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酒店套房里安静的诡异,浴室里哗哗的水声是唯一的声源。
容宁磨磨蹭蹭洗完澡,恍恍惚惚套上浴袍,出了浴室径直走到吧台倒了杯水,看到柳毅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中央,难得的安静深沉。
视线落在桌上的花瓶,目光仿佛穿透白色的郁金香落在遥远的地方。
他鲜少如此出神,从她进浴室前,他就坐在那里,手里的杂志还是刚才那一页,或许他现在需要一点自我思考空间,并不希望被打扰。
吧台边有两个高脚凳,容宁轻轻坐下,扭头去看窗外,两侧的高楼灯光廖廖,似乎居住的人还没回来,映入眼帘的只有暗夜中的茫茫大海。
放空了一会儿,她不经意扭头与柳毅的视线在空中交汇,隔着远远的距离,柳毅静静凝望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时间容宁感觉他刚刚思考的问题有可能与自己有关,而他似乎没有找到答案。
刚洗完澡,湿发被毛巾包裹着,水滴顺着发梢落在白里透红的肌肤,溜进真空浴袍。
柳毅率先移开目光,神色如常走进浴室拿出电吹风招呼:“过来吹头发。”
容宁抱着水杯走过去,抬手拿掉头上松松垮垮的毛巾,湿漉漉的黑发随之散落,如清水出芙蓉,清新自然。
她头发长,每次都要吹好久,有个人帮忙确实轻松,乖乖立在镜前半天,身后的人却久无动静。
她回头看他,一脸疑问,下一秒,便被抵在洗手台边亲的七荤八素,慌忙稳住手中的水杯,还是没能避免水珠飞溅的命运,手背瞬间濡湿。
柳毅一手撑在身侧,一手取下水杯,从容不迫放在一旁,抬手去勾浴袍的腰带。他自认为对女人不上瘾,可对眼前的人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不同于以往的温柔,他的动作有些急切和粗鲁,啃噬着白里透红的肌肤,带着霸道的掠夺,容宁有点慌,紧张的问:“你怎么了?”
柳毅被问住了,他怎么了?看到她对陈从安笑,听到她说着那些只有两个人才懂的暗语,他总觉得憋闷,这中间有多少他不知道的细节。
他停下来看着她的眼睛,不允许自己错过一丝一毫的变化:“你和陈从安很熟?”
容宁若有所思了须臾,问:“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吃醋吗?”
他在她的眼里没有看到任何的情绪起伏,柳毅傲娇的抬起下巴,又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语气泰然,死不承认:“人都是我的了,我吃什么醋。”
嗯,你不需要吃醋。容宁默默想,晃神中,他倾身贴上她的唇,吻了下来,轻易撬开贝齿,勾着她与他纠缠。
不得不承认,他的吻很有技巧性和诱导性,霸道又不是温柔,让人不由自主的沉溺其中。
容宁情不自禁开始热情地回应这个的深吻,听到解皮带的声音,猛然惊醒,一把推开柳毅。
柳毅猝不及防被推开一步,莫名其妙的问:“怎么了?”
容宁扯了扯胸前被弄乱的衣服,欲盖弥彰的遮着什么,语气有些不自然:“我今天不舒服,就到这吧。”
她不擅长撒谎,小时候第一次撒谎就被妈妈用河边细长的柳条抽了一顿,自此很少撒谎,最多编两句合理的瞎话蒙混过关,此刻因为心虚,语气显得有些忐忑。
柳毅体内仿佛有火在燃烧,正欲得到宣泄,而烧火的人却忽然撒手不管了,内心郁闷至极,想想貌似也不是生理期到访的日子,强压下心中的欲念:“哪里不舒服?”
她的脸上泛着情动的绯红,含羞带怯:“…身上痒。”
柳毅看着她没有说话,容宁担心没有说服力,搬出医生来,“医生说最好不要出汗,好得快些。”
发红的皮肤深深浅浅的印记清晰可见,柳毅口干舌燥的退开身,一口喝掉剩下的半杯水,与他的欲望相比,他更心疼她晚上痒的睡不好。
柳毅打开电吹风,手心试了试温度,才对准容宁的头发,修长的手指穿过乌黑柔软的发间,仿佛极有耐心,不轻不重地顺着打理。
容宁半垂着眼眸,看似十分乖顺一动不动,心里却一刻都静不下来,如果他知道她在想什么,还会这么温柔的对待她吗?
头发吹得半干,柳毅关掉吹风机貌不经意地问:“…你为什么拒绝陈从安?”
从他的角度来看,她当时不像现在这样清心寡欲,洒脱不羁又恰好单身,今天看来陈从安也是一往情深念念不忘,那么为什么会没有在一起?
容宁顿住拨弄头发的动作,转身打量了柳毅片刻,似乎难以相信他有这么没自信的时刻。
柳毅似乎也觉得自己矫情,却拼命掩饰:“我是说他条件还行,人也不错。”
这是实话,从某些层面来说,陈从安比他更好。
“我想想啊,家境优越,为人低调,温和绅士,陈家新任掌门人,有权有势,能力也不差……”
容宁一本正经的分析,看着柳毅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