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脸了
萧应昀将鹧鸪扑倒在拔步床上。
他一只手握住她的后脖颈,另一只手控制她的两个细胳膊,举过她头顶压制住,欺身上来,拔步床突然“吱呦”响了一声。
“萧应昀,你干……”鹧鸪扭动着身子,挣也挣不开,只能听见拔步床吱吱呀呀得响个没完。
萧应昀死死咬牙,指骨泛着白,眼尾腥红暴戾,几乎是一字一顿:“干,你!”
他猛得俯下身去,叼住了她脖颈处白皙的软肉,尖利的牙齿没有半点爱怜,生生要把身下人吃磨干净。
那股熟悉的幽香味迎面而来,萧应昀瞳孔剧烈收缩,一边鄙夷,一边贪恋,简直无药可救。
“萧应昀,你混蛋!”鹧鸪只觉颈间丝丝缕缕地痛,接着,他微凉的唇碰上去,更让她绷紧了脊背。
这个位置,这个姿势,她好像一只被扑倒在草地上毫无还手之力的羔羊,而狼正在享用美味的午餐。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鹧鸪觉得他们两个就要这样抱着过完这一辈子了,萧应昀最终松开了她,因为他尝到了微咸的眼泪和微涩的血腥气。
她哭了,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脆弱得像一朵随时可能凋零的残菊。可他却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快感,血流在她脖子上,更像是流在了他心里。
一处伤口,几滴眼泪,换这么多年的恩怨吧。林家已经付出了代价,她这些年过得也不好,算做报应。
他直起半个身子,从身上撕下一块干净的白布,沾了清水,帮她清理脖颈处的伤口。
那个清晰明显的大牙印,让他面色微窘。
他不是有意想要伤害她,只是积压了这么多年的爱怨,他实在找不到发泄的方式。
鹧鸪避开,不让他碰到自己:“滚,立刻消失在我眼前!”
萧应昀将自己的脖子伸过去:“你恨我就咬吧,让我滚是不可能的。”
鹧鸪闭上眼,一行清泪流下。不多时,一声闷哼,血流下来,印子比她脖子上的还深。
鹧鸪哭得更凶了。
她本来就是小哭包,这五年的遭遇把她的眼泪磨没了,结果他一来就全都勾了出来。
萧应昀用帕子给她清理了伤口,顿了顿:“我会给你赎身,明日起,醉花院没有鹧鸪,世上只有林凝。”
鹧鸪哽咽着喊道:“林凝早就死了,再也回不去了。我不要赎身,我要永远呆在醉花院里做头牌鹧鸪。”
萧应昀发出一声轻微的哂笑:“跟我回萧府,你也能做头牌。”
鹧鸪一怔,反应过来:“禽兽!不要脸!”
萧应昀任她骂,翻身下床,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几根细丝。
鹧鸪的注意力全在那个旧荷包上,那样式那针脚,怎么看着那么熟悉。
待她移开视线,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已经被细线绑在了拔步床上。
四仰八叉,姿势想想都觉得羞耻。
萧应昀倒是很满意自己的“杰作”:“这是江湖法器千机丝,越挣扎收得越紧,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乖乖等我回来。”
鹧鸪闻上眼,不愿再看他。
萧应昀嗤了一声,慢慢俯身,一只手扶在她脸颊边转了一下她的脸,然后直起身子:“肤白貌美,以后就只做我萧府的鹧鸪吧。”
果然萧应昀是知道怎么恶心她的。
待他走后,鹧鸪才慢慢睁开眼,看了看被扔在地上的帕子。
上面怎么是黑糊糊的。
鹧鸪大骇,难道她脖子这么脏么?
那萧应昀是如何下得去嘴的呢?
*
山间木屋里,主人盘算着时间,眉心跳了跳。
时辰已过,怎么还没动静。
他看了看旁边那两个大快朵颐的饭桶,掐了个诀,让一片竹叶去扎他们的屁股。
两人弹起来,捂着屁股嚎了两声:“主子,有什么吩咐?”
那人啐了一口茶:“放出点消息,引人过来。”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不怎么明白,但也领命退下了。
醉花院里熙熙攘攘,可鹧鸪被束在床上,连动都动不了,要不是看在萧伯伯的情分上,她早把萧应昀骂了千万遍了。
这人也不知道去哪儿了,迟迟不归,午饭还是若鹦一勺一勺喂的她。
若鹦见她腕子上出现了一道浅浅的勒痕,赶紧打了水用帕子在上面敷了敷:“对不起鹧鸪姐姐,这个线我不会解。”
鹧鸪笑笑,这是江湖法器啊,哪儿那么容易就能解开的。况且这千机丝是听命于一主,也就是只能由萧应昀来解。
“你到床下把我那个花包袱打开。”
若鹦以为她要拿什么东西,便乖乖把包袱开了,里面是一个小木箱,上面挂着一把小铜锁。
鹧鸪歪了一下脖子:“钥匙在我的发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