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言又止

“小可汗，你自己将幽州的事情办砸了，现在将脏水泼到我们可汗身上……”穆金闻言又忍不住出声，他咽不下这口气。

“穆金！”阿诗勒隼及时喝住他，“退下。”

“阿诗勒隼，你应该跟他熟的很吧？”涉尔看着这二人，心中甚是满意，“你若是什么都没做过，敢不敢和他对质？”

阿诗勒隼看着涉尔，没有开口。

我笑了笑，道：“有何不敢？”随即看向阿诗勒隼，给他递了一个眼神：“我们隼特勤为人光明磊落，还怕你诬陷不成？”

阿诗勒隼看向那人，此刻他居然安心了不少。

延利可汗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开口道：“来人，把叛贼带过来。”

在等待的过程中，我们几人落座，瞧着穆金在那急得要命，我不禁有些想笑，随即又看向阿诗勒隼，却没想到对方也正好看着我，我对他悄悄做了个口型——“放心。”

阿诗勒隼看了过去，没有反应，反而一直盯着座上人看。

我甚感莫名，自己什么时候皱起了眉都不知道，还抬手碰了碰脸：奇了怪了，我脸上有东西？

一旁的穆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低头一看，却发现自家特勤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思笑？

延利可汗位于上座，将这一切都看进眼里，心中默默有了思量：隼一直是他的得力战将，日后征战大唐少不了他的助力。此前，一直以阿伊儿为人质来换取他的听话，倒不是长久之计。若是把霖嫁与他，便可让他在草原有了羁绊，如此，岂不是更好控制？

帐内一片寂静，涉尔开口打破：“阿诗勒隼，你可想清楚了，你若是现在向叔汗认罪，没准叔汗还会念旧情放你一条生路。等王君廓一来，将事情分说清楚，可就没有现在承认这么好过了。”

“人还没来，事实如何还未知晓，涉尔你不必如此果断。再者，隼特勤没做过的事他认什么罪？”我支着下巴，一脸不耐地开口。

涉尔瞥了我一眼，没跟我计较，反正到时人证到来，他看我还怎么为阿诗勒隼狡辩。

“大可汗，人已带到！”

延利可汗收回思绪，闻言道：“把人带进来。”

王君廓被两个士兵带了进来，他跪于中央，小心翼翼地抬眼打量了在场位于座上的人，最后视线锁定位于上座的延利可汗，拱手道：“小人王君廓参见大可汗！”

延利可汗道：“把幽州的事情都给我说清楚！”

涉尔一脸势在必得：“王君廓，你在幽州是否亲见阿诗勒隼？”

阿诗勒隼与穆金的视线都看向王君廓。

倒是我，坐在那安然自得地玩着头发。

王君廓沉默了一会儿，额上缓缓流下汗珠，他战战兢兢地开口：“请大可汗明鉴，那些东西真的不在小人手上！我把钥匙给了小可汗，所有的东西都是由小可汗亲手经办。库银丢失……我想，只有小可汗心里最清楚！”

王君廓的证词与先前不一，让涉尔惊中带怒：“王君廓！你在胡说什么！”

阿诗勒隼没再看王君廓，反而看向另一处，只见那人居然在那玩起了头发，不禁有些失笑。

一旁的涉尔还在与王君廓确认证词：

“王君廓，我先问你，你在幽州看到阿诗勒隼究竟做了什么！”

“请大可汗明鉴！小人是真心投靠，又怎敢私吞了那库银！东西、东西一定在小可汗身上！他一路跟着隼特勤，我想他一定有所图谋……”

王君廓话还没说完，人就被涉尔抹了脖子。

我听到刀出鞘的声音，便抬目看了过去，刚好撞个正着，立即捂住自己的双眼：脏我眼睛。

“叔汗……”涉尔还想说些什么。

延利可汗却不再理睬，瞧见身旁人的举动，以及那未经准许便突然出手的举动，他对涉尔此举已然不满：“阿诗勒隼，十日之内夺下了?州城，功不可没，应当重赏！?州的战利自取一半。”

“谢父汗。”阿诗勒隼沉着应道，随即又不动声色地看向我，见我已经放下了手，且面色如常，又将视线收了回去。

俗话说，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此次前来问罪不成，延利可汗为安抚阿诗勒隼，道：“隼儿，父汗看你帐中人手不够，待父汗回去，父汗再为你精选一批上好的女女又，送到你的帐下。”

我在一旁听到这话，不禁腹诽：那duck不必。随即我又想起来这一批人中还有弥弥古丽，又暗道：好吧，还是很有必要的。

阿诗勒隼对延利可汗行了一礼：“让父汗费心了。”

延利可汗又将视线放到了我身上，又对阿诗勒隼说道：“霖儿一直呆在牙帐闷着确实有些无趣。不如让她在鹰师呆段时间如何？”

阿诗勒隼与穆金闻言，两人都有些惊讶。

“父汗……”阿诗勒隼正想说些什么。

延利可汗就用不容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