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拜访（2）

会。”她的声音里潜藏着痛苦。德拉科后知后觉地想起，她的母亲已经去世了。

“我相信卢娜可以把它带来。她看起来不像是会做饭的人。她可能会忘记，然后把房子烧掉。”

“它可能在芙蓉那里。”

“谁？”

“我的嫂子。她和我的哥哥比尔结婚了。”

“你不能借用吗？”

“我没资格问。”她尖刻地回答。

他对她笑了笑，开始在他的咖啡桌上摆放餐具，因为除了柜台之外，他没有真正的用餐区。

“你的魔杖在哪儿？”他们走向沙发时，艾德里安问潘西。“你把它藏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了？”

“没有。它折断了。”

“哦？很抱歉。我知道它们很重要。”

潘西从德拉科手里接过一杯水。“也许如果我不在医院，它会更重要。”

金妮把盘子和勺子放到临时的餐桌上。“你知道，你可以让它变成一张真正的桌子。”她刻意地对德拉科说。

“那就没那么有趣了。”德拉科回答，又倒了些水。他看着潘西。“我不知道你的魔杖断了。”

“进医院之前的事了。”她说，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

“嗯……既然这样，我们明天应该一起去买魔杖。给每个人买一根。”德拉科停顿了一下。“我已经有一根了。”

“你忘了我用不了。”艾德里安干巴巴地补充道。

“哦，我把我的借给你。你可以挥动它，编造几句咒语，假装一下。”德拉科厚脸皮地回答。

“傻瓜。”

“笨蛋。”德拉科笑着回嘴。

“我们该吃饭了。”金妮说，回避着潘西的目光。潘西正翻着白眼，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好像在说，看看他们多么傻啊！但是，即使是想到与任何人友好相处也让她感到不自在。她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德拉科已经注意到了这些迹象，也能猜到背后的原因。如果他没有一开始就承认他知道她的秘密，他怀疑他们根本不会谈论这件事。她已经习惯了沉默，把一切都藏在心里。

晚餐上主要是艾德里安和德拉科在聊天。潘西有时会加入，不说话的时候，她就观察其他人。金妮几乎没有说话，不过她的沉默并不那么引人注目。德拉科感觉到它是因为他知道它的存在。她的不自在就像石头一样压在他的肚子上。她需要这个，他严肃地告诉自己。他没有太认真地研究过这个想法。他从来没有认真研究过任何事情，现在也不打算开始。

艾德里安像一个完美的绅士那样，提出送潘西回家。她优雅地接受了，对德拉科惊讶的表情咧嘴笑了笑。艾德里安感谢了德拉科的招待，并提醒他不要忘记星期五在里斯家的晚餐。

金妮用手洗盘子时，德拉科能看得出她压抑的恐慌。她似乎并不在意自己像麻瓜一样做事。他猜过去五年里她就是在特伦特的控制下这样度过的。

“你喜欢艾德里安吗？”他坐在柜台旁问道。

“他是个好人。”金妮回答，仍然洗着盘子。

“但你喜欢他吗？”德拉科重复道，知道她在避重就轻。她可能多年前就学会怎么做了。

“他很好，”她最后答道。“他似乎很友好。”

“你不喜欢潘西。”

“我不了解她。”

“你也不想了解。”德拉科说。

她默默地洗着盘子。洗完之后，她转过身，发现德拉科还坐在那里。他看着她，注意到了她含着泪的眼睛和咬过的嘴唇。他能看到她的脆弱和破碎。他看到了只有她的声音透露出来的一切，这使他着迷。她在拥挤的房子里感到孤独，被她所知道的一切蒙上了阴影。当黑暗、邪恶和愤怒触及她时，没有人能帮助她理解。她灵魂的阴暗面被隐藏起来，消失在视野之外。她不被允许去感受、表达或承认它。

“什么？”她紧张地问。

“你为什么待在那儿？既然注定失败，你为什么还要留下？你为什么接受？”

他把她吓了一跳，但他能看出她很愤怒。“你不在场。别假装你关心我，想帮我。别再假装你喜欢我了。”

德拉科抿起嘴唇，阴沉地看着她。她向后退了半步，又往旁边挪了一步。“你怕我吗？”他从座位上站起来，金妮飞快地退进走廊里。德拉科跟着她，知道他的样子有多么吓人。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绝望地问。她脸色苍白地退进卧室，脸上的每颗雀斑十分突出。

他抓住她，让她转身面对着镜子。“你看到了什么？”他在她的耳边嘶嘶地说。他搂着她的腰，她的后背贴着他的前胸。“你看到了什么？”他重复道，几乎在摇晃着她。

“我——我自己。”她低声说，在镜子里与他对视。“只是我。”

“只是。”他恼火地哼了一声。“你自己呢？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