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央很疼
虽然事先早已经知晓,但是手掌覆上去的触感传来,让她不由地心中一紧。
她掌下除了有热意之外,还能清楚的感觉到生命蓬勃的跳动。
苏令望下意识地抬头与他对视,眼神交错之间,他原本布满幽色的眸上,闪过一一丝莫名的情绪。
为什么她总是能在做出那些与崔牧之私逃的事情之后,还用这样幼兽似的无辜目光望着他,难道真的觉得在他这里,无论如何都可以吗?
还是说,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能值得她放在心里的事呢?
苏令望的手掌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奈何他的大手覆在掌上压得紧,让她不得动弹的同时,还被他带着一路向下。
她有些慌神,分不清是刚刚脱险还是为了方才他那一声夫君,只是垂着头不敢直视他,怯怯道“不是...夫君,没有成亲,不能乱说。”
“也对。”
魏九清的声音中找不出多余的情绪,紧接着他便放开了苏令望的手,眼锋冷冷地扫在了这件天字号上房之内,里间之中的拔步床上。
抬臂将苏令望揽了过来,三两步便向那目标之处走去。
她被魏九清扛在肩上肩上,根本看不到他面上的神情,只是这忽然失去重心的甘感觉让她有些慌乱,不过只是片刻,就被放在了那张大床上。
魏九清没有与她言语,只是径直的低下身子,将她那碍事儿的绣鞋扯下来丢出去好远。
“你怎知道我的足方才...”
被绑来的这一路苏令望始终都在挣扎,脚也不知道胡乱踢到了什么,猛地痛了一下,她估摸着应该是受了伤的。
原本以为他是想帮她看伤,却没成想他眉头都没动一下,也不顾她在说什么,直接将那原本蜷缩在一起的月退分开置于自己的月要两侧。
那长指微微用力,白日里被他悉心扣好的珠花扣因为薄纱被大力的扯开,崩出去好远,连那翠色的琉璃装饰的枝叶都断裂开来。
苏令望身子缩了缩,抬眸望去,见他眼底的清明渐退,这样的神情没有人比她还要熟悉。
这下子才意识到,原来他并不是想要帮她看伤口,而是又要拉着她做那种事情。
为什么?
白日里,方才还是好好的,她才刚刚脱险,他也不说宽慰宽慰她,反倒又是这样不分时间地点的,只要他想,就这么欺负她一通。
若是一早知晓要这样,还莫不如不要扮作以前她最喜欢的姐姐,给她一场虚幻而美好的梦境,这样也就不至于在梦碎梦醒的这一瞬间,心中这样的难过...
苏令望并没有试图做出任何程度的反抗,只是躺在那里,看着人离自己越来越近,破了的袖口的纱,有一块在她眼前,迷蒙了一瞬间的光影,又偏偏而落。
倏然间,尖锐的痛意从她的胸口上传来,火辣辣的疼。
“疼...”
原是那碎成两半的珠花扣,在衣衫被扯落的时候,刮在了她雪练一样的肌肤上。
那块白柔的肤上即刻泛起一条红痕,丝丝血迹若隐若现。
闺阁中的姑娘都格外爱惜自己的身体,苏令望又格外娇嫩些,平日里除了泡浴以外还要擦上花油,这才喂得肌肤奶白奶白的。
她垂首瞧了这样一道痕迹,也有些惊到了。
魏九清这边本就没做什么,原以为她为了反抗故意喊的疼,抬首瞧见了这一道红痕,也有一瞬的怔。
毕竟那碎了的珠花锋利,几乎都要划出血来,瞧起来无比的骇人。
似乎是痛在他心上一般,他也瞬间的清醒,哪里还有方才那些惩罚她的心思。
“央央...我...”
魏九清眸中的阴沉逐渐转为愧疚。
虽说不是有意的,但终究是因为他造成的,虽然他是喜欢在那方面欺负她,却从来都未有真心想要伤她。
尽管她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小骗子。
苏令望抬眸瞧见了身前男人的眼神,也有一瞬间失神。
这个既愧疚,又充满怜惜的眼神她原本以为只属于她的阿青姐姐。先前在扬州的时候,她闹着他带她去山上玩,第二日她就生病着了凉,他便是这样瞧她。还有一次庙会上她走丢了也是,也是这般。
她曾经还一度以为,大概那些温柔、怜惜、疼爱、都会随着那个人的消失而一通的消失。
但是,似乎是不是的。
她试着微微直起了身子,让自己靠在身后的软枕上,抬手用指尖触了触自己的伤口。
那道红色的血痕已经有微微的鼓起,摸起来热热的。
“央央很疼,但是央央不怪你,因为你不是故意要划伤我的。”
魏九清原本伸出去的手在半空住驻了一瞬。
她原先都是与他这样讲话的,已经许久没有听见她这样说话了,就包括在他今日扮女装陪她去街上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