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 01
永元十二年春,景文帝病逝,传位幼子褚卓,号永明。令长公主昭和负监国之任,赐婚于新科状元,祝氏,珉之。
大内总管来顺吊着嗓子:“奉天承运,皇……”
“行了”褚昭挥袖,从榻上坐了起来,“奉天承运,也不知他是奉了谁的天,承了谁的运。”
如此大逆不道之言,来顺却无半分反应,笑眯着眼附和:“殿下说的是。”
褚昭对她那位好弟弟的心思是心知肚明:“人是本宫自己挑的,自不会反悔,陛下既如此着急,那便让他择定婚期吧。”
来顺应了声便告退回宫复命了。
“殿下若是不愿,属下愿替您解决。”从方才宣旨时便一直沉默的承影开口了。
“哦?你要如何替本宫分忧?”褚昭懒散地拨弄着一旁桌案上的花。
“祝珉之死了,这婚事自然就不成了。”承影话语间杀机尽显。
“你杀心太重了。”褚昭起身,走到他跟前,半幅衣裳滑落,露出莹润的肩头。
她伸手抚上他的脸,目光流连在他俊逸的面容上:“承影,你是本宫用得最顺手的刀。”但也只是一把刀。所以,不要揣测她的心思,听吩咐就好。
承影目光触及那片雪白,立刻下了头,移开目光:“属下知错。”
褚昭轻笑:“听话,本宫疼你。”
罗裙翩然而过,承影久久不曾回神。
褚昭大婚当日,和煦的光倾洒,京城落满了暖意。
她坐在喜房里遮面的团扇早就扔到了一旁,不紧不慢地抿了口茶:“驸马人呢? ”
“回殿下,驸马在门外站着。”承影话中透着冷意。
褚昭动作一顿,面上染了几分笑:“有意思。”
她走向门外,承影步伐加快,为她打开了房门。
褚昭站在台阶之上,居高临下:“驸马这是何意?”
“微臣卑贱,不敢冒犯昭和长公主。”祝珉之一身清正。
“呵”褚昭不由得笑了,“你此行,可是要本宫替你立个贞洁牌坊?”
祝珉之拱手,长行一礼:“恕微臣之不敬,夜深露重,烦请殿下回屋,免伤贵体。”
褚昭抚了抚鬓间的流苏,漫不经心:“驸马所言甚是。夜深多寒驸马也别站着了。”
“谢殿..”祝珉之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驸马还是跪着吧。既知卑贱,又如何配在本宫房外站着。”褚昭悠悠说完便转身回了房。
祝珉之愕然抬头,却只望见了她的背影。
褚昭坐在床上,青丝散落,大红的霞帔衬她的明艳。
”世人皆道洞房花烛夜乃人生四大喜之一,承影,你可曾试过?”
承影半跪在地上:“回殿下,属下未曾,”
“那便同我试试吧。”褚昭仍噙着笑,丝毫不觉此话惊世骇俗。
“殿下!”承影猛然抬头,却又很快垂首,“属下不敢。”
“有何不敢?”她目光幽深:不是不愿,是不敢......
“属下怕成您与驸马间的隔阂,您不是爱驸马吗?”承影头埋得更深了。
“爱?”褚昭忍俊不禁, “本宫从不谈爱,只觉良辰美景,不可辜负。”话音刚落,她便俯身,柔软的唇贴在了他的嘴角,承影身子一僵,不敢动弹。
舌尖扫过他的唇齿,承影攥着拳,青筋尽现。他任褚昭拉着,倒在了柔软的床榻上。
褚昭撑在他上方,手指点在他眉间:“本宫说过,听话,本宫疼你。”
“请殿下怜惜,”承影对上她的眼眸,褚昭吻在他眼上。
手指探入他的衣衫,不安分地作着乱。承影被逼红了眼,床笫之间何分尊卑,他扯乱了她的嫁衣,应承着她的吻。
褚昭强势地居于上位,眼尾浮上薄红,雾气氤氲在眼眸里。
“你……你放我……唔……下去!”
“殿下金枝玉叶,怎可屈居人下?”
褚昭恨恨地咬在他颈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审核大大您看看,这真就脖子以上,真没别的,别锁了别锁了QAQ)
暖昧的响动传至屋外,吱呀的摇晃声让祝珉之绿了脸。这是他的新婚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