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钱就跑
“嘶”~,睁开眼的一刹那,那种呼吸不过来的濒死体验如潮水般退去,王尚浑身发软,深呼吸了几大口气,才算缓过神来。
“差点以为完蛋了,保险公司也不知道来了没有~”王尚只是看了一眼,就发现不对,灯呢?他“腾”的坐起身,一下撩开了身边窗帘一样厚实的布,光线这才从缝隙中穿透进来,让他瞬间看清了,此刻他身上盖着绣着多种图案的缎面被子,身下是一张算得上华丽的雕花红木大床,分不清什么木头,但从其繁杂的各种木雕,还有床尾类似于抽屉一样的柜子,就能看出价值不菲。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我穿越了?”王尚迟钝的回过味来,安静的环境里他自言自语了一句,正准备下床看看这是哪,就听到一阵轻巧的脚步声传来,那窗帘被两双手从两边分别撩起,再从床柱的一个固定扣上用一个钩子挂住,动作利索,见王尚已经醒了,一群人立马弯腰行了个礼,徐司馔先问道:“殿下,臣给您请安了,早膳已准备妥当,是否立刻呈上?”
王尚应该是听不懂的,但他偏偏听懂了。听懂了才要命啊!!思密达来思密达去,这里肯定是朝鲜了!苍天~大地~王尚恨不得闭眼重开一局,叫我殿下?叫我大王也没用啊!不行,我得逃!
借着刚睡醒的迷糊劲,他任由几个女使伺候,悄悄观察她们手里举着的东西,有水盆,毛巾,还有几个杯碗啥的,估计是洗漱用的,心里有了数,才故作刚睡醒的迷糊劲回了一句:“嗯,呈上来吧。”
徐司馔应了后就揣着手退了出去,后面的几个女使同时上前,有序的给他身上套衣服,然后王尚又被李掌严引着坐在了一个墩子上,她拿起盘里的一把镶着玉的黑色牛角梳,一下下给他疏通头发,还不忘提醒他:“殿下,您今儿起的早,外头天色还暗着,现下正飘着小雪,您昨儿吩咐要去练武房射箭,臣怕您着凉,给您换的厚实的胡服,殿下若出了汗记得让伺候的擦干了再回。”
“下雪啊,那我改主意了,不去了。”还射箭?他脑子里的cpu都要过载了,一双眼睛半眯着,和扫描仪一样到处收集信息。
“那殿下可要换回常服?”“不必了,这样就行。”
头发刚梳好,立马有人端来了一杯水喂到他嘴边,王尚不动声色喝了一口,咸的,眼前递过来一个黄铜痰盂,呵~tui~他又不傻,牙刷都看不到,刚喝的那口盐水必定是拿来漱口的,王尚还嫌弃这样不干净,漱了好几口。接下来又有人给他擦脸擦手,手指缝也根根擦的仔细,说真的,王尚已经没耐心了,但若是表现得反常,这样更蠢。
一套流程完毕,王尚等她们都出去后,才有心思打量起这房间的布置,奇奇怪怪的,他睡的是个雕花木架大床,不是打的地铺,房间的装饰看上去又是一股思密达风,瞥到窗边有个长方形的铜镜,他立马快步走了过去,镜面倒是打磨的很光滑,差不多可以照出大半个身子,乍一看王尚还以为自己是身穿,但凑近仔细打量,发现镜子里的人看上去还是个青少年,皮肤白皙,眉眼更细长,和原来的自己有七八分相似。
王尚扯扯脸,又摸摸脑袋,他现在头上带着一个黑网一样的发套,把团成一团的长发牢牢裹着,脚上套着一双长筒的牛皮靴,身上的胡服很厚实,虽然衣襟还是长款有点不方便,但袖子长裤都和现代服装相似,活动还是方便的。
“殿下,请移步用膳。”
王尚听见声音回头,徐司馔已经拉开隔壁的门,正弯腰等在那,他几步走到隔间,地上摆着,嗯?地上?
王尚内心佩服,他们是真的爱在地上吃饭,地上一共三个黑色小茶几,上面摆着许多个黄铜小碗和瓷碟,后面是一架屏风,绣的是山水画和几行书法,屏风前放着一个靠枕一样的软垫子,王尚撩了撩衣袍,盘腿一坐,哦豁~这具身体还挺习惯。
徐司馔长着一张圆脸,怪讨喜的,此刻跪坐在自己侧前方,用一双奶白如玉的骨筷给他试菜,她伸出的手肉乎乎的还带着一个个窝,但要王尚来说,就面前这种菜色,还能长肉的,多亏了她自个吸收能力好。王尚也没心情挑拣,选那种看上去比较正常的几道菜,配着米饭吃,好在味道虽然清淡但不难吃。
“殿下,王妃娘娘头疾又犯了,说是免了各宫请安呢~”
“哦?为何?”王尚猜测原身性子应该还不错,从身边和他讲话的人的态度可以看出,虽然恭敬但也熟稔,王尚也稍稍放下了一直端着的高冷人设。
徐司馔语气突然和村头唠嗑的老姐妹似的:“昨日六殿下与七殿下一块蹴鞠,不知怎地起了冲突,七殿下被推了下,擦了点皮,侧妃娘娘便向王妃娘娘告状来着,说六殿下不爱护幼弟,请求责罚。”
“小孩子打闹罢了”。王尚继续吃着饭,想着不用去请安正好,这个王妃娘娘应该是原生的亲妈,或者名义上的亲妈,反正目前他应付不来。
王尚用饭完毕,徐司馔又递了个果盘过来,一切为二,还去了核的,看着像冬枣,“殿下,今年的贡果到了,尚食局的司膳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