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玩
刘据其实没种过小麦,哪怕是灵麦。他天赋极高,修炼初期宗门不舍得他把光阴浪费在这种事上。后期他辟谷,不必操心庄稼长得如何。
刘据前世的师兄师姐不许他日日闭关。他不想下山,他们就陪他闲逛,炼丹、炼器、种灵草的园子等等逛一遍。
防止刘据变成冰冷的剑,师兄抱着师侄烦他,师姐跟他说有些灵草种子难得,种之前需要药物泡,又问刘据可知用哪些药材。刘据不理,师姐就说猜对了就放他回去。
刘彻被迫学会很多种草小技巧。
小麦跟草都是植物,可食用,想必泡种子的法子大差不差。
若是没成,损失几十味药,权当他不小心打碎个水晶杯。
他长这么大还没有碎过物品。
这样好的孩子哪儿找去。
偶尔碎一个,父皇母后知道了也不会怪他。
刘据气鼓鼓甩开枇杷的手。枇杷见状心慌:“去,婢子抱您进去,不生气,婢子错了。”
太医署有很多人,有抓药看病的医者,有晒药材的太监,还有一些人忙着熬药——不是留着备用就是哪位宫妃或当值的官员病了。
刘据先看院里的药材,他的小伙伴以为好吃的,欢快地踏上去。看药材的人气得大吼大叫:“哪来的牲畜?”
枇杷呵斥:“大胆!这是小皇子的——小皇子的玩伴!”
未来太子殿下?那人吓得求饶:“小皇子恕罪。奴婢有眼无珠。可这里真不是玩的地方。”满眼乞求地望着枇杷等人。
枇杷此时也不敢由着刘据,药材糟蹋了,陛下皇后或者她病了,还不得生生受着。枇杷蹲下跟小主子商量:“此地不好玩,去别的地方看看?”
刘据指着冒烟的屋子。
枇杷:“饿了吗?”
刘据朝屋里跑。枇杷慌得拉住他的手:“婢子陪你。”实则担心庖厨内滚烫的厨具烫着他。
忙着煎药看火的几人匆匆见了礼,注意力就放在药上。刘据见有人一会下一味药,满眼兴趣盎然,扯一下枇杷的手。
枇杷摇头:“病了才可以喝。再说了,也不好喝,很苦。”
刘据指着咕噜噜的砂锅:“药,好玩。”
枇杷没听懂,向跟她一起来的其他人求救。
奶姆试着猜:“我邻居家的几个孩子喜欢玩过家家,有时会叫上我儿子女儿,没少偷偷糟蹋粮食。小皇子是不是也想玩过家家?”
枇杷苦笑:“这些哪是能玩的。”
“为何不可?”奶姆靠近枇杷低声说,“不给小皇子火,随他怎么玩儿,还能伤着他?我们只需看着小皇子别往嘴里塞就行了。小皇子要是天天玩这些,不到处跑,我们也不必担惊受怕。”
枇杷很担心他摔倒,闻言妥协:“可是我们无人生病,太医能给我们开药吗?”
奶姆:“禀告皇后,小皇子见炼丹有趣想学炼丹。皇后怪也是怪陛下,宫里可是有不少研制丹方的术士。我们再给小皇子寻个巴掌大的药鼎,各式物品备齐,小皇子没见过,看着有趣当着皇后的面玩,皇后自然不会怪罪我等。”顿了顿,“我想皇后巴不得呢。”
近半个月皇后见着小皇子就恨不得把他扔出去,枇杷想想可行:“皇后没有理由不同意。需要多少味药?我也好禀明皇后。”
“要!”
二人吓一跳,低头看去,小孩仰着头看着她俩。
二人一身冷汗,幸好没说他的不是。
刘据没想到他的奴婢们如此善解人意,心底暗笑,面上用小手认真比划:“要!”
奶姆试着理解他:“都要啊?”
刘据点头,指着冒烟的锅:“要!”
奶姆:“这些东西他们得用,不能给小皇子。小皇子,婢子令人给你做新的好不好?”
枇杷扯她一把:“那得多少啊。”
奶姆伸出手:“药房的药架一面墙那么大,小皇子的药柜可以做得跟衣柜一般大小。药房一个抽屉若是放一斤药材,小皇子的一两便可。”
枇杷懊恼,我怎么忘了,医者用的砂锅大的可以煮饭,小皇子用巴掌大的药鼎,那么其他的东西自然跟着缩小。
“小皇子,回去等好不好?”
刘据不放心地问:“要!”
枇杷点头:“婢子记下了,要药!做好就给小皇子送去。小皇子,这里热,我们先出去?”
刘据伸手要抱抱。
枇杷抱起他就给其他人使眼色,奶姆一手抱猫一手抓狗,其他人唤鸡鸭鹅跟上。
回到偏殿,奶姆照看刘据,枇杷前往正殿禀报。
卫长公主前几年时常玩过家家,卫子夫得知儿子对熬药感兴趣并不觉着奇怪,何况每味药材只需一两。她令韩莲子拿钱去太医署买。太医署也不多的就去东西市看看。
不日,锄头、小铁耙,小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