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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痕检和尸检报告全都出来了,余太平联系张云篆去一趟警局。
“结果怎么样?”她刚坐下还喘着气,就迫不及待去问余太平结果。“有没有怀疑对象?”
余太平把文件放到她面前,“无可疑,现场是浴室,有残留的指纹都是家里住的人,尸检上面也没有特殊地方。”
这下换张云篆郁闷了,“物证上面无可疑,那人证呢?你有给他们家人做笔录的吧?他们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余太平翻开另一份档案,“三个人的笔录都在这里,事发当天孙子在上晚修,可以排除他的嫌疑。儿媳说她在房间工作,并没有发现周红花洗澡的时候发生意外。至于儿子那边,他说自己下班回家才发现周红花倒在浴室。我们也确认了楼道监控,确实是死者死亡以后他才回家的。”
张云篆翻着文件一脸愁容,“现在最可疑的是周婆婆的儿媳,可是没有物证,就算我们怀疑她也是没办法的吧?”
“当然。”他点头,“没有证据,我们警方这边甚至不能起诉,毕竟你那边拿到周婆婆的口供,也不可能作为证物,更何况周婆婆自己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她无助地挠头,“那我先去问问崔府君那边?这案子真的太奇怪了。”
“目前我这边只能把他当成意外结案了。”余太平先按照意外结案,若是有新的证据,那再翻案也不迟。
回到食善后,卜锦青坐在老位置上敲着键盘。而周红花则在她不远处,眯着眼看她的屏幕。边看边惊叹,“哎哟,小姑娘你这故事写得很好唉,这人太可恨了,看得我牙痒痒。”
“周婆婆,这故事还没讲完呢,后面更刺激。”卜锦青很享受这种与读者交流的过程,难得有现场读者,要不是考虑到读者的感受,她恨不得一股脑把剧情都告诉她。
周红花露出惋惜的表情,“可惜老婆子我要看不到咯。”
“小符妹子回来了。”周红花朝她笑着,“怎么样?”
张云篆羞愧道,“婆婆,这次可能是我搞错了,你的案子没有可以,警方那边断定是意外,真的很抱歉,让您误会了。”
“没关系,没关系。”周红花听到她的回答后反而松了一口气,她是老了,不是糊涂了。前几天这几个小孩在讨论的时候她听得一清二楚。
若她的死真的有不对劲的地方,那凶手很可能就是儿媳和自己儿子,她是打从心底不相信他们会做出这样残忍的事。
卜锦青蹙着眉问,“竟然是意外,那婆婆你?”
“可能是地府生死簿出问题了吧,我等会和他们联系。”张云篆知道她想问什么。
张云篆回到柜台前,拿出黄纸流畅地画下符箓,大约等了五分钟,门口蔓延着白雾,白无常出现了。
周红花头一回遇到,露出小孩般的惊喜眼神。“还真有白无常啊,真有意思。”
白无常依然是记忆中的模样,他径直来到张云篆面前。“何事?”
“白无常大人,现在有这么个事……”张云篆把周红花的事情总结告诉他,“我就是不知道她这情况到底怎么算,您那边能确认一下她吗?”
白无常大手一挥变出生死簿,悬浮在空中的本子哗啦啦地翻着页。
半饷,他重新合上生死簿。“此人死因没有显现,生辰和生平履历倒是出现了,你再想想办法吧,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没那么简单?”张云篆这下更惆怅了,所有人证物证都不能证明周红花是被谋杀,她要从何查起啊。
白无常收起生死簿就要走,“这事交给你了,我还有别的事,没重要的事情你不要打扰我。”
“行,您慢走。”
卜锦青等白无常消失后才敢说话,“小符,现在咋办?”
“没事,我再想想办法。”张云篆长叹一声,“周婆婆您不用担心,我一定会让你顺利抵达地府,不会让你变成孤魂野鬼的。”
“再过两天就是婆婆头七了,你说那天会不会有线索?”卜锦青忽然灵光一闪。
头七是离世之人回家的日子,传闻那一天死去的人会以鬼魂的形式回到家中,而家里在世的人则要放好贡品在客厅,在屋内的活人要赶在九点前躲到房间当中,避免相冲。
卜锦青这句话点醒了张云篆,到现在她都没能让周红花想起死前的记忆,现在没有任何线索,只能靠周红花了。
“我跟余太平他们说,让他安排。”
四人小群有新消息提醒时,余太平和陈中和在健身房内锻炼着。二人身上的黑色背心被汗水浸湿,刚拉了一组肩背的陈中和喘着大气瘫倒在地上。
他捞过手机查看消息,顺便给在做负重训练的余太平转播。
“余队,小符她们想过两天再去一趟周婆婆的住所,你那边能安排吗?”
余太平做完最后一个动作,躺在原地,胸膛上下起伏着。“她们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