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宫计划
三人商讨到最后,已经有了种认清现实的无力感,怎么想都是死路一条,难道真的只剩下逼宫一条路?
“殿下,阿耶,你们怎么了,午膳备好了,前院的人也都跟着刘先生他们走了,咱们吃饭吧,你们不饿吗?我快饿死了。”李春景带着金子银子和王尚的一干侍卫脚步欢快的走过来叫人,他单纯开朗的样子,和王尚他们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上午又是忙又是审问的,的确是饿的很,王尚招呼几人先吃饭,多补充点碳水,又方便思考,又能心情愉悦,只是这么大的事,压在心头,众人只是几口填饱了肚子。只有李春景一人还在啃着鱼头,见大家都不吃了,更是开心,直接盘子端到面前,吃个痛快。
王尚今天还是工部请了假的,不像李翰远兵营他说了算,也不像李春景是轮值的,等下次休沐就要七天后了,拖则生变,所以也不给他们缓冲的机会,见众人都吃好了,就示意金子银子守在门外,侍卫守在院门口,王尚打算就今天下午在这里,把大概方向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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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出出主意吧,怎么样逼宫的代价最小,速度又最快。”王尚和众人在内室坐定,突然发问。
“噗!!”李春景一口茶汤喷了出去,顾不得擦就重复了一遍,“逼宫?谁逼宫?逼哪的宫??”
李翰远见儿子犯蠢,连忙将前后因果简单讲了一遍,惹得他感动不已,对王尚表忠心:“殿下竟信我至此,我真是···我愿为殿下递刀!!!”
王尚白眼都要翻上天了,不理这个憨儿,看向李翰远,他想问的其实是,李翰远那边能不能做到。
“殿下,实不相瞒,难度极大,城内禁军可调动的足足有2万人,四个城门轮换,而臣的内卫军在王城的南面,和边军正好隔着一个王城,更何况,边军调动更是麻烦,臣在那也不是一言堂,王上早就渗透了不少······”
吴同为沉吟片刻,问王尚:“殿下,最好的办法还是宫内下手,挟持王上逼他禅让这样最稳妥,调动城外兵卒是下下策,但宫外就有殿下的六率啊!!李郎君在禁军,若是能打通禁军,在夜晚将殿下的六率放进去····这样是否可行??”
李翰远直接否了:“禁军根本无法打通,我能将景儿安排进去,也是想着和殿下能有个联系,禁军的其他人,是完完全全的属于高丽王,禁军不属于任何人,只属于高丽王,懂吗?禁军中只有极小一部分是贵族旁支的子弟,其他的都是一代代的禁军,父传子,子传孙,世袭罔替的。柳统领此人更是油盐不进,治下极严,曾经有一队禁军放了一个女使出宫,说是家中阿耶疾病,等出宫时已经下钥了,这队禁军一通融,把命都通没了,这还只是放人出去啊···”
“嘶~”连王尚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若是禁军如此做派,那的确是一点可能性都没有。
“那个···我插一句,有没有一种可能···殿下不就在宫内吗,见王上可太简单了,只要带一小队人,或者殿下自己上,不就······”李春景听他们算来算去,越说越复杂,想那么多不如直接莽。
“这···李郎君此言倒是有些别致···我们一想到逼宫,就想到过往的逼宫的例子,都是带兵围城最后失败的情形,但从未有世子逼宫,所以把殿下这个最好的人选给忘了。”
见视线都集中到自己身上,王尚无奈摊手,假设道:“即便是宫内,也有禁军巡逻,倒不如撕破脸直接冲,除非我去宫内面见父王,但父王身边那个大监那般魁梧,到时候可能先把我给挟持了。”
他考虑完这种可能又开始一下下叩桌面,自言自语道:“况且不一定只有挟持这条路啊,你们说有没有可能制造一起意外,让父王无法再理朝政,比如卧病在床,不就行了?”
李翰远身子一震,一拍桌面,对王尚强烈赞同:“行!臣觉得这样可行!逼宫一事哪怕再隐秘,也会落人口舌,不如这般顺坡下驴,国不可一日无君,到时候臣请求世子继位,名正言顺!”
吴同为也连连称是:“此法甚好,就是如何制造意外,还需好好筹谋,简单的卧病在床,殿下也只能代理朝政,反而吃力不讨好。”
王尚毕竟是一只鸡都没杀过的现代灵魂,所以处理那三个契丹人,他也是选择了比较麻烦的方式,而不是一劳永逸的要了他们的命。决定逼宫,也是出于两个考虑,一是感受到了危机感,过敏的反应,王盛的恶意,以及对他母族的辖制,可以预见到之后的日子越来越“甜”了。
二则是王尚的民族私心,他不可能什么都不干,就坐视契丹联合高丽对秦朝产生威胁,想到会发生战争,以及带来的连锁反应,王尚就下定决心,不能让高丽背刺秦朝!这高丽,必须他说了算!
“咱可以买通尚膳局的人,往吃食里下个慢性毒药,试菜的人也试不出,这个办法怎么样?”李春景灵光一闪,提了个“好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