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若!悬!河!
月考过去没多久,学生们还没缓过神来,更重要的八省联考就接踵而至。
八省联考,顾名思义就是八个省市的所有普高一起参加的大型考试。因为参加的学校多、考生量大,排名成绩就比校内单独组织的考试含金量更高,也更具参考性,因此这次考试也就更重要。
而且八省联考的试卷是各学校顶尖教师组联合出题,其中很多老师甚至参加过高考命题,试卷质量也更高。
尤其对高三学生而言,这次的试卷某种程度上也预测了今年高考的风向,重要程度不言而喻,甚至可以说是仅次于高考。
这次考试全校学生都要参加,学校要求所有年级都统一严格按照高考时间组织学生参加这次考试。
林望秋上次考试没考好,这次考试想将成绩追回来,也想看看自己在更大范围内的排名,所以这几天晚上下了晚自习都要在房间里再学上好一会儿,学到凌晨是常有的事情。
高一的那次八省联考她的八省排名是第19名,对这个成绩她自己并不是特别满意,一年过去,这次很想突破一下。
林望秋的理想排名是能进前十,不过她知道这难如登天。
晚上冲泡了杯速溶咖啡提神,林望秋在卧室的台灯下复习做作业。
十几分钟后院子里传来车响,没一会儿林庭丰上楼,敲了敲她卧室的门,大概是在楼下从窗户看见她卧室里还亮着灯。
林望秋整理着笔记,盘坐在软椅上,听见敲门声扬声应了句:“爸,你直接进来吧。”
林庭丰进房后轻关上门,拉了张椅子也在书桌旁坐下:“这么晚了还不睡?”
现在都快凌晨一点了。
“再做会儿我就睡了。”林望秋撕了张便利贴贴在笔记本上,在上面写着自己还比较薄弱的重难点,突然笔尖一停,看向林庭丰,“你这几天都好晚回来哦。”
“在忙事情。”他习惯性掐了掐额角,脱下的西服外套还来不及放下,随手搭在椅子左边的扶手上,尽管很累却也还是笑着,“明天可能就要走了,这次要去久一点。要不要我把你送你程叔家住几天,他儿子也是一中的,你们上下学可以一起。”
“我不要。”林望秋趴在桌子上抄着笔记,有些怨怼,“我自己住挺好的,又不是没一个人住过。”
林望秋很少使小性子,林庭丰有些意外,但心情却莫名很好:“你在生气?”
“没有。”她很生硬地说。
写了个错别字,林望秋烦郁地用小括号把错别字括住,在括号右下角打了个小叉。
然后气氛就僵住了,两个人都沉默不语。
林望秋趴在桌子上,看着满面密密麻麻的笔记,笔却没再动。
“这次是去哪里呀?”她率先妥协,主动开口破冰。
林庭丰说:“日本。”
“这个时候刚好能看樱花呢,反正都去那么久了,索性就别赶着回来了,忙完工作可以欣赏一下日本的樱花。”林望秋枕在手臂上朝着林庭丰笑,“我同学说日本的樱花和国内的很不一样,你到时候去看看呗,就当放松身心了。”
“有时间一定去。”他的视线落在林望秋盘着腿上,又看了眼空调的温度,“你空调怎么才开二十度?”
“很热呀。”
“那也不能调这么低。”林庭丰把桌子上的空调遥控器拿过来,给温度调到了二十六度。
他将遥控器放回去:“还有,以后别穿裙子吹空调,两条腿露外面对着冷气吹不怕老了得老寒腿?”
“老了再说。”林望秋不以为意,“我只知道我现在很热。”
林庭丰明显看出来她这是在赌气,也纵着她,但还是态度强硬地说:“明天起晚上穿裤子。”
“知道了。”
顺从又敷衍的语气。
林望秋合上笔记本,林庭丰以为她收拾东西要准备睡觉了,哪知她下一秒就又抽出张卷子来。
林庭丰:“你还不睡?”
林望秋:“做完这张卷子就睡了。”
林庭丰皱了皱眉:“那得几点才能睡?”
“一个小时就做完了,很快的。”她轻描淡写地说。
“这怎么能行。”现在的学生也太拼了,林庭丰很是难以理解,没想到应试教育的弊病这么严重,“我看你最近一直都很晚才睡,到学校去不会犯困吗?这样身体怎么吃得消?”
“还好啦,早习惯了,午睡的时候就能把觉补回来。”林望秋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在台灯下打着哈欠,“而且也就最近这段时间有个十分重要的考试才学这么晚,我平常十二点准时睡的。”
“十二点也不早了。”林庭丰见她累成这副样子还坚持要学,有些看不下去,伸手将她的台灯摁灭,“早点儿休息,身体最重要。”
这一下释放了让人松懈的因子,林望秋妥协:“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