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被抓山寨
缓缓滑下,吐出满口的鲜血,静静趴在地上。
雷子捂着胸口跌倒在地,守卫惊慌失措:“雷子哥,有没有事,你别动,我去找大夫!”
说罢,急急奔出去,还不忘锁上门。
屋内重新黯淡下来,女郎们安静异常,无人出声,唯有雷子一声更比一声大的喘息声。又过片刻,喘息声逐渐变小,雷子痛晕过去。
蒋琬利用袖中薄片,果断割断绳索,起身给小桃解了绳子。
小桃一愣:“你——”
“小桃,我们试试逃走吧,这是个机会。”蒋琬认真说道,又吩咐小桃给大家解绳子,旋即拿出一根银针,探手戳弄锁扣。
小桃思及目前情况,环顾四周,咬牙照做。
女郎们面面相觑,倒无人反驳。
蒋琬探手出去,拿下了锁来,开了门,招呼大家:“应该要来人了,我们快走。”
山寨原就没将这群女子放在眼里,关押众人的木屋位于僻静之处。且因平日众人被绑着,只安排了一人看守。
此时那名守卫离开,一时无人路过。
她们时间很紧,耽搁不起,蒋琬见屋内无人敢踏出去,有些着急。
有人轻声道:“就算跑出这个屋子,我们又不认识山路,肯定跑不出山寨。”
话尽,墙边被踹飞的女郎,发出虚弱的声音:“帮帮我,我要走!”
蒋琬忙过去搀扶起她。
她面容青肿,被人打得看不出人样,嘴角残留着血迹,胸口似破风箱,声音嘶哑,眸里有光:“走,我们快走!”
蒋琬环顾一周,见她们面露迟疑,劝道:“总要试试。我已经把门开了,选择权在你们,如果走,尚有一丝机会,不走的话……”
她抿了抿唇,叹口气,不再耽搁,扶着女子出了门,小桃跺了跺脚,追着她俩跑出去。
众女郎呆愣片刻,便有胆大之人道:“她说的对,若不走,可能一辈子就这样了,我宁愿死在路上,也不要被人糟蹋。”
这夜并无月色,伸手不见五指,许是因着山间林木茂密,更添一份阴诡,他们不敢朝山寨里灯火明亮的地方而去,只能磕磕绊绊地顺着受伤女郎所指的方向摸索前行。
受伤女郎名唤兰娘,半个月前便被山匪捉了来。她原是这附近村民,对此地很是熟悉,虽被人一次次糟蹋,却从未认命。
或许因着寨里招待贵客,山匪聚到了一处,游荡在外的守卫并不多。
此时黑夜是最好的掩护色,兼之女子身形娇小,及至跑出很远,未有人发现。
众人以为看见了曙光,有望逃走。
不想寨里忽的吹响哨声,似石破天惊,整个寨子倏然灯火大亮,寨民闻风而过、鱼贯而出,结成小队在各处搜索。呵斥声、命令声、踢踏声,还不到一盏茶功夫,逃跑的迹象已被人发现。
山林间显露出火光,满脸横肉的大汉正举着火把逼近她们。
大汉们早已发现踪迹,却似那捉鼠的猫,慢悠悠地吊在身后。几人慌不择路,被树木勾破衣衫,被石块绊住脚步,跌跌撞撞,一脸狼狈,待欣赏够了三人模样,大汉轻而易举逮住几人带回了山寨。
蒋琬三人被带至寨中最高处的屋子。
厅堂内左右置了两排长桌,摆满珍馐佳肴,坐满寨民。居中而坐一名四旬左右的中年男人,肌肉将墨色衣袍撑得鼓鼓胀胀,面容敦肃,双目如电,手里转着酒杯,道:“抓回来了。”
蒋琬三人被人推到地上跪着,一名满脸胡须的汉子谄笑着:“大当家,抓回来了,我问过,就是地上这几个小娘皮搞的事。”
大当家饮尽杯中酒,随手将杯子一掷,瓷杯碎成几瓣:“一群女人能让人跑了,其他几个呢?”
汉子面色难看,恨声道:“那群娘们藏得太深,但肯定还没下山。大当家再给我点时间!”
大当家扭了扭手腕,拿起身周的鞭子,从上首走了下来,黑色皮靴毫不犹豫地踩过碎瓷片,发出咔嚓的声音。
他走至汉子身前,微微一笑,旋即卷起鞭子,狠狠甩至汉子脸上,立时现出几道红印,鼻间淌出血,他不敢擦出,瑟瑟发抖地伏首磕头。
大当家神色淡漠:“下去领罚,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让贵客看了笑话。”
厅堂内落针可闻,众人噤若寒蝉。
男人转到女子身边,打量三人,问:“她们怎么回事。”
小弟指了指兰娘:“这娘们伤了雷子。”又指了指蒋琬,“这娘们撬的锁。”
男人挑了挑眉,一把抓住兰娘头发,迫使她仰头,恍然大悟:“是你啊,怎么总是找死呢,都放过你一马又一马了。”
兰娘面无表情:“有本事,你直接杀了我!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败类。”
男人眯了眯眼,拍拍她的脸,旋即骤然一巴掌甩在脸上,将她抽飞在地,吩咐道:“既然这么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