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局外人

任何结局。”

梅莉剧烈地颤抖了下：“但我能做的事情有很多，我不会放弃。我也想向您请教魔法，我知道您有多么博学。邓布利多教授是不会允许我接触黑魔法的，他一定会担忧我走上那些黑巫师的旧路。”

“不，你跟我们不一样，”格林德沃呲着牙，仿佛正从水牛身上撕咬血肉饱腹的灰狼，“你正在将自我牺牲视为终点，而不是必经之路，这可不好。你该想想更长远的目标，可怜的女孩，这世界上有很多值得你追寻的伟大事业，而不是个别人渺小的生命。”

梅莉压下心头的郁气，露出了明媚灿烂的笑容：“那您愿意帮助我吗？我一直觉得，这座监狱并不能困住您，真正困住您的是‘爱’。”

格林德沃脸上所有的表情消失了，他凝视着梅莉，就像是一尊陈旧的石像在逐渐崩裂：“邓布利多不可能告诉你这些，他大概每一天都巴不得把我从他完美、荣耀的人生中抹去。”

“我只是知道。”

“‘你只是知道’，多微妙的说法啊，他知道你这种能力吗？”

“知道，但我没办法传达给他。”

格林德沃思考了好几分钟，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梅莉只能平静地接受这样的僵持，说实话，现在能平和交流的场面，已经让梅莉感到有很大把握了。

格林德沃忽然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他就没有怀疑吗？”

“邓布利多教授愿意给我这种信任，现在的他应该跟您记忆中的人有不少的差异。作为跟他关系密切的学生，我的身世比较特殊，所以他默许了我的任性。”梅莉的回答非常平淡，她对格林德沃会想到的任何问题都打好了腹稿，整理了近一个月的可能性，找到了一打子可能涉及的契约魔法，但现在看来可能都用不上了。

“你的意思是，他早就看过你的记忆了，但也无法跨越封闭式预知不可被传达的本质。”

“是的。”

“你什么都不能给我。”

梅莉沉默地点头：“我不知道能给您什么代价。”

“但阿不思能活下来，概率性的。哈，这就是你的计划？真不愧是他的学生。”

格林德沃将最后一点柠檬水灌下，给干涸的喉咙一点酸甜交织的缓解后，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我知道了。现在是几月？”

“七月二十三号。”

“我会在十一月前给你回信，但是我随时可能改变主意，你最好自己想想别的办法，不要脸的小鬼头。”

梅莉却在听到这话后，发自内心地笑起来：“谢谢您愿意帮助我，盖勒特·格林德沃先生。”

“你打算怎么离开？”

梅莉拿出了那颗银色的珠子，上面已经出现了圆环状的裂缝，很明显被消耗了打量储存的魔力。

“是这个啊……”格林德沃的脸色柔和了许多，带着追忆的神情，“你的魔杖和这颗珠子给我一下。”

梅莉没有说什么，果断地掏出魔杖和珠子，递进了栅栏里面交给格林德沃。

格林德沃对梅莉魔杖的奇怪外观挑挑眉，然后将它指向那颗银色圆珠：“一诀两分。”

在这句拗口的魔咒下，那颗珠子发出了清脆的破碎声，化成了裂口平滑的两半，格林德沃将半颗珠子和魔杖一同还给梅莉，留下了剩的半颗。

“等你收到我的信件，就可以写信给我了。到时候我会教你一些魔咒，希望你有合适的练习场所，别因为炸了霍格沃兹而被他赶出来。”

梅莉感受着掌心里冰凉的炼金产物：“不会的，我还打算考取保护神奇动物课的证书呢。”

在女孩的身影再度被银光包裹，从牢房里消失后，格林德沃举起手中的半块银色珠子，对着高处缝隙里透进来的一点阳光，特别舒畅地大笑起来。但很快他又开始咳嗽，然后大口呼吸着地牢里阴寒的空气，感受着自己的心脏搏动越来越有力，魔法从未远离他的身体，只是沉寂了太多年。

而梅莉带来的消息，突然让他有了一个目标，不论阿不思的死是因为什么，格林德沃都不想那么轻易地放过他的老对手——他的老朋友，他要自私地扰乱阿不思的命运，正如他曾经做过的那样，只是这次他要预言的是阿不思可以逃离死亡。

格林德沃也很好奇，梅莉会不会成为她自身预言的牺牲品。

“真让人期待啊，这样的年轻人的未来。”

——

梅莉第二次使用门钥匙的时候，比第一次适应很多，她的落脚点是猪头酒吧的后门。

那个头发花白的老板看到她从后门进来，立刻阴森森地瞪着这个戴着兜帽的女孩，闷声闷气地哼了一声。

“请问可以借用一下壁炉吗？”梅莉直接放了一枚银西可在吧台上。

那个老板瞪大了眼睛，更凶狠地盯着她：“我还没贫困到要个学生接济！拿着你的钱快点滚！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梅莉暗自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