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五 DCEU（二）

“那艘飞船上的……”克拉克斟酌着称呼，“……乔-艾尔AI说那是艘侦察艇，在其他行星上建立前哨基地，用大型机器按氪星的需求改造环境。”

“这，怎么改变？当地的智慧生命体怎么办？”伯妮丝眉头一皱，“还是说都是没有智慧生命体的星球？”

克拉克回忆着：“没有说，但从画面模拟看，是一个三足章鱼型的机器发出巨大的冲击波来改变。然后，AI说在千年的繁荣之后，氪星耗尽了自然资源，所以实施了人为的人口控制，但行星的内核也因此变得不稳定。最后，氪星的军事领袖，佐德将军，试图发起政变，但已经太晚了。”

“我记得这个名字，”伯妮丝说，“他和他的手下是不是一开始被关进幻影地带(氪星专门的监狱，理论上进去了出不来)了，但是后来跑了出来？”

克拉克点了点头：“我们费了些劲才把他关回去。”

“那这个宇宙的他可能还会出现，”伯妮丝在草稿上画了个圈，“还有什么吗？”

“AI介绍了那艘飞船上有种叫生育箱的舱室，说所有氪星人都出生于这样的舱室，而且生来就赋予了该扮演的角色，例如战士、科学家、工人。”克拉克皱着眉说，伯妮丝一下抬头看过来，克拉克点头，“AI说，这里的我父母也认为这样做排除了选择的因素，没有了偶然性，所以‘我’是氪星数个世纪以来第一个自然出生的孩子——”

“等一下等一下，”伯妮丝打断了他的话，“前半部分合理，需要偶然性，但后面……你说的‘自然出生’，不会就是我们现在这种原始、落后、数千年没有变化、具有极高致命性、压迫女人九个月内脏再在女人剧痛中滑落鲜血淋漓的双腿的方式吧？”

克拉克小心翼翼地看着她：“虽然没有明说，但我觉得是。”

“呵，‘偶然性’可真是宝贵啊，”伯妮丝说，“有那么多可能的找回可能性的方式，偏偏这种巨大的倒退——在女性好不容易有科技支撑能够逃过生育惩罚的时候？”

克拉克小心翼翼地点头。

伯妮丝冷静了一下，吸了一口气：“好吧，你父母……呃，这对夫妻只有两个人，如果只是想给自己孩子选择，这样做是相对简单的。”

克拉克又小心翼翼地点头，看了看伯妮丝，才说：“AI说，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一定要冒险救‘我’。”

伯妮丝微微张开嘴，又闭上。“因为‘你’是氪星新的可能性？我其实觉得对于一般父母来说，爱本身就是足够重要的理由了……算了。”她摇摇头，“还有吗？”

“‘我’问AI，你们为什么不跟着一起逃走，AI没有直接回答，只说‘我们不能，不管我们有多想，不管我们有多爱你。’”克拉克说，“这听上去还好，但他接了几句‘你母亲和我，同佐德一样是我们世界的失败产物，为它的命运所缚’。”

伯妮丝等了几秒：“没说别的了？”

克拉克摇头。

“我和这个AI气场不合，”伯妮丝扶着头，“我真的更想听到一些比如资源不够啦飞船空间不够之类的实际原因……而不是命运之类的模棱两可发言。”

克拉克耸肩表示赞同。

“我们去找露易丝吧。”伯妮丝提议。

“什么？”克拉克叫出了声，“但她是……她不是……”

“她是这个世界的人，但她肯定会给我们很大帮助吧？”伯妮丝说，“拜托，那可是露易丝·莱恩！而且你都见过她了，不抢先说服她，之后被她调查更恼火。”

克拉克：“……有理。”

他们不知道这个宇宙露易丝的住址。工作时间直奔星球日报，听上去比让克拉克在休息时间到处窥探隐私找人好多了。

在到底怎么进去找人上，他俩发生了小小的分歧。最终，克拉克还是拗不过，抱着伯妮丝在佩里的办公室外层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悬停着偷听。

露易丝似乎正和佩里理论着什么，她一手拿着几张纸在念：“‘而我也得出了一个无法逃避的结论——那个物体和它的主人并非来源于地球。’”

佩里主编说：“我不能印这个，露易丝。你可能幻视了一半的内容。”

“有个平民承包商能证实我的故事。”

“五角大楼（国防部）否认那里曾有艘船。”

“他们当然会这样了，五角大楼只会这样！”露易丝叫着，“佩里，拜托，我们在说的是我啊，我是得过普利策奖的记者。”

“那表现得像一点！”佩里说。

“发表，不然我辞职。”露易丝说。

“你不能，”佩里说，“你签过合同。”

露易丝闻声，叹了一口气，显然是放弃了。

窗外的伯妮丝：“什么，没了吗？就这？”她疑惑地扭头看克拉克：“不是，露易丝居然这么讲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