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步迈出电梯,“没注意,你怀疑谢似锦坠马不是意外?”
“不不不,”林晓落在后面,连连摆手,“我第一次拍戏,就是好奇。”这阴谋论扣在我头上,到时候真有幕后黑手不得狠狠整我?
“我这人好奇心也重,林小姐肯定做过我的功课。走吧,趁天还没全黑,再去山谷看看现场。”
不愧是他,林晓好奇这自恋症状是艺人平均水平还是极值。
清冽的草香伴着晚风拂过脸颊。腿长走在前面的男人,不时放下脚步,假意欣赏风景,等林晓跟上。
谢似锦坠马附近可谓一片狼藉,草地斑秃,应该是上午拍戏时剧组工作人员调度留下的痕迹。
林晓弯腰低头寻找线索,马蹄印最混乱的地方应该就是谢似锦坠马的确切位置。“你看这里,草皮像是被翻过?”
“嗯,不止一块,”盛繁单膝蹲在草地上。
林晓伸手往下摸,“翻动过的草皮下,被挖空了部分。”
两人同时抬头,视线交汇。他狐狸眼微眯,像是嗅到猎物的味道。
“你有怀疑对象了?”盛繁站起身,弯腰仔仔细细拍掉粘在裤腿的草屑。
“你也有?”林晓很意外。
“我脖子上的圆球是彩灯么?”盛繁双手交叉抱胸,远眺山与天的交界。
“我们一起说名字。”林晓站在他右手边,间隔一个成年人的距离。
两人异口同声道:“谢似锦”。
“你为什么怀疑她?”林晓不解,既然自恋狂说当时没留意到片场异常,怎么会联想到她呢?
“我回想起拍戏通告单的事。昨晚剧务临时通知,提前一天拍花魁骑马戏。”盛繁一脸这还不明显的神情,见她果然是外行,只能继续解释:“除特殊天气,剧组都会按照场景拍戏。今早是阴天,光线不好,明天又不下雨。剧组根本不会选择打乱计划,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大牌主演要求,这场戏就只有我和她还算叫得上名字。”
林晓心想,这时候又谦虚了。
“那你呢?你又是因为什么怀疑她?”盛繁转头看她。
小时候没见谢大胆害怕过什么,骑猪贼溜的她,按常理是不会害怕上马的。“女人的直觉。”直觉自恋狂这人有点危险,林晓不能暴露太多个人信息。
盛繁一脸不信,但也不计较。
“这都是我们的推论,目前没有任何证据,”林晓再一次转移话题,“也不清楚她坠马的动机。”
盛繁点头,“如果我是谢似锦,我可不会只挖几个坑,我应该还有其他准备。”
“其他让马受惊的准备,比如颜色鲜艳的服饰,或是一柄自动伞!”林晓暗暗好奇,为什么自恋狂和她这么默契?
这人似乎看穿她的心思,“我劝你别胡思乱想。天要黑了,回去吧。”说完提腿就走,生怕被她缠上。
房间里,冷气很足。波波头戴着黑框眼镜,眼睛没离开电脑屏幕,问道:“资源咖,你来找我加戏?”
下午见她是真难过,现在有心思揶揄自己,应该心情恢复得不错。
“之前在过道,无意间听到你和秦澜舟”林晓不自觉减弱声音,生怕勾回她的怒意,“不太愉快的讨论,”此处使用委婉语,“抱歉。”
“你不用这样小心,大家背后都是有靠山的人。有事,就直接说。”波波头摘下眼镜放在桌上,捻了捻鼻梁。
“我和盛繁去坠马现场查看,发现人为制造马匹受惊的痕迹。我们一致认为是谢似锦自己设计的意外,但没有实质证据。”
“我就知道!‘忒修斯’一直是乖巧的女孩子,怎么会突然惊跳,真是遭罪!”
“你不意外是谢似锦自导自演这场戏?”
“嗬,没人比我更了解她。她的真面目——长在沼泽渗出毒液的玫瑰花。”她在空中比划。
林晓现在可以肯定,波波头的确是做编剧的料,“那你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
“人嘛,忙忙碌碌,不是为了得到什么,就是想逃避什么。美貌、名利她都不缺,感情,”波波头大概是想起了某人,“她就是感情的黄牛,贩卖感情的机器。她的如意算盘就是让秦澜舟着急,吸他的流量。外面记者们都在医院蹲守,抢拍他的探病照!”
“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加入‘反谢似锦同盟’?”
“不太方便。”
难怪师傅常告诫她,推理的时候要把个人情感放在一边。波波头囿于自己的爱不得,看不到这个逻辑明显的矛盾之处。谢似锦怎么可能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讨男人的爱?坠马应该是她计算过对自己最有利的一步了吧?
从自己房间的阳台仰望夜空,繁星满布,和她小时候在老家看到的一样。林晓难得拜访了自己紧锁的回忆。
林晓讨厌谢小花,她终于像波波头一样,勇敢地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