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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回家那天，程妮买了福利彩票，中了五块钱，还没去兑换，彩票就掉了，程妮好像什么都做不好。

数字油画也到了，程妮开始着手上色，一笔一画，小心翼翼，程妮涂的很认真，故事也写了一部分了，好像真的有用。

程妮每天下班回来，就开始涂数字油画，有时候会涂的忘记时间，然后去洗漱，然后有机会会玩儿会儿游戏，最后会打开电脑写故事，深夜人静，情绪喧嚣，程妮之前有个梦想，写一本让自己泪流满面的小说，不知道这本算不算，如果算的话，也算完成一个梦想。

那天晚上，陈安突然说他情绪不对，说了很多不好的话，是把程妮吓坏了的，那天晚上程妮做了一个梦，被吓醒的时候，心脏抽痛，需要程妮用力捂着才能缓和，程妮好不容易缓过来，打开手机，通话已经被中断了，手机里没有陈安的消息，那这是一个好消息吧。程妮靠着床坐了很久，早上程妮一早给陈安打了电话，叫他上班，电话接通，程妮悬着的心落回原处。

陈安说自己要去找那个女孩子，程妮收到消息的时候在办公室，还好大家各忙各的，程妮急忙起身去了厕所，程妮反复告诉自己，陈安是自由的，只要陈安觉得快乐，那他就可以做他想做的所有事，去找她，可以让他找到生命的意义。程妮一定要是那个一直笑嘻嘻的程妮。

程妮在厕所待了很久，洗了脸调整好心态继续工作，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陈安不会做傻事的，但是很多时候，程妮需要自己给自己找理由，所以会不断猜想以致安慰自己，可是猜想会一次又一次的击垮程妮，程妮开始怀疑，害怕陈安骗自己，然后去做傻事，然后脑子又不断告诉自己陈安不会这么做，脑海里的两个念头在打架，把程妮折磨的不成样子。

联系不上陈安的第二天。

程妮下班，家里没有牙膏了，程妮在小区门口的小超市买牙膏，小超市将烟整齐的摆列在收银台的玻璃柜里，程妮看着烟愣了一下，微信页面没有陈安的回复，程妮突然鼻酸，差点就丢脸啦。

程妮买了烟，本来都走了，程妮又返回去买了五罐啤酒，没有哈尔滨啤酒，没有关系了，都一样的。

烟名叫宽窄，程妮就是很喜欢这个名字，好像在诉说程妮的生活。

家里很安静，室友还没回家，程妮把啤酒放在桌子上，把摆在桌子上的画收起来，放到了客厅里。

程妮原本事躺在床上发呆的，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突然就模糊了，程妮抬手摸自己的眼睛，一片湿润，好奇怪啊，程妮自己都不理解自己了。

程妮把包里的烟拿出来放在桌上，去翻上次行政姐姐送她用来点蚊香的打火机，找了很久才找到。

程妮慢条斯理的拆包装，拆完后看着发呆，良久程妮才拿出一根，看了又看，最后还是放下了。打开了桌上的啤酒，之前有个同事说，喝啤酒的时候，每喝一口，就发出感叹、满足的声音，啤酒就会变得好喝很多。

程妮喝了一大口，有些吞不下去，用力吞下去之后，学着发出满足的感叹声，怎么还是好难喝。

像是跟自己赌气一样，程妮喝了一口又一口，每一次都试着发出满足的感叹，可是没有用的，还是很难喝，不会更好过的。

程妮以为自己是不会喝酒的，可是喝了两罐了，为什么都没有醉，一点用都没有，程妮朝着啤酒发脾气，没有得到缓解，那种被拉扯的疼痛感，让程妮比之前更难受，无法发泄。

程妮站起身试图能让自己好过些，可能是因为心里一下空的太多了，一时无法适应，让程妮不知所措，从而暴躁不堪，无从宣泄。

无法缓解，程妮收拾了东西洗漱，可能是温度过高，也可能是缺氧，亦或是醉了，程妮把胃里本来就不多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洗漱完，程妮又去将放在客厅的画拿回房间，继续画，脑子里全是陈安，好的坏的，无法平静，便潦草的乱涂。

填满，亦或是没填满，都不重要了。

心没办法静下来，收起画，把它放的远远的。

程妮还是拿起了丢在一旁的烟，点燃，看着它一寸一寸成灰，掉落，真的很大的味道，一点儿都不好闻。

灯太亮了，好像让现在不堪的程妮更加不堪了，程妮起身关掉灯，把窗帘拉好，房间陷入黑暗，就只有一点点烟上的火星，忽明忽暗。

过于着急，把程妮呛的眼泪直流，程妮突然就好过了很多，是因为被呛着了，所以才会难过的泪流不止对吧。

一定是这样的，也只能是这样。

程妮把剩下的几罐啤酒全部都打开了。

几乎一晚没睡，全身都是臭味，程妮洗完澡，对着镜子扯着嘴笑了很久才去上的班。

今天工作挺多的，程妮需要陪着审计机构的工作人员去盘楼，三栋楼的住宅和商铺，20楼坐电梯上去，一层楼一层楼的看，20楼走下来，相当于走了60楼，加上程妮晚上没怎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