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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表象意味着欺骗，而真实却藏在每个人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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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兰斯才放下顾铉没一会儿就看见他撑着坐起身，眼神注视着虚空中的某一点，神态像是在思索。

向来严肃深沉，严谨寡/欲的人此刻却衣着凌乱地坐在床上，脖/颈上的红/痕越来越明显了，自己的黑红色外套也已经滑下盖在他的腿上。

很有一种说不清关系的尴尬。

苍白的脸垂下，他仿佛已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

没一会儿就听见他轻声地说：“塔兰斯?”

塔兰斯这才确定他清醒过来了，至少能分辨眼前的人是谁了，走进一些才要说话。

下一刻就发现自己高兴得太早了，因为他已经一拳打到他的肚子上了，然后一跃而起扑上来要缠斗。

“嘶——”

他冷漠的神情让塔兰斯又气又好笑，没什么太多的想法，就是想要打一顿对方。

顾铉恢复理智后战斗力更甚一层楼的话，塔兰斯也更加认真起来了，两个人打斗了不知道多久。

仗着体力优势，塔兰斯把顾铉给背手扭押起来。

“服不服？”

然而，他很快就发现顾铉的面色更加苍白，呼吸急促，手捂着心口，只能无力挣扎着软绵绵喊:

“放开。”

塔兰斯心里叹气，这人脆弱的像病秧子一样还要打架，纯粹是找死！

手上自然放松起来了，却不防下一刻就别顾铉反制摁压在地，最让塔兰斯好气的是他还笑出了声，然后松开了钳制他的手。

“塔兰斯，是你啊。”

等塔兰斯被松开了，他就看见顾铉如释重负的笑，也生不起气了。

他冰雪一般苍白的脸上，唇都覆盖着一层冻紫色，平和的眉眼间的疲惫都无法遮掩，此刻却仿佛安心了下来地笑。

“嗯，是我。”

莫名地塔兰斯移开了目光，脑海里却记下了这一幕，此刻的心悸不同于见到美而感到的心灵颤动，这种心态更加难以言说。

不知不觉也觉得很好笑，就自觉笑了起来。

冰冷的舱板上倒影出两个人的影子，一高一矮，莫名其妙地颤抖了起来。

此刻，他们两个都知道彼此之间的关系发生了改变，但又默契地认为变化了多少取决于对方。

顾铉的确是清醒了，清醒得不能再清醒，她用黑白分明眼珠看着塔兰斯说:

“塔兰斯，我脖子疼。”

塔兰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没有移开鸦青色的眼睛，反而直接看着他说：

“别揉，等会儿给你拿外伤喷雾用。”

为了防止被误解，塔兰斯说完了又补上一句解释的话:“「泉涌之术」不能用，会加重伤势的。”

“哦，好。”

顾铉没碰脖子，收回了刚才的视线，却很快又微仰头看站着几乎没怎么动的塔兰斯说:

“塔兰斯，我有点冷。”

塔兰斯鸦青色的眸子盯着自己的外套，缓缓点点头说:“这会儿是有点冷。”

他很快就很自觉地帮顾铉盖好了衣服，然后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他自己则还要看着机甲行进路线。

顾铉没说什么，因为脖颈上的红痕说话都有些牵扯地疼，脑袋更是昏昏沉沉，隐隐作痛。

塔兰斯既然送上门，总得让人靠一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