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难
原宛那日将入天墟渊之前所发生的,有利于找出谁是主谋的事都告诉了太子,她认为玉镯应是在天宫中落水那日被人调换的。
在月河灯会时,落水前没有出现玉镯可能被调换的事。
玉镯被调换后还有护力恐是为了在月河灯会以前防止她发现已被调换。
不然她若是不去月河灯会,背后的人便不好下手了。
太子那日听后,言他会调查,给她个交代。
太子宫众姬妾都知太子回来后会调查那民妇落入天墟渊的事,太子也竟果将她们招到一处,询问了一些事。
言语间表露决不允他的宫内出现同室操戈的现象。
争风吃醋可以,但若是要谋害性命,便容不得。
罪魁祸首按动机大概率出自太子宫,所以太子提出,便算整顿内务,但也可看出对那民妇的一些看重。
夭冷与冯蓼偶尔到太子面前去,想为太子“分忧”,这两位今日被太子又温言劝回后,夭冷与冯蓼互相间哼一声,各自扭头往自家院子去。
冯蓼回到自己屋中后,她手捏紧手心,眼中有紧张、不安。
心头道:不会的,太子一定不会查到她的,她将那镯子封印的很好,太子不会知晓是她调换的,而且她只是调换了镯子,并未做其他的事,其他的……若是人为,与她无关。
想到这,她又冷静看自己身边女侍,道:“你知晓该如何行事吧?”
那女侍立时伏跪下去,手捏紧她的裙踞,向上祈求道:“娘娘,奴婢绝不敢乱言,娘娘放心!”
“奴婢阖家都在白虎族中,奴婢为娘娘马首是瞻。”
冯蓼道:“起来吧。”女侍起身,冯蓼让她出去。
女侍关门走出,在门边时,她侧身看向门内方向,嘴角微不可查的有一点笑容。
太子的正殿,章毓殿内,他在次间,坐在一张桌案前,桌案上白净瓶中斜插着一枝桃花。
桃花灼灼其华,似永不会凋谢,花开鲜妍。
太子面前站着一位着白衣的剑侍,他道:“禀殿下,松岚城那夜闹事的那名被称‘仙盗’的人与另一位他们的面容皆无法在天籍册中找到。”这样的人要么是仙界黑户,要么就不是他们真正的面容,且当时的幻化能瞒过众仙的神识查探。
——仙盗,很大可能不是真正的仙盗。
原宛落入水中后,水中已了无痕迹,月河本就为涤荡之水,选择水中动手,本就为了掩盖。
剑侍又道:“据环城司仙卫禀告,那夜殿下宫中冯蓼娘娘曾言见到人落水,让环城司寻。”
太子道:“喔?”
他沉吟了一下,道:“绿渠玉镯我已知是何人调换。”
剑侍道:“既如此,那殿下——”他想调换之人应就是幕后之人,殿下为何——还不处置。
明暇道:“不急,照你方才所说,说不得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当然,也有可能是欲盖弥彰。”他接道。
明暇自回宫,很快便知玉镯是谁调换,调换人不知,在玉镯中有一缕他的本源皓灵之气,而属于他的本源皓灵之气,除了提供较强的护力,在一定范围内定位,还有一丝特殊的能力,便是只要是经手过玉镯的人,那丝皓灵之气都能让他明晓。
本源皓灵之气,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一些特殊能力,天宫只他与帝君能盈转,他的皓灵之气自只有他能知晓。
且本源皓灵之气自盈转初始便有定数,对于日后修炼十分重要,调换之人恐不会想他会分离出一丝本源融入玉镯中。
玉镯如今被封印,他感应不到它。
不过玉镯被取回不急,明暇现下需将能调查的都调查清楚,定论。
这次在月河灯会前他领命出宫,那只九婴兽调查结果是修炼出了岔子,才会发狂闯入镇炎山,一切看来都是巧合,但这件事会不会也是预谋。
他离宫,正巧可以下手。
如此,幕后之人不太简单。
但如今月河灯会中闹事的两人无法寻到,九婴兽发狂也无法查到其他人为的信息,冯蓼,她夺了玉镯,原宛落水时,却又让环城司卫寻,之后在南天门前的天墟渊入口处,她也对营救原宛说了话。
太子道:“照方才的线索,你再去查探。”
“若有幕后之人,此时查不到更有用的,只能先以儆效尤,让他放松警惕,之后再行探查。”
剑侍道:“是,太子殿下。”
九日后,太子将东宫的姬妾、宫臣都叫到了章毓殿内。
他的面容很严肃,原宛站在他旁侧。
他道要将前段时日原宛于月河灯会上落于河中,之后再阴差阳错掉入天墟渊的事对大家做个交代。
交代,实则,是问罪。
太子前段时日一直在调查这件事,大家是知晓的。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