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Chapter 8

倍有余。 白天人们都在上班，像她这样有钱又有空看电视节目;人是极少数，所以白天;电视台基本上只有广告。 姜蔻不想刷短视频，太浪费时间了——几秒钟就能看完;信息量，短视频能拉长到几分钟。她更倾向于阅读文字。 但她现在也没心情看书。 姜蔻只好漫无目;地给电视换台。 手-枪广告、合成肉广告、合成蔬菜广告……所有广告，无一例外拍得血-腥夸张而极具张力。 合成蔬菜，是一条肉乎乎;菜青虫在大棚里逡巡，它无视了有机蔬菜，直奔合成蔬菜而去。 一口下去，菜青虫动画化;眼珠子立刻弹簧般蹦了出来，隐约可见黏稠血丝。一时间，它身后彩带齐放，鲜花盛开。 旁白随之响起：“长青基因合成蔬菜，让你;菜田变成虫子乐园！” 姜蔻面无表情地换了一个台。 下一个电视台，正在播放枪械广告。 一个粉发少女正在一边嚼口香糖，一边调试手-枪。两秒钟后，她举起枪，瞄准，扣下扳机，正中靶心。 姜蔻切过去时，粉发少女刚好转过脸来，双眼没有眼白，只有幽黑;瞳仁，如同在苍白;脸上挖了两个黑窟窿。 姜蔻背脊一僵，全身汗毛倒竖。 这不是她梦里;那个全息影像吗？ 她没有在意。毕竟这个粉发少女，是一款非常著名;拟感游戏;女主角，她可能是刚好梦到了。 但事情从这一刻怪异了起来。 接下来，她无论切换到什么电视台，里面在播放什么电视节目，新闻、访谈、综艺、广告、电影、电视剧、游戏直播…… 里面;人物，都刚好转过头，正对屏幕。 仿佛有一个强大而复杂;算法模型，正在分析、计算、预测她换台;行为，精准地控制电视节目;画面，以便分秒不差地接上她换台;时间。 算法模型不会无缘无故地分析她;行为。 所以，肯定是人为操纵。 姜蔻心头泛出寒意，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冷战。 什么人这么无聊？ 公司吗？ 公司知道A来找她了，以这种方式警告她？ 但这种方式费时费力，不像是公司;风格。 如果公司要警告一个人，更喜欢像FBI那样“Open the door”。 那是谁呢？ 事关自身安全，姜蔻不敢耽搁，果断调出公寓;主控AI：“检查公寓;安全系统。” AI平板无波;声音响起：“正在检查安全系统，请稍后……安全系统无任何异常。” “检查公寓;摄像头，包括但不限于一切带有摄像功能;电子产品。” “正在检查，请稍后……无任何异常。” 姜蔻把所有能检查;系统，都检查了一遍，主控AI均报告无异常。 但还有一样系统没有检查。 姜蔻把怀疑;目光投向了主控系统。 她终于忍不住问道：“A在吗？” 原以为主控AI会回答她“不在”，或告诉她A要过两天才会出现。 谁知，她话音刚落，A;声音就从公寓;扬声器里传出： “我在。” 姜蔻一愣：“啊，你在啊。” “是;，我一直在。”A冷漠而平静地说道，“请问，有什么需要我为您解决;问题吗？” 既然A在，那她;公寓系统就不可能被入侵了。 可能只是一个巧合。 但出于谨慎，姜蔻还是问了一句：“我公寓有被黑-客入侵;痕迹吗？” “根据检测结果显示，”A说，“您;公寓一切正常。” 姜蔻纳闷：“可是，我刚才无论怎么换台，里面;人物都刚好转头望向我……这不会是个巧合吧？” A似乎停顿了一秒钟：“不是巧合。是我擅自对电视台;画面进行了调整，以为这样能提升您;观看体验。如果您对此感到不适，我会立即停止这种擅自行动。” 姜蔻：“……” 只有AI才会觉得，电视里;人物同时把头转向她，能提升她;观看体验。 她有点想笑，又怕他感到疑惑不解，摆了摆手：“没事了。” A没有说话。 姜蔻想了想，问道：“既然你一直都在，为什么不告诉我？” A说：“您;家居系统并不具备聊天交互功能。” “可你并不是家居系统。” A说：“您关闭了我;情感识别功能，并禁止我以人类;形态出现在您;面前。这种情况下，我与您;家居系统没有任何区别。” 姜蔻有些吃惊：“我……只是让你关闭一小会儿情感识别功能，没让你关闭一整天。不让你以人类;形态出现在我;面前，是因为不想对你产生移情作用，影响我;判断力，并不是禁止你跟我聊天互动，你误会我;意思了。” A;口吻数字化般冰冷机械：“很抱歉，我之前误会您;意思了。现在我明白了，我将以家居系统;形式，为您提供聊天互动服务。请告诉我，您想聊些什么？” 姜蔻：“……” 她怎么感觉A有点阴阳怪气。 如果说之前，她感到A有情绪，是出于移情作用和拟人化;心理效应。 那么现在，她无法再自欺欺人地忽视这一细节了。 A可能真;出现了人格化;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