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名字是最短的咒语
的称呼了么……”
“比如?”
“比如,”真田咽了咽口水,“弦一郎什么的。”
“那你先叫来听听啊。”
“诶,啊……泉奈。”好温柔的语气。
“噗,怎么了,我的弦一郎。”
“我……我的弦一郎?!”他脸红到结巴起来。
“嗯!我的亲亲弦一郎君!”
真田弦一郎,在这一刻突然感受到了安倍晴明口中咒的力量。
世界上最短的咒语就是名,他就是被牢牢地束缚在“弦一郎”这个名字中的人。
至于泉奈,她在成为真田泉奈之前,对真田弦一郎的称呼可以用五花八门、多种多样来形容。
其实通常来说,泉奈对大家的称呼都是比较随性的,比如关系特别好的藤真凛就是“凛”,汤川由理加就是“由理加”,像柳生比吕士是因为他一直叫她“楠桑”,所以泉奈也叫他“柳生桑”,直到后来他们分别结婚,称呼就变成了“泉奈桑”和“比吕士桑”,和忍足的称呼也逐渐变成了“侑士桑”和“泉奈桑”。她也一直叫表哥仁王雅治“雅兄”,倒是仁王在真田和泉奈结婚后让真田叫他哥哥来听听,于是他们就获得了一个暴走但又无可奈何的真田弦一郎。他非常别扭地还是叫出了口,对此,仁王和泉奈表示,这可太有意思了。
上学的时候泉奈大部分时间是叫真田弦一郎“真田”的,非要说与其他人有什么不同的话,大概是她是关西人的缘故,即使对着大家说标准语,真田也觉得她念自己名字的时候会有一个极其微小的停顿和声调的转弯,她的声音就像一根羽毛,轻轻地抚在他的耳边,挠得他的心痒痒的。
当然泉奈也经常喊他“委员长大人”,有时也加上一些定语来修饰,比如“伟大的风纪委员长大人”。这种称呼多数出现在和她风纪分相关的场合,不过后来关系好起来乃至交往甚至结婚,她也会时不时拿出来调侃他。
毕竟,那个平时一本正经的真田弦一郎有点小尴尬的样子,是很可爱的。
除此之外,她偶尔也会叫他“警察先生”,这能够获得和“委员长大人”近似的效果。
只是在他们错过的将近十年的时间里,如果有共同认识的人提起他,泉奈也是表面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称呼他为“真田”。私下,在日记里或是控制不住想起他的时候,称他为“那个人”。
不想念出他的名字,因为名字是最短的咒语,一旦说出口就再也无法切断与他之间的关系,心也会随之隐隐作痛,有时会痛到难以呼吸。
但他们为什么相隔如此之久仍然没能切断彼此之间的红线,是因为那个人在不断地念着她的名字,而她其实也在心里把他的名字重复了千千万万次。
后来多年未见的再次重逢,泉奈选择了有点生疏的“真田桑”来称呼他,只不过没过多久就遭到了他的怨念反对。
真田弦一郎大体上讲是个行事作风果断、利索无比的人,至少在大部分人的眼中是如此的。可泉奈发现他一旦啰嗦起来比谁都婆妈。上学的时候是念叨她的风纪风范,在一起后是叮嘱她注意安全和增减衣物。所以每当这时候,泉奈被念叨到耳朵出茧子,就会叫他“弦一郎婆婆”。
“遵命,弦一郎婆婆。”
真田看着妻子有点无奈的投降表情,又好气又好笑,可又完全拿她没办法。
自己的妻子还能怎么办,只能宠着呗。
她还叫过真田“弦一郎爸爸”。那是在结婚之前,某次天很冷,刮了很大的风,泉奈戴了帽子、围巾,但出门有点匆忙,把手套落在了家里,所以在室外等真田的时候手冻得有点疼,就算是插在兜里也很难缓解。
于是真田就远远地看到了一个把手放在嘴边,来回搓动,不停哈气取暖的她。
“怎么没戴手套?”他走上前一边说着一边把泉奈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里给她焐热。
“忘记了。”泉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为什么不去室内等我。”
“想快点见到你,你好像我爸爸啊,会帮我焐手。谢谢弦一郎爸爸。”
后来真田只记得她笑得很甜,然后自己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冬天他们去北海道旅行、滑雪、泡温泉的时候,走在札幌的路上,雪下得纷纷扬扬,路上有很多小孩子在堆雪人、打雪仗,笑声充满了整条街道。泉奈受到他们的感染也玩起了雪,弦一郎就在一旁笑着看着她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闹。
泉奈在用雪捏个形状,刚想拿给真田看,一转身就看到两个小男孩打雪仗不小心扫射到他,撒了他满头满脸的雪。
“抱歉啦大叔!”孩子们看到真田原本有点吓人的严肃脸因为沾上了雪变得有些滑稽,便毫无诚意地道歉之后,一溜烟跑到没影。
“噗哈哈,”泉奈站在他眼前一边用手帮他掸雪一边笑,“弦一郎好像老爷爷啊。”
听到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