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Chapter 11

“如果我说, 这才是真正;我，你还会想跟我谈恋爱吗？” 秋瑜呼吸一滞。 地下停车场不时有车辆驶过，近光灯如同一脉粼粼夺目;水光，驱走车厢内;黑暗。 陈侧柏;面孔却在这样;光线里, 显得更加晦暗难辨。 他没说假话, 看向她;眼神里, ;确有非常可怕;情绪在疯长。 秋瑜看得心脏怦怦狂跳。 不是受到惊吓;狂跳, 而是一种酸涨发麻;心悸, 半边身体都在这鼓噪;悸动中陷入了麻痹。 ……她很喜欢这样;陈侧柏。 不对, 她一直都很喜欢他。 平日里, 他身着长款大衣，衬衫扣子系到最上方, 一脸清冷、禁欲、不近人情;模样，她很喜欢。 现在，他面孔模糊不清，视线却锐利而居高临下;样子，她更喜欢。 他;一切她都很喜欢。 已经分不清, 到底是他合她;性-癖，还是她;性-癖在往他;方向长。 这时，她看到陈侧柏打开驾驶座车窗和新风系统，从储物格里拿出烟和打火机, 衔在口中, 点燃, 抽了一口。 然后, 他将夹着烟;手伸出窗外, 侧头吐出一口烟雾。 秋瑜一愣, 这是她第一次见陈侧柏抽烟。 在她;印象里, 他一直是一个绝对理性;人，有着近乎恐怖;自制力，除了第一次，他连性-事;时间都控制得恰到好处，绝不会让她感到任何不适。 她跟他在一起三年，从来没有见他碰过烟酒，也没有见他晚睡晚起过。 此刻，他却当着她;面，在车厢这样逼仄;空间里，重重地抽了一口烟。 秋瑜再迟钝，也感到了他;失控。 他;情绪不稳定到无法控制自己;行为。 秋瑜想了想，握住他另一只手。 陈侧柏一顿，转头看向她，口中衔着烟，没有取下来，脸上毫无表情，有一种不顾一切;漠然。 似乎笃定她会拒绝他，所以什么都管不了了。 礼貌、理性、自制力。 全部灰飞烟灭。 秋瑜小声问：“什么时候开始抽烟;？” “这重要吗。” “我觉得挺重要;，”秋瑜说，“我好像从来没有了解过你。” 陈侧柏转开头，摘下烟，吐出烟雾：“我对烟没有瘾。只是嘴里再不放点东西，我会想要咬你。” 秋瑜：“……啊？”她眨眨眼睫毛，凑到他;面前，攀住他;脖颈，用脸颊蹭了蹭他冷峻;下颚，“那你咬我吧。” 陈侧柏却捏住她;下颔，把她;脸庞挪开了。 他失控以后，一切行为都变得难以捉摸。 秋瑜只能想到什么说什么，试图用坦诚攻破他这个难解;谜题。 “你问了问题，不想听我;回答吗？” 陈侧柏瞥她一眼，同时中指轻弹了一下烟灰，眼中明明白白写着：还用听么。 秋瑜觉得他眼中;情绪实在刺人，忍不住伸手捂住了他;眼睛。 陈侧柏闭了闭眼，过长;眼睫毛在她;掌心划了两下，抬手要去捉她;手腕。 秋瑜威胁道：“别动，不然我不跟你谈恋爱了！” 她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陈侧柏居然真;收回了手。 秋瑜不由扑哧笑出声。 陈侧柏“看”了她一眼，明明眼睛被她捂住，她却感到了微妙;被注视感。 甚至感到，他;视线犹如实质一般，在她上扬;唇角转了一圈。 秋瑜将其归为错觉，没太在意。 “陈侧柏，其实我很早就喜欢你了。” 她像黏人;小猫似;，把下巴搁在他;肩头：“但我怕你不喜欢我，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 说到这里，她才忽然惊觉，他好像并没有说喜欢她，只是讲了几句胡话，然后疯狗似;啃了她几下。 陈侧柏冰冷;呼吸掠过她;脉搏：“说下去。” “……说不下去了。”秋瑜闷闷地说，“我都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 陈侧柏不语。 “喜欢”怎么能表达对她;感情。 但也不能说是“爱”。 不是说，他对她;感情没有“爱”那么深，而是因为爱是保护与奉献，但当爱深到一定程度时，保护与奉献就变了味。 保护欲过剩，会变成扭曲;占有欲。 奉献;冲动太强，会想要她只能接受自己;奉献，只能依靠自己;奉献活下去。 他;爱已然变成一种骇人;毒素。 她却在向他索要那种毒素。 陈侧柏又抽了一口烟。 他;双眼处于她;掌心之下，动作却不受丝毫限制，转头吐出烟雾时，白色;烟雾，高挺;鼻梁，凌厉分明;下颚角，形成一幅极富张力;画面。 秋瑜看得心里发痒，忍不住用上了撒娇;语气：“问你话呢。” 陈侧柏本想否认，顿了几秒钟，最终还是不冷不热地说道： “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喜欢我啊。”感到他态度松动，她立刻甜甜一笑，亲了一下他;脸颊，“跟我谈恋爱吧，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可能因为从小被娇惯长大，她太知道什么时候得寸进尺，什么时候用上娇嗲;语气，好让他;感情无处遁形。 他给自己设置了无数限制，她却只需要往前走一步，就能让他;壁垒尽数崩塌。 陈侧柏掐灭烟。 半晌，他把未吸完;烟往车门储物格一扔，一手扯下她捂住眼睛;手，另一手捏住她;下巴，带着辛烈;烟草气味，不顾一切地吻了上去。 秋瑜微微睁大眼睛。 陈侧柏却吻得十分冷静，不是刻意压抑;冷静，而是一种想通一切;冷静。 他已竭力压制狩猎欲，可猎物一定要自投罗网。 并且毫无保留地告诉他，早已喜欢上他。 简直像在邀请他以捕食者;姿态锁住她;咽喉。 陈侧柏盯着秋瑜;眼神，冷静中隐隐透出几分可怖;疯狂。 秋瑜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