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走
离开的脚步,回过身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你在怕什么?”说罢似乎又想到什么,看着音尘,眼神似乎是真的迷茫:“我对谁手软,与你何干?”
音尘噎了一瞬,开了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一向知道,祁闻雪从来就不像表面上那样看起来温润如玉,谦谦君子,他其实心狠手辣,无情有冷血,似乎这世界上并没有什么能触动他情绪的人。
只是她自小伴在他身边,虽然对别人心狠手辣,但对自己不一样,虽没有关心,但至少对她从未说过这样伤人的话,她再次张口的时候,声音已经隐隐带了哭腔:“我自小伴在殿下左右,再殿下心中,和普通的下人杂役,并无不同吗?”
殷尧则是用漠然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声音冷的就像是冬日里的寒冰,没有丝毫情绪。
“并无不同。”
栖晏阁已经被包围起来,姜令漪不得再踏出栖晏阁半步,这对于姜令漪来说简直就是噩耗,让自己在这个院子里关着,目前也不知道关多久,这搁谁谁不疯啊?
姜令漪咬牙切齿,要怪就怪那个阴晴不定的傻缺太子,真是没事找事!
姜令漪思绪又回到了之前,她确实想解释的,可殷尧一副要杀了她的样子,虽然她面上不显,其实心里早都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姜令漪坐在窗前,看着窗外不远处挺拔的侍卫,欲哭无泪。
姜令漪支着下巴发呆,看着窗前的梅花依然挺立,风一吹,都掉了上面的丝丝落雪,她另一只手缠绕着发丝,一圈一圈,眼神呆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却在这时,姜令漪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眼睛一亮,她猛地直起身子,将一旁失落的穗儿和喜桃都吓了一跳。
“穗儿,去准备笔墨纸砚!”
穗儿听话地去了,喜桃则是有些不解:“主子一向讨厌这些,为何今日突然想要写字,难道是一被禁足就转了性子?”
待穗儿离开之后,姜令漪才放下了心。
“我要给晏初写信!”
……好吧,怪不得要让穗儿去,话说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能让主子开颜的,就只有那位了,只是……唉,真是可惜了。
姜令漪端正坐在桌边,神情认真又专注,提起笔来一笔一划写着,写信的时候,似乎晏初就在她身边,写下的字就像是她正在同他倾诉的话一般,姜令漪总算把自己心里的委屈有地方说了。
这倒是这段时间难得的开怀时候。
姜令漪写了好久,把这段时间的委屈心酸都写了进去,写到自己都想流泪,写到最后的时候,忍不住又把殷尧吐槽了一顿—谁叫他这么讨厌!
写完信之后,姜令漪托着腮等信上的笔记风干,终于,她将信绑在鸽子腿上,把鸽子放了出去。
把这封信放到她从前开的绣坊的地方,若是晏初要来找她,必定会去绣坊。她也并未在信中提及殷尧的身份以及自己的处境,一是怕晏初担心,二是怕殷尧那个丧心病狂的会伤害到他。
做完这些之后,姜令漪又开始无聊了,在这一方小院中,没有手机没有电脑,甚至连小说都没有,她要怎么打发时间啊!
想想都痛苦。
却在这时,门口居然传来一个丫鬟的声音。
“奴婢霜儿求见太子妃。”
姜令漪先是一愣,接着和喜桃对视一眼,有些摸不着头脑。
太子不是说把她禁足了吗?怎么还会让别人进来,想到这,姜令漪闹钟瞬间清醒,她依稀记得霜儿是殷尧的人,难不成是殷尧又想到了新法子折腾她?
姜令漪面上神情暗淡下来,冲着喜桃招手,示意她把人请进来。
霜儿是太子的人,进了屋规规矩矩也不乱看,低着头迈着小碎步来到姜令漪身边,恭敬俯身,将手里的帖子双手奉上。
“娘娘,这是曲将军府递出来的拜帖,请娘娘过目。”
姜令漪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结果帖子,有些不明所以。
刚看见帖子的第一行字,姜令漪瞬间明白了,这果然是曲意绵的帖子,是她邀请自己今日傍晚同游花灯节,只是……她今天才是禁足的第一天,殷尧会放她出去吗?
想到了什么,姜令漪咬牙切齿,这站帖子既然是太子殿下派人送过来的,那就说明他早已经看过并且知道里面的内容了,不让她出去还给她看,姜令漪气笑了,殷尧这是消遣她呢?
刚准备把帖子放到一边回房睡觉,却听见霜儿继续开口。
“娘娘,殿下说,今日娘娘…必须去赴约。”
姜令漪有些懵,什么叫必须去赴约,是在花灯节给她埋了陷阱不成,不等她说出自己的疑惑,霜儿继续说道:“殿下说,是看在娘娘诚心悔过,给你的奖励,还说…”
姜令漪咬牙切齿:“还说什么了?”
霜儿头低得更低了:“说殿下的大恩大德娘娘记在心里就好,就不必去谢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