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迹可循
“哦,心动了啊,”周桐了然地点头,但是很快她反应过来夏牧双到底是在说什么,激动地睁大双眼,声音也抬高了几分:“心动?!对谁心动?怎么心动!你最好给我如实招来!!!”说完还一直晃着夏牧双的肩膀。
夏牧双有一瞬间后悔自己嘴一快把这事告诉她。
前面在往回走的话剧社大部队听到后面人的动静,纷纷转过头来看,夏牧双忙摆了摆手,尴尬地笑着说:“哈哈,刚刚看到一个特别有意思的视频,有点激动,没事哈。”
她给周桐使了个眼色,还好周桐配合,附和她道:“是啊是啊。”
陆文欧转过头问她们:“什么视频啊,我也想看。”被周桐一个眼神瞪回去了。他撇了撇嘴,拍着严笛的肩膀叹气:“哎,她俩是一个阵营的,看来我只能跟你称作难兄难弟了。”
严笛扫了他一眼,抬手把称在他肩膀上面的胳膊拨下去:“谁跟你是难兄难弟。”说完加快脚步往前走了几步,看样子是想跟陆文欧撇清关系。
“嘿,不是你......”陆文欧跑过去打算找严笛理论,确定前面那群人也没再管夏牧双和周桐了,她俩才又开始讨论刚刚的问题。
经过刚才那么一闹,周桐本能地压低音量,不想再引起前面其他人的注意,她悄悄问夏牧双:“双儿,你是不是对严笛心动了?”
夏牧双咬了下嘴唇,用只有她俩能听见的声音小声说了一句:“是。”
说完心虚地抬头看了一眼前面的严笛,好在他无暇顾及后面的情况,因为此时陆文欧正拉着他理论,只是一个背影夏牧双都能看出来他被陆文欧吵得心烦。
她不自觉地笑了一下。
周桐在一旁幽幽地说:“双儿,之前没发现,现在怎么感觉你对人心动展现地那么明显呢?”
夏牧双收回视线,有些错愕:“啊?”
周桐拿手指摁了一下她的额头:“你眼睛都快长严笛身上啦。”
夏牧双辩解:“我只是害怕他听到我们聊天......”
“哦!”周桐点头:“做贼心虚。”
夏牧双没接话,当做默认了。
周桐紧接着又问她:“所以具体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对严笛心动的?不容易啊双儿,认识你这么久这好像还是第一次你跟我说你好像对一个人心动了。”
忽然间被这么一问,夏牧双一时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恰好这个时候走到寝室门口了,她看了一眼寝室学生活动中心的钟,慌忙搪塞了一句:“时间不早了,一会儿闭寝了,你也快回去吧。”说完就急匆匆地往楼梯跑,
周桐在她身后跺脚:“双儿你怎么这样!吃瓜吃到一半我晚上觉都睡不好的!”
夏牧双投给她一个抱歉的眼神,但还是上楼回寝室去了。
夜晚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迟迟睡不着,脑子里面一直是刚才的画面。
现在夏牧双终于有机会去思考关于对严笛动心这件事情。
仔细想想可能一切都有迹可循。
或许在高中时期每一次在光荣榜他的照片处驻足开始,严笛对于夏牧双而言就已经是不一样的存在了。
只是那个时候她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罢了。
其实她应该在很早的时候就对严笛产生了好感,只不过那个时候她看到严笛更多的是对于高中毕业时的尴尬,或者是通过话剧社来看待他。
她下意识地将这份心动搁浅,用其他情绪将其埋没,但是当前两种情绪消散,那份“喜欢”呈现出来的时候,它早已暗自生根发芽,并且一发不可收了。
夏牧双悄悄叹了口气。
她现在一心想着把话剧社重新再开起来,喜欢一个人这种事情完全不在她的计划范围内啊。
她完全不知道应该怎样处理这种情感,本能地想要逃避,想了一会儿还是在群里面发了条消息。
Pastoral:【家人们,不好意思,明天早上我有点事,你们练声我就不去了,自己自觉哦!】
发完之后没过多久严笛就发小窗私聊她:【身体不舒服吗?】
夏牧双猛然看到这条消息心跳漏了一拍,暗自感慨为什么明明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现在却让她完全招架不住了。
她深吸一口气,打了两个字过去:【没事。】
发完之后又觉得这两个字是不是有点太敷衍了,于是又删删改改地加了一句话:【明早有个作业要交还没赶完,打算早上起来补,你不用担心。】
夏牧双发完看着自己那边绿色的聊天气泡在心底嘲讽了一下自己,真的是能编。作为一个能熬夜绝不早起的人来说,早上起来为了赶作业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撒了一个慌就必须要撒更多的谎来圆,更搞笑的是撒的这些谎根本上都是为了掩饰自己对于严笛的感情。
床头放着一只布偶小熊,夏牧双把它抱起来,点了点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