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后院行刺
纳兰铭这两日皆提心吊胆,于房间躁动不安。正当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房门被敲响,她快步拉开房门,见站于外的三妹上官。
“家姐,方便进吗?”三妹幼弱的神情搭配一身素色,演绎一个劝说之客。
“方便,进来吧。”纳兰铭没曾想三妹会来,还盘算着下一步计划。
上官晴硅步入家姐的闺房,满屋花草,整间房熏陶着香气。她坐下一旁的黄花椅上,看向纳兰铭那张烦躁的脸,恬静的脸上却不知在想何鬼点子。
纳兰铭见三妹这般瞧她,是否怠慢了宾客?连忙呼声:“柔兰,沏茶!”
上官晴不由得稍顿,而后道:“不用,家姐,我坐会儿便走。”
纳兰铭瞧她像急着要走,淡然道:“那也得喝茶。”半响后,柔兰端着两杯新茶,走入寝殿。
“三妹寻我有何事?”纳兰铭眼眸先发问,手随后而放下于膝上。
上官晴并未拿取茉莉花茶,而是先寒暄:“这几日皆不见家姐现身,有些许担心吧。上次宴会,家姐也不在。”
“我那日突发不适,先回屋歇息,便没跟娘亲通报,不必挂于心上。”纳兰铭端起茶杯,一杯下肚。
“家姐先回房的那日,可有发生何特别之事?”上官晴终于选择放线,看能否从家姐的口中套出因果。
纳兰铭故作思考,而后才缓道:“特别之事啊?我那日去后院湖边,看过一眼。我觉得那破湖,确实要重修,不然皆被青蛙霸占池塘。多好的种花机会,变得臭味熏天。”
这答案,着实与上官晴料想的答案天差地别,她笑,无奈之下选择直问:“家姐在湖边,没见到太子殿下?”面对家姐不属于有心计谋略之人,拐弯抹角显然行不通。
纳兰铭从听至殿下的名号开始,便知上官晴此次来寻她的目的。她坦荡地道:“见到。”
上官晴继续准备放长线,钓大鱼。“你们有发生何事吗?”
纳兰铭直言不讳,毫无隐瞒,“我以为他是流氓,被我银簪伤了。”
上官晴惊讶的眼眸,皆快赶上外头树杈上的荔枝了,她质疑地瞧着纳兰铭。“你以为太子殿下是流氓!”
相比于上官晴的失态,纳兰铭则表现得整定自若。“也不算全是,那日事发突然,我不知他的身份,想保命时,不甚伤及了他。”
上官晴将身子坐直,佩服家姐的认知,如井底之蛙,不出府门一步,不知世界之大。“家姐可真是好大的心,还有闲情至房中待坐。”
纳兰铭淡然相视,她以为会是殿下之人前来问责她。却没曾想,派一个凌弱娇气的三妹,出头冲锋陷阵。“有何不能,我并非刺杀,而是误害。于情于理,我无过。”
经家姐这般一说,上官晴也不能再说何道理之言,转为好言相劝。“太子殿下现身处家兄的侧殿,若家姐想去探望,随时可前往。”
纳兰铭放下陶瓷杯,表现得敷衍,使人根本拿不定她的主意。“谢过三妹的用心,过些时候,我便前去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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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三妹的提醒,纳兰铭还是前去探望殿下。已过午时,她着素装走进侧卧的门栏,见殿下稍有好转,正负伤仰躺于垫上。
面对纳兰铭的前来,南宫晨才恍神看去,见她素色襦裙,不知的还以为她是来为他送终。
纳兰理见家妹姗姗来迟,颇为不满,“家妹,这是京城的太子殿下。”
刚巧纳兰理说罢,纳兰铭便接话,“我见过他,那日闯入我后院,便是他。”
家妹的这段话,显然让纳兰理不知该如何接话,却也不能为此失了礼术,再说些客套之话。“殿下的伤,并无大碍了,铭也不必纠结于心。”
纳兰铭冷眼看向兄长,“兄长,能否让我与太子殿下,道说两句?”
面对家妹的反常表现,纳兰理并没表现得惊讶,毕竟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那臣先退下了。”他淡笑,随后退身。
南宫晨略点头,手中把玩的发簪被他放下于木桌之上,而后看向纳兰铭肃静之脸。“不知姑娘前来,是否来报答在下的救命之恩?”倒是南宫晨像个没事人般,仰坐在床榻上,受着下人对他的照料。
纳兰铭瞧见她的发簪被他擦拭得干净,但也没有提及要回,而是接过丫鬟提的果篮,将之环抱于胸前,并没有直言。“来看你之事并非我自愿,可你的伤确实因我造成。于是,我带着赔礼而来。”
南宫晨转盯着她过分恬静的脸,说出一番话:“姑娘觉得,我会因为收下一篮的蔬果,而划清你我的界限吗?”
“反正我已表出诚意,还有致礼。接受与否,皆是你之事。”她神情飘向别处,这正当落入南宫晨的眼里,使他觉得,她并不看重于他。她最懂殿下的心,越是抓不住的物品与感情,他越要一试。
其实,这正如他所愿那般,让纳兰铭过想要的生活。可当瞧见这之中的细微,他心中的怨火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