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黑海森狱

事后再哄哄一下就行，导致小绫都有种带了个臭弟弟的错觉。

玄震有午休习惯，小绫趁这档隙间会去摸索黑海森狱其他地方，有时为了方便，她也会趁着大家就寝的夜晚出门。

皇宫边缘有块荒芜茂野，与狩猎区相连，也正是玄震捡到她那，如果黑海森狱是封闭的异界，那苦境萧山和黑海森狱可能存在某种关联，被她触发某种意外撬通了，那暝无刑是否也是借此才来到黑海森狱？

“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吗？”她派遣出另外几个小纸人，感受那些小纸人情绪都有些失落，就是毫无结果了：“没关系，那我们到别的地方看看。”

小绫没有死心，先将这几个纸小人收了回来。

召唤小纸人的术法是师傅亲自传授她，以前的同窗都觉得这术法鸡肋，又不能打也不能避，纸遇水就烂，轻飘飘的又容易被风刮走，薄弱得又容易被划破，久而久之，没人愿意学，就渐渐被大家遗忘了。

实际上这种术法虽然看起来鸡肋，却用途颇多，且所耗费的灵力小，可以用作替身掩护，也可轻易混迹人群搜罗情报，自她双眼看不见后，还会替她指路，于她而言帮助巨大。

“你是谁？为何在此处？”

伴随着轮椅碾过路面的声响，一个稍显稚嫩的声音自她身后质问，打断了小绫思考。

小绫肩上的小纸人往后看了看，又附在小绫耳畔叽里咕噜。她会意转过身：“我是玄震皇子身边的侍女，特意来此是为寻回玄震皇子遗落的箭矢。”

“我从来都么见过你，而且你眼睛都蒙上了，这还怎么找？”那道稚嫩的声音听起来颇为疑惑。

玄同刚刚拉回玄膑，准备将自己大哥送回寝殿，可路上撞见小绫这陌生面孔，在这拿着长棍探探找找。

这俩应该是其他的小皇子，大晚上没事跑这瞎溜达什么？根据小纸人的反馈，是一个红发的小孩推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蓝发小孩，蓝发小孩似乎腿脚不便。

小绫：“我是新来的，经常陪玄震皇子来狩猎场，这地形也熟悉，今日下午他丢了一支箭，而我也不小心落下一根发簪，想找回来。”

“那你眼睛怎么回事？”玄同：“这么晚还出来，是玄震故意刁难你吗？”

小绫：“我是双目失明的。”

玄同一听，玄震这么过分了吗？让一个盲女大半夜出来找东西。

也许感觉这俩孩子没什么恶意，小绫伸手，掌心朝上，几个小纸人纷纷从她衣襟飘出，落在掌心：“不过没什么可担心的，我有它们帮忙，可以做我的眼睛。”

玄膑全程一言不发，只是目光探究望着小绫。

森狱谁会无缘无故收留一个盲女，那她多少带着些本事，可她的眼睛……是怎么伤的呢？

小绫语重心长：“两位快回去吧，夜里雾寒，当心着凉。”

玄同：“你找到东西了吗？”

小绫：“……暂时没有。”

“你也快走吧，明天我再帮你一起找，天黑不方便的。”

玄同是个乖孩子，他的热心也令小绫稍感意外，看来森狱也不至于全是扭曲缺陷的娃。

今晚一无所获，她也准备打道回府了，谢过玄同后，小绫回玄震宫殿的方向，走时玄同还开口提醒她当心脚下的石头。而且玄同也是确认小绫走得也没问题，看起来颇为熟练，甚至感觉都不像盲人的动作迟缓，他也才扭头继续带着玄膑离开。

回去路上，玄膑才开口：“玄同，不要和她有过多接触。”

“她有什么问题吗？”玄同摸不着头脑。

玄膑：“她身上的气息不是森狱人，森狱的通道早就被父王封起来了，也不知她是用什么方法进入森狱的，玄震会收留她可能图的是一时好玩，但是对我们来说，一个目的不明的外来者太危险了。”

“大哥，可我感觉她也不像什么坏人。”这是玄同的直觉。

“你注意就好。”玄膑淡淡说，也没有多言。

起初他对小绫怀有戒心，是什么时候对小绫产生改观，就是后来的事了。

玄膑喜欢散心，总是到处逛逛，而总巧合碰上出来“找东西”的小绫，小绫会主动和玄膑打招呼，玄膑本想试探，可和小绫交谈过程中会渐渐放下戒备心，也许是玄膑有时真的孤单，也许是小绫的接近和交谈方式不会令他讨厌。

“你眼睛是天生这样的吗？”每次遇上，玄膑总是问小绫很多问题，小绫总是很耐心。

“不是天生的，是一次意外。”小绫很早以前就适应了小孩们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特点，也许听传闻玄膑的境遇不好，她动了些恻隐之心，所以她愿意陪着玄膑多会，但她绝不会表现出一点同情，这对玄膑来说太敏感了。

“你不怀念以前看得见的日子吗？”

春日万物复苏的柔软青绿，夏日斑驳热烈的阳光树影，秋季枫叶飘飘的金黄寂凉，冬日绵绵雪花和灼艳的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