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叹
“魏无羡,你失了金丹,如何保你想护之人?”
“魏无羡,你无能,你护不住她。”
“魏无羡,你想报仇吗?”
“魏无羡……”
“魏无羡……”
———————三个月后————————
(温氏驻扎地——夷陵监察寮)
一阵阴风袭来,门幽幽地开了,一个女人的身影歪斜着飘进来。温晁吓得魂飞魄散,他定睛一看,才发现眼前这个七窍流血的人正是王灵娇。
笛声一阵阵传来,这声音正是屋顶之上的黑衣男子手中所持之笛发出的。他身旁站立着一身着红衣的女子。
月光洋洋洒洒,将两人的身影映在瓦砾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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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蓝忘机和江澄带人攻入这里,发现温氏的人都死于非命,而且死法各不相同,绞死、烧死、溺死、毒死,堪称惨烈。大家都很震惊,江澄继而在屋内发现了自缢的王灵娇,奇怪的是,她背上有一把剑直直地穿身而过。
不过江澄也没有多加在意,此刻的他难忍悲愤,直接用紫电鞭打王灵娇的尸体,为父母报仇雪恨。倒是一旁的蓝忘机见此,微微皱起俊眉,有些在意此事。
他们在此并未找到温晁。于是蓝忘机和江澄一路追击逃窜的温晁,却发现总有人先一步行动,杀了许多温氏的余党,两人大为疑惑。很快,两人找到了温晁与温逐流的踪迹——云梦驿站附近。
他们到了那没有轻举妄动,在屋檐观察着屋内的情景,静待时机。
(屋内)
温逐流将手中的袋囊放在桌上,走向正在角落蜷缩的带着斗篷的人,碰了碰他。
这一碰,原本是没什么的,可那人却吓得大叫起来,整个人止不住地颤抖着:“别杀我!别杀我!别杀我……别杀我……”
期间那人衤果/露出来的手背满是伤疤。
温逐流将那人搀扶到桌边,而后也落座到一旁,打开了装着药的袋囊。
那人小心翼翼地透过斗篷扫视四周,突然看到光亮,他一把将案上的蜡烛打翻:“把灯灭了!被他们发现就麻烦了!”
“你以为不点灯他们就找不到咱们了吗。”温逐流淡声道。
“逐流,你说咱们跑了这么远,这么久,他们应该发现不了了吧?”那人急着向温逐流求证,想寻个心安。
“也许吧。”温逐流心中也不确定,但见面前人这模样,便回答的模棱两可。
“什么叫也许?没跑掉你赶紧带我跑啊!”那人激动地用满是伤的手抓住了温逐流。
温逐流立即制止他:“别动,你现在需要上药。”
那人缓缓摘下斗篷,果真是温晁。
他一点没有先前嚣张跋扈的姿态,他的头上稀稀疏疏地挂着几缕乱发,其中还掺杂着几道血痕,不知是不是他自己抓的,两颊处是与手上的伤如出一辙,都是鲜红一片的伤口,状若鱼鳞,密密麻麻,着实骇人。
温晁的这副惨样使得屋檐上的蓝忘机与江澄心下大惊,两人心中皆是布满疑云。
温晁乖乖服下药粒,在温逐流给他上药时却不可抑制地痛得大叫出声:“啊!”
同时又因为害怕而流下眼泪。
“别动,看着我!不用流泪,眼泪会伤口溃烂,这样你的伤口会更疼,你明白吗。”温逐流抬手将温晁的泪水擦去,以防流到脸上伤口处。
温晁闻言,点了点头,强忍痛感,没再出声。
就在此时,一阵阴风吹来,窗边的火烛灭了好几盏。
温晁惊吓不已,立即俯身到板凳旁,惊叫道:“笛子!笛子!他是不是吹笛子!”
温逐流立即转身察看,却没发现什么异样,回了身将温晁扶了起来:“不是,是风声。”
“是风声……”温晁喃喃地重复了这句话,仿佛在安慰自己已经十分脆弱但又紧绷着的神经。
温逐流又拿出一个包子递给温晁:“吃吧。吃完了好赶路。”
温晁一把拍开温逐流的手,包子滚落在地:“我不吃了!我要找我爹,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到我爹那儿?”
“照这个速度,还有两日。”温逐流默了一会儿,收回了手。
“两日,两日……你看看我现在什么样儿了?你还要让我等两日?”得知此事的温晁,再也忍不住怒声道,“我爹养你有什么用?没用的东西!废物!你现在就去把他杀了!你去啊!没用的东西!”
温逐流紧紧地抿着唇,立即站起了身,转身就要走。
见温逐流要走,温晁慌了手脚,生怕温逐流对他置之不理,届时就真的无人救他了,立即抱住了温逐流的腿:“别!不不不不!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你救我,我认你当大哥!我让我爹认你进本宗!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