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
不是长久之计啊。”
沈煜承自然也知晓,宫中越嫔没有消息,约莫是被拦在了外头。
他抗旨偷溜出府在先,掳人又被告了御状在后,永晟帝恼怒是必然,摸不住他父皇的心思,尚不敢轻举妄动。
低声吩咐了心腹,无论是支使了进菜的,或是旁的门道,左右需得能将消息互通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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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沈戎河回了庄子上,鄂尚报他杜勇已经醒了,沈戎河脚步一顿,连外裳都未卸,径直往那头去了。
几人倒是都在,只是只敢在外间守着,冀威性子是个坐不住的,来回踱步,叫人心里没得烦躁。
郎旗被他晃得眼晕:“罢罢,求你能不能歇一歇,便是没事也要叫你吓出病来。”
冀威“啧”一声,正要说他嘴里晦气,就见沈戎河回来。
“殿下回来了。”
进内室,瞧着杜勇精神头还算好,孙大夫坐在一旁写下药方。
沈戎河将那半块虎符拿出,旁人还未做声,杜勇先裂开嘴笑了。
“好,好,总算是没白费这一场功夫。”
沈戎河面上却不见多高兴,“只是一个指挥使,就让你废了双腿。”
几人闻言更是沉默,杜勇左右看了看,摇摇头道:“殿下,咱们北疆处归来,朝中实在是没有门路可走,如今一双腿换来,我不觉得为难,”
他只能爬在塌上,垂眼望也瞅不见自己的腿。
“咱们如今只觉得难,殿下一番筹谋得宜,往后自然不必再有这样的事,再说,我这一条老命能有报得殿下的机会,反而是求之不得。”
杜勇宽慰也未见多好,他们这些人一道从战场过命来的,废了一双腿,又岂能无动于衷。
孙大夫无奈出言打断他们。
“你们几人,倒也不问问我这个大夫,只顾着自己沉溺溺,究竟是他自个儿能瞧好病不成?”
“老杜的腿也不算全无生机,好好养着,日后拄着拐也未必不能行走。”
他起身来,将方子递给鄂尚。
“派人按照这房子多寻几家药铺,里头有一味‘抱朴子’,须得要那年岁大的,以二十年左右最佳。”
鄂尚拿了条子,点头示意知晓的。
瞧他们几个正事也不记得问,孙大夫倒惦记自己的徒弟。
“殿下,屈姑娘和苏堰如何了,事既已闹大了,想必他们也不能留在雍王府了,又被带往何处去?”
郎旗也道:“想必是被要被三司的人带去,只是不知那些人手段如何。”
沈戎河沉吟,三司既已成,左右都是要审的,只是齐成大约以为此事有廖喈示意,应当是没有妨碍的。
知晓没什么大碍,孙大夫也就落下心来。
“如今好了,得了这个指挥使,总算是可以打算起来了。”
他唯精医术,对这些事情是一窍不通的,只以为一脚踏进去便是半成得了。
沈戎河却知晓事情哪里那么简单,永晟帝疑心深重,只凭着王汲与沈煜承的事就可免了王冕的职,如何不疑心今日之事岂非是个局?
永晟帝此举一为打压沈煜承,二来未必没有试探之意。
沈戎河内里想的清楚,只是不必说的明白,自有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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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里头日短消长,人到午后愈发惫懒。
廖文茵身子弱些,虞娘便看着她不许她睡得深,便只歪斜在榻上,自己跟在身后给她捶着肩。
栾叶出去打听了一圈消息,回来便有模有样的学给她听。
廖文茵虽亲出的主意,到底也不曾知道如何了。
只听她一会儿学了外头人的话,说是雍王此举失了人心,叫人背地不知议论成何等模样,一会儿又说大人回府,不许府上人私下多话。
正说着,外头进来一人,正是柳三娘端了糕点盒子,说是自己制的几样点心。
廖文茵懒懒睁了眼,笑道:“何须你亲动手,自有那人是做这些的。”
柳三娘诺诺在原地,几欲有话说,又不大敢开口。
廖文茵看她讪讪,也不恼,只是秉着笑问她如何。
“小姐,我今早出去买些针线,见茶坊关了门,是,是——”
虞娘手上不停,淡淡撇了她一眼。
廖文茵也没想她是问这个,少女桃花面上唇不点而红,眉不化而浓,一双凤眸似笑非笑。
“三娘不必担心这个,不过是茶坊没什么进项,也没意思,便遣了他们归家去——”
内室点着香,清冷暗香扑鼻,亦知并非潋滟笑意。
“往后你有什么不必亲往外去,自吩咐她们去做,我心疼你,殿下与我是一样的心思的。”
柳三娘猛然抬首,面上难掩惊惶之色。
“小姐,您——”
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