真者,也直言是下榻在秦府别院。
“这秦府,秦老爷,是我们镇上最大的富商了,人又厚道,最是怜老惜贫的,偏偏娶了七房小老婆,也只有老了老了才得了秦少爷这么一个小儿子。”
“那秦少爷少时是个混不吝的,秦老爷当眼珠子疼着,虽说大祸小祸不断,大家乡里乡亲的,看在秦老爷的面子上也不会太为难。这算起来,秦少爷今年是弱冠之年,秦老爷早几年给他寻摸了好几门亲事,都叫他自己搅黄了,偏偏今年早春那会儿,嘿!您猜怎么着?”
陈棋心摇摇头,磕完茴香豆又抓了一把麻油果子,心中暗想,这位老板娘要是改行,当个说书的怕是不错。
老板娘讲得眉飞色舞,就差手里拍一下惊堂木:“秦少爷带了人去后山打猎,遇见了做油伞的苏老头的大闺女,我记得闺名叫苏莲的。秦少爷回来是茶饭不思,滴米不进,然后啊,秦大夫人就哄他说,只要他肯读书肯上进,保管说服秦老爷去苏家提亲。”
“哦?这苏家莫不是有什么问题,一般来说,两人男未婚女未嫁,莫不是还有什么其他问题?”陈棋心眼神一动,苏莲这个名字听起来同苏荷像是姊妹。
老板娘一脸的可惜:“哎哟谁说不是呢!这一吧,秦府是大户人家,苏老头只是个做油伞的,他婆子去的早,又只给他留下俩闺女,两家门不当户不对的,说出来难免难听了些。”
“二呢?”陈棋心好奇问道。
老板娘看了丹寒一眼,面露难色,凑到陈棋心耳边,压低了嗓音:“这苏家大闺女,是个哑巴。”
一旁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