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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楚良姜是被窗外的雷声和雨声吵醒的,昨晚睡得很好,梦里也没有奇怪的声音出现了。
此外她还收到了一件令人惊喜的消息,萧溯查到了。她想过他办事效率高,没想到第二天就带来喜讯。
——但似乎也不算喜讯,当萧溯一脸凝重地和她会面时,她才意识到情况可能不太好。
“这事情没那么简单。”萧溯的语速很快,撑起油纸伞抓起楚良姜的手腕就往竹林里走。这似乎已经是约定俗成的了,他们一有事情就在竹林里谈。
“怎么了?”“情况有点复杂,这事情让你越早知道越有好处。”萧溯进了竹林深处开始铺法阵,接着就是一束光打在他们身上。
“抓紧了。”萧溯赶紧踏入法阵攥住楚良姜的手,他的手心出了一层薄汗,身上风尘仆仆的气息令楚良姜很不舒服,她知道这不是一个好的预兆。
一阵眩晕过后,她发觉他们已经换了地方。
这里雾气缥缈,远处有个闪着金光的大门,像是指引他们打开它。而萧溯也确实这么做了,他看上去像已经来过一次一样熟练地将一片羽毛——好像是一种白鸟的羽毛,嵌进那扇大门中。门缓缓打开。
里面是一个富丽堂皇的房间,堆满了不计其数的书和竹简卷轴,当楚良姜正在感叹为什么要浪费这么多钱在书房上而不是在书上时,萧溯已经牵着她进了一扇暗门,他将伞上的水抖落并翻出一份看上去年代久远的卷轴,示意她打开看看。
楚良姜按照他的指示翻到一页。“……午时三刻,她亲眼看着父母和姐姐都被几个身份不明的人杀害,她躲在衣橱中避免了残害,但却也留下了极深的心理创伤……等一等,这讲的就是何晏时没错吧?”萧溯微微颔首表示赞同,“不知道哪个好心人记的笔记让我们确切了解当时的情况。”他嗤笑一声,“但也说不准这是不是误导我们的陷阱。继续读吧。”
“……后来知道那些人都是负能猎手,是专门屠杀和管制负能者的人,而她们一家都暴露了身份因此招来灭顶之灾。后来管制局内部人员声称,其父母的恶灵已被遏制,而其姐姐的恶灵尚未找到,有传言说是她姐姐已经将恶灵封印销毁,洗心革面却遭到误杀,那名负能猎手也已遭受惩罚。”
“停。”萧溯说,“你觉得负能猎手可能出错吗?”
他看见楚良姜怀疑的表情,微笑了:“我想也不会吧,他们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人,不可能误杀洗心革面的好人。而你的恶灵保存皿还不成熟。”他瞥了一眼她的项链,“所以我还要看管着你。”
楚良姜不解了:“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或者让我因为哮喘而死就好了,你干嘛要给我送药,而且还是很好的草药。你明明就撒谎。”这时候萧溯脸上出现了一丝可疑的红晕,声音有些别扭。“……因为你之前想杀了我。我需要你来警醒我,我才能时刻保持清醒。”他恢复正常,“好了。接下来我们该去拜访拜访那位猎手了。”
楚良姜一脸震惊:“你连这个都查到了?!”萧溯从鼻腔里挤出“哼”的一声:“我说你未免太小瞧我了。”
接下来他们来到的是关押异能罪人的监狱。萧溯轻车熟路地撬开关押那名猎手的门锁,这时候楚良姜惊讶而张大的嘴已经合不上了。扑面而来的血腥气让楚良姜下意识退了两步,萧溯将她护在身后,率先开口:“义父,好久不见。”“这是你义父?”楚良姜将声音压低问道。萧溯看着被加上咒语的桎梏锁住的人,思考了几秒“对,他是我父亲的结拜兄弟,他和我娘死后就由我义父照顾我。”“那你现在……?”楚良姜想问义父进了监狱他平常怎么办时,却被他打断了:“好了,现在要紧的事还没问到呢,出去再说好吗?”萧溯的声音还是那么平静,好像不管是父母的死还是义父被冤枉,都对他造不成影响。
五米外传来铁链移动的声音,然后是一个沙哑的男声:“阿溯,你为什么会来这里。”他那双幽黑的眼睛紧盯着楚良姜,“还带来一个……负能者?”或许是出于职业的本能,他一边向背后摸索,一边向楚良姜扑去,铁链被甩得哗哗响,似乎是在提醒他,他还在被控制着。他苦笑一声。
萧溯轻轻拍拍楚良姜的肩:“你先出去吧,我和他聊完后再把事情告诉你。你在外头小心点,可能会有巡逻的士兵。”楚良姜应了一声,走出了房门。
“当时是什么情况?你为什么会误杀?虽然我也不相信你会误杀就是了……”萧溯一股脑将想说的话全说了出来,他急切地要知道真相,他要印证自己脑海里的猜想。
“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那个女孩就是负能者!但她的恶灵究竟去哪了我死活找不到……不然我就不会被抓了!她身上明明就附了恶灵!”他的情绪很激动,萧溯上前,附身安抚他:“你再好好想想,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或者让你感到奇怪的地方?哪怕是再小的事情都行。”
“我想想。”他揉了揉太阳穴,“有一个,她的恶灵不像是强制脱离的,不可能是被封印了!对!我怎么没注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