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雾(上)
“不可能。”面前的女生话还没说完,我就冷下脸拒绝,“我是不会去替你相亲的。”
易又又苦着一张脸:“姐!你是我亲姐!帮帮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去相亲啊!”
“免谈。”说完,我看她还要闹,立即冷声道,“信不信我跟你妈好好报备一下?不想她老人家亲自过来活捉你的话,就不要再来找我说这事。”
说完,我就迈步到车前,上了驾驶座,降下车窗,丢下一句:“既然你自己能来,就也自己回去吧。”
而后发动引擎,徒留易又又一人呆在原地风中凌乱。
(地点切换——审讯室)
“城队,刚刚霖姐打电话来说案子破了她就先回去了。”
“啧,怎么还是这样?等等,她……”
“……霖姐还说——老规矩,报告你来写。”
“………”
沈翊刚从审讯室内出来,就听见了两人的对话,他动作一顿,随即低下眸子,似是没听见一般地走近了蒋峰和杜城两人身边。
(时间分割线——讲堂)
“老师!第三个谎言我知道!就是马拉之死本身对吧?问题的关键在这副画中马拉手上拿着的那张便签里。这里面内容写的是科黛在向马拉求援,马拉准备要资助她。但是现实却是——马拉留下的是一份处决名单。”
沈翊略有些意外地看向发言的女生,她的语气中满是笃定,似是确信自己的话没有错。他点了点头,说:“没错。这份处决名单里写满了马拉要铲除的异己者的名字,而科黛孤身进入险地,就是为了阻止马拉的杀/戮。科黛曾经在法庭上说——我杀一个人,是为了拯救十万个人。”
有些眼熟,五官中有部分微小的细节与轮廓似乎在谁的脸上看见过。
收回飘散的思绪,沈翊的视线从发言的女生身上移开,缓缓走回了画架旁:“从远古的壁画,到伦勃朗的夜巡。画家一直在历史中担当着存留现场,还原瞬间的使命。可是在这里,原本的内容只是一处小小的改动。就让马拉从一个杀戮者变成了一个慈善家,让一个女英雄涂抹上了污名。绘画中的历史、现场,都是真假混杂的。我们可能要花上一生的时间去分辨。”
(另一边)
“谢谢啦~姐!”
收到易又又的回信,我放下了手机,拿起已经好了的烧烤,开车回家。
途中,就瞧见一辆显眼的车停在宽阔的大马路边,一个男人从车上下来。
我计算好安全距离,将车直直地横在了那人面前,调笑道:“什么情况啊城队,你这是知法犯法啊。怎么着,路边随意停车也就算了,还想横穿马路啊?”
杜城停下了脚步,似是有些被人戳穿的窘迫:“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我?”我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是在管理城市治安啊。虽然我不是交通那一块的,可我也是个警察好吧。”
说完,我就顺着杜城原本看去的方向望去,是一面涂鸦墙,上面是一个手拿鞭炮的小孩和另一个孩子联手对抗怪兽:“可以啊,虽然有损市容,不过还算是在传播正能量。”
突然感觉到杜城盯过来的视线,我摸了摸鼻尖,不由得暗想:是说错什么话了吗?
杜城眼睛一瞥,就瞧见副驾驶座上冒着热气的一次性餐盒:“本来就够胖,还吃那么多。”
我抽了抽嘴角:“谢谢您啊,我觉得不多不少刚刚好。”
“走了。”甩下这一句,杜城就直接上车发动引擎离开了。
我觉得莫名,又看了眼那墙上的画,而后也驾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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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了个小假期,回来之后,我就听说沈翊和杜城搭档了,其间还去办了个案子,说是一个抢劫案,目击者四个人,三个画家,一个商店老板。
好笑的是,那三个画家每个人都画出了一幅画,但是却画得各不相同。所以基本没什么用,但沈翊一来,就画出了正确的犯人,一下子破了案。
(尸检室)
“女性骸骨,死了得有十年了。左侧第五根肋骨下方有陈旧划痕,应该是狭长刀具所伤。内脏都已经腐化消失了。从位置上看,这一刀刺在心脏,是致命伤。”
何溶月说完,杜城就发问道:“可以判定是非正常死亡?”
何溶月点了点头,继续说:“从耻骨联合发育的情况上看,死者不超过二十岁,但从臼齿的磨损程度上看,年纪应该是在四十岁以上。虽然同为女性,但应该是分属于两个人。一个是青春期少女,一个是中年女性,骨头是不会骗人的。”
“所以……”
杜城话没说完,我就接了下去:“这是由两个人拼接而成的骨架。”
话落,我就察觉有人看了过来,抬眼望去,是沈翊。
见我看了回来,沈翊又垂眼去看骨架,回想起之前的那个女生,先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