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不信我
去,再找人替你上药,可别留下疤痕。” 裴莳琅勾着他的肩,知晓苦肉计这是成了,瞬间喜笑颜开,方才那个委屈巴巴的人一下子消失不见。 “成,弟弟都听阿兄的。” … 回村的路上,花五娘一直紧张地攥着自己的篮子,时不时抬眼看看渐晚的天色。 “究竟发生了什么,瞧你一副惊弓之鸟的模样,瞧着怪渗人的。” 花五娘看向周围一同搭车回村的人,一个个似乎都累的合上了眼,才压低声音道:“我方才去布庄的路上,听到一件可怕的事。” 温翎俯下身更贴近她:“说来听听。” “阿翎,你可知八年前让人闻风丧胆的鬼刃?” 温翎琥珀色瞳孔微微睁大:“鬼刃……那位残忍无情的连环杀手,连杀了八人,用双刃刺穿受害人的琵琶骨,再挖出膝骨。使死者再无力反击后,割破喉颈,让他在清醒状态下失血过多而亡。手段极其狠毒,死状极其惨烈,令人胆颤的,鬼刃?” 花五娘的声音压得更低了些:“就是他。” “鬼刃不是在隔壁洲作案么?而且已经销声匿迹八年了,你为何忽然提起这件事。” 花五娘脸色铁青:“因为鬼刃再一次犯案了,死者还是我们下元村的人。” 温翎慌张地捂上了嘴:“真的假的,为何官府并无通报?” “千真万确,据说此事惊动了隔壁洲府衙,毕竟鬼刃先前是在他们那犯案的。如今跑到咱们西河洲来,二洲节度使联合抓捕鬼刃。可现在仍是毫无线索,那尸体今早许多人见着了,被官府的人严禁传言。可纸是包不住火的,城中早就传遍了。” “这……”温翎难免也有些害怕起来。 “而且死者是下元村之人,保不齐凶手还躲在村里呢。近段时间,你可千万小心,别乱跑了。” 温翎只觉手心潮湿,连连点头:“你不告诉我便罢了,你这么一说我难免有些渗人。” “可不是么,我当时听了一耳朵,吓得不敢耽误时间,赶快找你回家。不然误了时辰天黑了,又只有你我二人,多么危险啊。” 温翎看了看天色,如今是早春,天黑得稍微晚些,这才稍稍放心些:“不怕,到时候咱们一下车,便赶紧往家跑,千万不要耽搁。” 花五娘连连点头,随即两位女郎抱紧对方的胳膊,心中期许这太阳落得慢一些,再慢一些。 温翎刚回家时,天边正是绚烂的晚霞,落在人脸上暖意融融的。可归家的温翎却觉得周身冷极了。 “阿翎!”守在门口的温栉喊道,“你怎么才回来,再晚些阿父可就要去村口找你了。” 温翎抬眼,院子外的篱笆爬满藤蔓,里头葡萄架上叶子越发繁茂。一慈眉善目的中年男子就倚在门边,身上半新不旧的袍子显得他越发清瘦,面白无须的脸颊又为他增添了几分书卷气。他站的笔直,身上油然而生出文人墨客的风骨,他话语虽有些责备,可笑得眉眼弯弯,教人生不出半分害怕。 温翎深吸一口气,加快了脚步:“与五娘去城中逛了一圈,最近的奇异居又上了不少新鲜玩意儿,女儿忍不住多看了会。想着阿父生辰快到了,正愁不知道送您些什么呢。” “你啊你,就是贪玩,还拿阿父做借口。快净手吃饭了,香椿芽抽了不少,隔壁赵大娘今早送来一篮子鸡蛋,可香了。” 温翎跟着温栉走进院中,葡萄藤下的青石桌上码着一篮整整齐齐的鸡蛋,下边缺了一个小口子,应该是温栉拿去做饭了。 温翎叹了口气,无奈道:“赵叔前些日子进城寻了个好差事,每月也有五钱银子,这个俸禄可不低了。他们一家子却还想那这些东西抵束脩,阿父你明明知道他们一家的心思,还收下,这不是白白便宜了他们。” 温栉讪讪一笑:“都是街里街坊的,况且赵家那小子念书认真,能帮一把是一把。” 温翎越发无奈,摆摆手道:“罢了罢了,我还是去吃阿父做的香椿炒蛋吧。” … 翌日的下元村门口十分热闹,村民们将村口堵了个严实,只因为节度使亲自到下元村探访。 百姓们列队欢迎,以最热情的姿态欢迎裴节度使。 一早花五娘便拉着温翎前来看热闹,二人站的远远的,花五娘小声议论着:“你说这节帅忽然来访,是否因为昨日那场凶杀案?” 温翎有些出神,她知道裴大人在西河百姓心中那是神一般的存在。相比较其他洲县官员之间狼狈为奸,压榨百姓税收等肮脏事。裴大人那就显得格格不入,正直清明许多了。 一心为国为民,爱民如子,这样的父母官去哪不受人尊崇。 花五娘见她不说话,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