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了独角兽
看见附近地上淌着一摊银白色闪光的液体,她皱着眉头努力回想她阅读过的书籍试图找出它到底是何物。
随着深入,她发现不止是地上,周围的树干上也遗留这样银白色液体的飞溅痕迹。
这种液体飞溅的模样让艾瑞斯塔想起凶杀案现场的血液飞溅模样。
孤儿院的孩子们本来每周六早晨都会去附近的教堂祷告,在那里有牧师会带着他们念书,老师会教他们唱歌,一些姿态端庄的妇人们会给予他们饼干和糕点。
大家都很喜欢那,都很期待每周六的到来。直到有一天他们再也不用去那,院长夫人没有说明原因,但艾瑞斯塔和几个孩子在休息日偷偷跑出去到教堂看过。
曾经看上去神圣整洁的教堂只剩下断壁颓恒,高大的神像上满是未处理过的飞溅的鲜血,污血深的如黑水一般。
听人说那里发生过一场人祸。
一九八六年,还没有推出枪支修正的有关规定。于是偏激的异教徒用一把自动□□结束了牧师的传教生涯,也结束了他的一生。
生命的逝去,是那样的轻易。
而禁林树上这神秘液体的痕迹,让艾瑞斯塔回想起那段并不愉快的冒险。
银白色的,就像是异于常人的鲜血那般。
这并非没有依据,麻瓜世界里都有章鱼的血是蓝色,大螃蟹的血是青色,蜘蛛的血是绿色的那样。魔法世界里的神奇动物有不同颜色的血液,不是很寻常且合理的吗。
但是一旦联想到这是什么生物的鲜血时,艾瑞斯塔喉间就涌上难言的呕吐感。
如果艾瑞斯塔对神奇动物有稍微深入一点的研究的话,就会知道面前的血液是独角兽的鲜血,它的作用可以延续人的生命。
可惜她只是霍格沃兹的一年级学生,并没有上过神奇动物的课程,她的课外知识拓展也仅限于她现读所知道的课程。她对独角兽的了解,目前只有它的角和尾毛可以用于制作魔药——以及魔杖芯。
马尔福的魔杖芯就是独角兽毛。
“呜呜呜呜……”
听见了不明的哭泣声。
艾瑞斯塔握紧了魔杖,同时点灭了魔杖的光亮。月亮已经出来了,不算太暗的禁林里可以看见大概的模样。
艾瑞斯塔向前小心迈步,大脑飞速运转着,想到那粗矿的哭泣声似乎有些许的熟悉。
“天呐……究竟是谁?”那人似乎很焦急,“残忍的家伙……谁能来救救她。”
艾瑞斯塔小心翼翼拨开挡住路的树枝,发现那熟悉的半巨人正背对着她蹲在地上,怀里似乎抱着一只动物的尸体,她看不清。
但是她知道这是谁了,这并不难认,不是吗?那是海格,他的身边围绕着一只夹着尾巴的狗,那是牙牙。
所以那异于常人般大的脚印和犬吠都有了解释。艾瑞斯塔没想出去和海格打招呼,她不好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也担心自己被误会成他口中“残忍的家伙”。
显而易见,有人杀害了禁林里的神奇动物,这让霍格沃兹的钥匙管理员,猎场看守者以及神奇动物爱好者——这是哈利说的——鲁伯·海格感到愤怒。
她正要离开,却听见有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艾瑞斯塔急忙蹲下身隐藏自己,但她的眼睛仍通过树叶缝隙观察着外面。
只见一只半人半马的生物走近了海格。
这是马人。一种魔法生物,能使用人类语言,智力与人类相近,不使用魔杖,但十分擅长魔法治疗,占卜,射箭和天文学。
他们开始对话。
“海格。”
海格的语气里带着焦虑:“是你啊贝恩……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请把她交给我们吧。”
“噢……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我的天……”他自顾自地抽泣。
“请把她交给我们吧。”名叫贝恩的马人重复了一遍。随着树叶的又次作响,又有两头马人走了出来。
他们的体型大似相同,但头发颜色和身体颜色不一样。艾瑞斯塔观察着,但是一模一样的是他们眼里都有着肉眼可见的些许悲伤。
“她已经死了,海格。”有一只红色的马人劝慰着海格。
或许那种感情是对着海格怀里的神奇动物的,她猜测。
接着海格把怀里的动物交了出去,也是这一下,艾瑞斯塔终于看清楚了那只神奇动物——一只全身白色,长着犄角的马。
那是独角兽!
艾瑞斯塔吃惊。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第一次见这种从小故事书里常出现的神圣生物竟是在这种情景下,甚至是这样的一只,丧失生命体征的独角兽。
没由来的,艾瑞斯塔产生了些聊胜于无的悲伤。或许是对一条生命的逝去,又或许是自己曾经好感过的只存在于故事里的独角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