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脸了
林凝张了张嘴。
以如今她与司空兰泽的能力,能查到的十分有限。如果萧应昀能加入进来,或许能提供不少线索,甚至在皇上面前也能说上话。
犹豫再三,她应了。
让他参与进来,亲眼看清谜底吧。
她缓缓道出:“还记得那日在醉花院里见到的那两个蛮人吗?”
萧应昀咬牙切齿道:“自然记得,还咬你手指……”
林凝略羞地轻咳几声。
没入风尘女,为了大业,她不得不配合屈服,怎么现在听起来怪怪的。
更何况,那次他发热,不也趁机占了自己便宜,还在这里贼喊捉贼。
林凝不理他,继续说道:“他们并不是蛮人,而是有人放出来的饵。”
萧应昀一顿。
“他们虽然在尽力伪装,说中原话磕磕巴巴,但一着急还是会暴露。”
萧应昀想起来了,那日他们调戏鹧鸪,说出的话十分标准,一气呵成,连个停顿也没有。
“那日,我是故意下台给他们剥葡萄皮的。”林凝晃了晃手,“当时我指缝里藏了千里香,只要他们有所接触,金蝶便能寻着气味找到他们。”
她叹了一口气:“只是可惜,千里香虽好用,但隔一段时间便失了效果,如今那两个假蛮人的踪迹也无处寻了。”
萧应昀看她一眼,随意说道:“那就是说,这条线索断了,你一无所获?”
“才不是。”林凝反驳,“那日,我利用金蝶看到了他二人去了一家赌坊,便用千里音告诉了司空。他将二人的钱赢光后,我站着他们去了一个山间的小木屋。那处小木屋的主人是个高手,听声音应该是个男人……”
萧应昀突然开口:“那地可是有一片竹林?”
“你怎得知道?”林凝十分讶异,“当时我就躲在竹林里偷听,结果那个高手真的厉害,竟用他的剑偷袭我,好在我反应快,这才逃了回来。”
萧应昀顿了顿:“还记得那日我在你颈边捏起的那半片竹叶吗?”
林凝点点头:“记得。”
“那是江湖暗器——绿丝绦。”萧应昀观察着她的表情,“形状颜色与一般的柳条无异,但只要接触到肌肤,便会慢慢渗透进去,融化部分呈枯黄色。”
林凝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啊?那中了绿丝绦会如何?”
看来是不知情了。
萧应昀同她解释:“当下不会如何,过几个时辰便会发热、神志不清,最后皮肤溃烂而亡。”
林凝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你骗我,我根本就没有发热,神志不清,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我这里也没有溃烂。”
“那是因为我半夜喂了你解药,笨蛋。”萧应昀扭过头去不看她。其实光用解药并不能去除所有毒性,还要把接触地方的毒血放出来才行。但他不愿在提咬脖子的事,免得两人又尴尬。
林凝也别别扭扭的:“哦,那谢了。”
竹林那处的线索断了,她又想到了今日于康年说的,便尽数讲给萧应昀听,末了,还补充一句:“我所言句句属实,你若不信,可亲自前去查证。”
萧应昀蹙了蹙眉:“没有不信,只是,如今秦伍已死,并无对证,这条线再往下延会很困难。”
林凝叹了一口气:“如果谁能把娘子关一战当时的情况说出来就好了,于伯父后来才赶来,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此言提醒了萧应昀,他思索了片刻:“淮安王的侄子当年也同为副将,曾参加过娘子关一战,只是伤了一条腿,如今住在淮安王府休养。但淮安王不喜人打扰,任谁也无法进府拜谒,实在难办。”
林凝想了想:“若是趁他上朝时,在路上拦住他的轿子呢?”
萧应昀看她一眼:“拦路者,必死。”
林凝不禁打了一个冷战,这个淮安王还真是一个狠角色啊。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忽听窗外几声“咕咕”叫。林凝走过去将窗子打开,便有一只胖乎乎的白鸽飞了进来。
林凝张开手掌将它托住:“这是千里音。”
萧应昀点点头。
对各类江湖神器,他了解得不少。父辈们立下了赫赫功勋,陛下会赏赐在金器库里选一件宝器。明是赏赐,实则也是试探。
武将们心知肚明,都选择了没什么攻击性的宝器。那年林义堂便看上了“千里音”,一只雪亮亮的小白鸽,说自己的宝贝女儿定会喜欢。
皇上知道林义堂是宠女狂魔,自己也格外偏爱膝下的几名公主,便连同“金蝶”一齐赐下了。
后来林义堂把“千里音”给了林凝,把“金蝶”给了林珩。
林凝很喜欢这只白鸽,时不时摸摸,还准备了洗干净的谷子和玉米粒。
林珩觉得自家的妹妹真是傻得可爱,语气中带了诸多无奈:“这是一个外型像鸽子的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