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怀疑了

级部主任斜眼盯着她，颇有一种审视的意味：“你跟方娜的关系好不好？”

“还可以。”

“还可以。”级部主任眉毛抬起，嘲讽一般撇撇嘴，低头将她的回答记下来。

他又问：“方娜最近有什么不对劲吗？”

“她……她前男友说之前他们分手的时候，方娜的状态不太对劲。”牧野很想问他面部是不是有什么疾病需要治疗，但还是忍住好好回答了。

“早恋。”级部主任总结了一下，将记录设备关闭：“行，那就这样吧，你回去吧。”

“没有更多要问的了吗？”牧野皱眉，这实在太草率了。

级部主任回头盯着她，俯视的眼神让人很不舒服：“没有了，牧野同学，最近我可能还会找你，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有什么要坦白的可以和我说，我给你一次机会。”

牧野坐在位子上，眯着眼看着他离开。

法力无边：【？？？？我错过什么了吗？】

来世我要做剑修：【这是怀疑到嘉宾头上了。】

茶花神：【太不专业了，就这样的还级部主任？】

你的超人爷爷：【他为什么突然怀疑嘉宾啊？】

为什么怀疑呢？当然是因为前面的谈话有人说了什么。

牧野走出休息室时，看到对面的凯颖很得意地冲她扬扬下巴，然后冷哼一声进了心理咨询室。

凯颖一定知道些什么，即使她的判断是错误的。

牧野转身进了另一个心理咨询室。

咨询室里的布置非常舒适，苹果绿色的墙壁上挂着几盆植物，白色的轻纱窗帘轻轻晃动。

“你好，牧野同学。”一个整体让人感觉很舒服的女老师坐在桌前，她的旁边还有一块虚拟屏幕，上面是AI老师克莱拉。

“老师好。”牧野拉开椅子坐下。

“我想你应该意识到有些事情发生了。”女老师放缓声音，向她暗示了小娜的事情。

接下来的几十分钟里，牧野在女老师的要求下做了不少心理小测试，不仅有克莱拉负责的数值测试，还要一些诸如沙盘、画图的游戏。

“感觉你的状态还是比较稳定的。”女老师温和地笑着说：“如果感到伤心，就不要憋着，最近几天有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

“牧野同学，这是给你的建议。”克莱拉调出一个界面，上面有五条建议。

承认悲伤，好好告别，原谅自己，正常生活，寻求帮助。

牧野在心里念完这几条，感觉并没有什么作用。

心理辅导是个很需要针对性的工作，AI似乎不能胜任。

临走前牧野问心理咨询师：“老师，你平常都在这里吗？”

女人一愣：“不是的，现在AI非常发达，学校对于心理教师的需求减少，我平时要负责三个年级的咨询，这几天是因为意外才专门负责你们班级的。”

牧野点点头，道谢离开。

*

晚上，宿舍里的气氛弥漫着火药味。

牧野躺在床上，凯颖时不时阴阳怪气几句。

“怎么有人还能睡着的啊？”

牧野没理她，专注地思考自己与小娜的关系究竟是什么样的。

在齐思程口中，自己与小娜似乎非常亲密，而在凯颖眼中，自己甚至可以是害死小娜的凶手。

她从离开心理咨询室就在寻找线索，奇怪的是光脑上两个人之间的聊天记录都非常简洁，只能看出来偶尔会结伴行动。

能证明两个人关系的东西到底在哪？

旁边凯颖还在叽叽喳喳说着什么，牧野嫌烦翻了个身，手忽然感觉自己床缝里有个东西。

伸手将东西掏出来，赫然是一只千纸鹤。

纸质书写在星际时代应用并不广泛，但作为一种复古的浪漫传信方式，其仪式感仍能打动一部分人。而且纸条易销毁、不留痕迹，颇受拥有青春小秘密的学生群体青睐。

她心念一动，把千纸鹤拆开。

“真是的，有些人怎么说都装聋子，一点良心都没有……”许是见牧野没什么反应，凯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距离也越来越近，干脆都要站在她床边了。

“不理你你越来劲了是吧？”这一次牧野没有忍她，她站起来，把凯颖往旁边随意一推。

弹幕瞬间起飞。

一只歪头麻雀：【终于要出手了！！！我忍她很久了！！】

歪比巴卜：【大佬上啊，文斗武斗我都支持你！】

夏末微凉：【应该推得再用力一点，最好把她推倒！】

凯颖被推得一个趔趄，她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你敢推我？我可是学校唯一一个能参加后援技术职业联赛的人！”她声音猛地拔高，表情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