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敌人?
会喜欢看女人。”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为何不能喜欢看?”李清寒反问道。
峥珺扭过头,明显是懒得理她。
李清寒见他这模样追问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说她们是不是各有各的美?”
峥珺拧眉,没好气儿地说:“是是是,这个回答你满意了吧?真不明白你老揪着这个问题不放作甚?”
“那些人也就外貌不同了,她们都是一样的规矩,一样的端庄。”他顿了顿说:“差点忘了说,你大概是没注意到你弹琴、作诗还有回答问题的时候,那些人细微的表情变化,对了,你叫那女将军为将军的时候,我可清楚地看到了那些人眼里的疑惑。”
他仔细地想了想,“我记得好像在你之前都没有人管她叫过将军,都是姑娘姑娘的称呼着。”
“而那女将军好像很喜欢别人称呼她为将军,虽然她表情未变,跟她的确是对这个称呼满意的。”
李清寒勾嘴角露出一个浅笑,但眼中,却没有任何笑意,“这场宴席本就有试探我的意思,见我和传闻中不一样,她们的表情有细微变化也正常,不过你倒是细心,我没注意到的,你却注意到了。”
她抬手摸了摸头发,也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她拔出了一根步摇,她拿着步摇使下面的珠串不停摇晃着。
“那些小姑娘啊,虽然是花一样的年龄,却都被人教导成了同样的木偶,那些已为人妻、为人母的亦是如此,她们都是提线木偶,他人手中的傀儡。”
“我要是一直在这生长的话,大概也会成为那样的提线木偶,成为被他人掌握的傀儡。”
她手里的步摇停止摇晃,“其实你刚刚说的没什么不对的,她们被人奴役着压迫着,却又觉得本就该如此,见到了和她们不同的,没有成为和她们一样木偶的人,就会觉得疑惑。”
“就会因为提着她们身上丝线,会跟着控制她们的人一样,不知情地排挤着这些没有成为木偶的人,还会在言语中把她当成和自己一样的木偶,你说那些言语会是驯化吗?”
峥珺大笑了几声,那笑声粗犷极了,“哈哈哈哈,原来人族男子是把女子当成未开灵智的兽驯化啊。”
李清寒也跟着笑了起来,“不管是凡尘女子还是修仙界的女修都一样的重视感情,而不管是什么地方的男子都重欲,钱财、权力、地位、力量、美人……他们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
“修仙界的女子虽然也重情,但这感情是得日积月累才能出现的,更别说女修自小接受的教导都是早日得道成仙,所以重情这一点,对我们几乎没有什么影响。情感是能控制住的,我们知道对什么样的人能有感情,对什么样的人不能有感情。”
“但男修就不一样了,欲望永无止境,他们不止在修行上有欲望,他们在其他的地方也有这个,他们常常会来到凡尘满足那些欲望,看美人的欲望,对地位钱权的欲望。”
“少数男修和凡尘男子是有很多相似点的,他们想要奴役打压女修,不过他们的下场通常都不太好。”
“毕竟我们讲究强者为尊,而强大的女修又不在少数,但凡有人试图奴役打压女修,那他们的下场通常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不过那样的男修终究是少数,大多数男修都是很清醒的,至于他们心底的欲/望和那些男修是否一样,我就不知道了。”
她把步摇扔到了桌子上,“而凡尘女子,她们自小被灌输着这样那样的规矩,迈步不能太大,走路时头上的步摇不能晃动,不能私下和男子见面,若是私下和男子见面了,男子可全身而退,而那女子却会成为人人都可以骂上一句的妓/女,严重些的甚至会因此丧命。”
“时间长了,凡尘的女子就会觉得那些教导是对的,女子就该有那样多的规矩,她们不敢反抗,她们不能反抗,反抗的话她们自己就会丧命。”
“谁不想活着呢?”
“或许有朝一日她们也会发现那些规矩是不公平的,但那又能怎样呢?她们重情,她们必须为了父母、家族继续忍着,继续过着这样的生活。”
她突然想起了那满是女子的公主府,她的眼里终于有了笑意,“不过总有女子会在这样的环境下,会在那些规矩的束缚下,为其她女子开出一条生路,一条更加好走的路。”
“那顾枳将军作为一名女将军,大抵是受到了那些男官员的排挤吧,姑娘们眼中有疑惑,应是因为她们的父亲一直称呼她为姑娘,而不是将军,所以眼里才会有着疑惑。”
峥珺肯定地说:“那些人忌惮女将军,他们害怕女子会变得比他们优秀,会顶替他们的官位。”
“他们压根没把女子当成同族。”
李清寒说了那么多只觉口干舌燥,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早就冷掉了的茶,把这一杯茶都喝下去后,她才说道:“他们的所作所为很可笑。”说完,她又顺手给峥珺倒了一杯茶。
“确实。”峥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