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意惩罚
缓温柔,掌臂中却加重了禁锢着她的力道,不容许她有半分想要离开的念头。
苏令望又试着挣了两下,见并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便放弃了抵抗,软绵绵地在魏九清怀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将头靠了过去,小动物似的点了点头。
也不知她是真听懂了还是假听懂了。
“那央央是不是应该,好好地感谢姐姐?”
魏九清将怀中人的身子向上提了提,让她的额间眉心能与自己的相触,他怀心思地磨了磨,两人的鼻尖儿有那么几个短暂的交集。
与这高台中旖旎暧昧截然不同的是,广场的火树银花那里一片骚乱,呼喊、推搡、火光,似乎还有人在呼痛...
混乱之间,苏令望朦胧意识之中总觉得似乎听见了崔牧之的喊声,她竭力地想张开眼睛一探究竟,却无论如何都瞧不清周围的光景。
“牧之哥哥...”
这一声含糊不清的低唤传来,魏九清的指尖刚轻柔地拢着她的发丝。
随即是片刻的寂静。
接踵而至的便是男人夹杂着重喘的吻。
她口中灵蛇果的汁液的酸涩犹存,魏九清浅尝辄止一瞬,便又起身将那宝蓝色小瓶子中的液体含入口中,又尽数渡给了她。
这种珍奇果子产自西域,以迷人心窍却无损身体而闻名,在当地常以之入药,只是奈何他平日里只当是寻常水果来吃,早便耐了药性,自然是饮上多少都没有关系。
只是,他忽然有些怕,他怕苏令望醒来。
怀中的人又被喂了些灵蛇果的汁液,抵在他胸口的手也渐渐酸软下来,悄悄地滑落在身侧。
魏九清眸色愈发幽深,扯了一个软枕垫在苏令望的背后,便狠狠将人抵在了阳台的地板上,开始了新一轮掠/夺似的亲吻。
柔嫩的樱花瓣被反复的碾磨,而那个罪魁祸首却没有半分想要收手的意思。
扮作女人与她作伴的这些时日,他温柔、体贴、克制。
即便是她闹脾气嫌弃自己不肯成婚的时候,亦或是她悄悄联络了外人南下出逃的时候。
现今,实则亦是如此。
他并不敢以自己真实的面目,表达内心压抑的情绪。
只能以这种卑劣、令人不齿的方式,发泄。
梁州城巡街的衙役赶到了中央街口,这一场骚乱才算是得以平息,不少百姓受了惊吓,都纷纷散去归家,再无游玩的兴致。
原本络绎不绝的街道归结于宁静。
与此同时,魏九清也停止了那个漫长的吻。
虽然并不想,可是此刻,他还有要紧的事儿要去做。
他帮苏令望换好了一套干净的衣裙,便来到了这间酒肆的二楼,凌化连同身后几个伪装过样貌的,都是摄政王的死士,已经在这里跪侯多时。
“王爷,果然不出您所料,崔牧之自己浑然不会武,却有暗人相护,武艺高强且皆是聋哑,身带毒蛊。”
聋哑?
魏九清饶有兴致的抬了抬眼。
崔老公爷始终自诩清流一派,不屑此等下作手段。
且他当年为了彻查魏青鸾的死,早已暗中将有可能行事之人悉数摸排一番,也造就排除了崔老公爷的嫌疑。
那如今,崔牧之背后,究竟会是谁呢?
魏九清颇为无奈的拧了拧眉。
怕是再要留他命些时日了。
…
魏九清抱着已经睡熟了的苏令望回到客栈时,毫发无伤的崔牧之正面色焦急地在中厅中踱来踱去。
见这二人归,苏令望还昏迷不醒,急忙走了过去:“青姑娘,你们方才到哪里去了?央央这是怎么了?可是方才乱中出事了?”
魏九清摇了摇头,“我二人没跟上公子,便叫人挤到了后头,方才人群混乱之时,我二人躲到了巷子中,央央只是逛得久了有些累了,我带她上去休息。”
轻描淡写,顺理成章,没再给崔牧之一句询问深究的机会。
眼见着魏九清抱着苏令望向楼上的客房中走去,崔牧之小跑追了两步,急声道:“央央可用寻个郎中再瞧瞧?”
“不必,”魏九清顿住了脚步,缓缓旋身,与崔牧之对视一字一句道:“公子不必挂心,方才与公子分开这段时间,央央挺好的。”
的确是挺好的,好到他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