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就好了。”
吴嘉平突然转变态度,半是安慰半是劝说,追究其源不过是他现在行为和自己成亲前的状态无二样,她也曾用绝食来反抗,可最后呢?本来有了心里的痛苦为何还要折磨□□。
说到底她起了同情心,同情这一样不受控制的命运。
顾云舟慢慢起身,吴嘉平隔着床幔不知里面是何场景,正要再次开口劝导,顾云舟幽幽道:
“我的事好像用不着你管,你我都各自清楚自己心中所想,惺惺相惜就不必了。”
吴嘉平一听来了气,自己的一片好心在他哪里竟然不算说明,不管碍不碍于面子一把扯开两片床幔,紧紧皱着眉头控诉对他的不满:
“你这是哪里没道理的话,我寻思我也没惹到你,你又凭什么把气撒在旁人身上。”
顾云舟打死也没想到吴嘉平会有这动作,衣冠不整加蓬头垢面的他多显狼狈,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拉起堆放在一边的蚕丝被盖住自己,忍不住大声呵斥:
“你在干什么!非礼勿视!”
吴嘉平没被他颓废的模样震惊,被他的惊呼吓到一抖,这一喊搞得自己把他怎么样了。
“我只是……看你还有劲喊叫我就放心了,膳时我就放在桌子上了,记得吃,别让家仆担心。”吴嘉平尴尬一笑不愿再多待一刻,放下床幔就要走,走时还不忘说来这的主要原因。
“还有,别忘了明日辰时记得同我一起去主宅。”走出了门她又回来,匆匆丢下一句话。
她是走了顾云舟还呆在榻上,黯然失色的眼神异常空洞,吴嘉平说得没错,他的悲愤伤及无辜了,就连那句“惺惺相惜”也是他的气话,气这自己不能左右的婚事,气因婚事而耽误的感情,气他自己被人所拒而吴嘉平确有一位用情至深的竹马。
在顾云舟喊完那一嗓子后精神气就来了,确定房内无人他轻手轻脚下榻,桌上的菜肴没了热气但还是勉强吃下,他嚼的极慢,脑中闪过各自画面,最后停留在吴嘉平说得那句“有什么过不去的,以后慢慢来就好了”。
咽下最后一口饭菜,用巾帕擦嘴的空隙招呼门外的家仆打水洗漱,他会有留念,但既然留不住的就让它过去。
次日一早,为了表达歉意特意早早起身的顾云舟在主卧门口等了许久,直至日照窗纸屋内听不见一丝动静,不好的预感在他心头,他猛地推开门,确实是他想象中最坏的结果,空无一人。
他没有像吴嘉平那样着急忙慌往主宅,甩开扇子一步又一步走得认真,光线刺得他微眯双眼,像在笑像在感叹,这算是风水轮流转吗?
……
区区几日一晃而过,苏逸处理完手头上的琐事后竟发觉返京就在一天后,跟他回来的随从也早早备好了马车与路引文书;这属实太快了,他坐于案台抱头叹气,心里没谱事多了,比如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再次归来,比如吴阿姐的打算。
他有过冲动,在众人面前直说自己的隐情,然后直接一走白了不管身后事,这种行为最大的阻碍是吴嘉平的意愿,他多考虑了一点,要是吴嘉平不情愿呢?
苏逸到现在都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吴嘉平怎么会在平白无故进了顾家,按她的脾性万不会潦草自己的婚事,吴父吴母亦然,可一切都太奇怪了,每一条线都说不通。
他合上书卷疲惫般瘫倒在椅子上,幽静的长夜衬得连呼吸都重了几分,真是事事磨人。
同一时辰,身着轻便睡袍的吴嘉平敲响了顾云舟的房门,斟酌许久的事让她敲门的动作略显急促;门开了,灯烛暗淡下骨节分明的手掌撑着半开的门,顾云舟那张满是戏谑的的面庞出现,睡袍胸前的系带似散似开,隐约露出袍后的春光,看似不经意实则别有深意。
他饶有兴趣打量突然出现的吴嘉平:“我可否你夜半探寝的行为认作‘投怀送抱’?”
经过那一日他的感情发生了细小的变化,就像李云知的意思,有妻就要做份内的事,虽然这夫妻有名无实,虽然他一贯放荡,即便这个念头很可怕也产生了:他想试试看。
吴嘉平刻意得咧嘴一笑,下一刻面无表情,无话可说的意思不能再明显,不管顾云舟微微说了什么她只想赶紧说完自己的事:
“别贫嘴,我来只是跟你说一声,明日的早膳我到不了场,望你给爹和娘说一声。”
顾云舟紧跟其后问道:“你有何时?我这不是关心你,知道了原因才能怎么理由。”
“回趟吴家,有要事。”
明明小事,吴嘉平也说得泰然,顾云舟听后立马一本正经起来,看着她的眼睛在心里演了出大戏,明日就是状元返京日,为什么吴嘉平偏偏挑在明日回去,一定有内幕。
顾云舟倒没多大感觉,了然的点头,语气平平回答吴嘉平的话:“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交代的时候好有个底,或者说我可以做陪同。”
他可以肯定此时的他对吴嘉平在男女之事上无感,只是单纯觉得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