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老七离开后，付晓曦才想起自己“上洗手间”已经上很久了，大表哥肯定等着急了，于是匆匆赶回洗手间灵魂归位。

出来时经过那家羊肉店，估计是有人报了警，先前被饿死鬼塞羊肉灌肠的那个服务员抽抽噎噎地在做笔录。

那个被饿死鬼附体的中年男子已经醒了，捂着大肚子一边哀嚎，一边被人抬上车。看来是要送去医院。

付晓曦回到自己就餐的那家餐厅，张安还在座位上，一脸着急。见到付晓曦回来之后关切问道：“去那么久，是吃坏肚子了吗？”

“没有，就是在隔壁看了会热闹。”付晓曦没说谎，刚刚她确实是看热闹了。

张安往羊肉店的方向看了一下：“以后这种热闹还是少凑为妙，要是不小心被伤到了咋办？”

付晓曦化身乖宝宝：“知道了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

张安这才满意。

当天夜里，老七又来了，瘫坐在付晓曦平时看店的椅子上：“那饿死鬼招了，它就是前些天在路边遇到个喝得醉醺醺的穷光蛋，然后趁机与那穷光蛋达成协议：它帮那穷光蛋弄到钱，那穷光蛋分他一半的身体控制权。”

世上竟还有这样的人？为了钱竟能跟孤魂野鬼达成协议？付晓曦觉得不可思议。

虽说她当初也跟孟婆签了合同，现在还跟老七一起合力抓鬼，但孟婆跟老七都是地府里面有编制的，跟这些孤魂野鬼不一样，而且她也没干坏事。

“据那个饿死鬼交待，它附在那个穷光蛋身体的时候偷了好些钱呢！回头你看看咋办吧！”

大部分人被鬼附身的时候，自己是失去身体控制权的，但那中年男子肯定也知道饿死鬼盗窃的事，而且也用了那些不义之财，所以也应该受到相应的处罚。

“这事... ...”付晓曦完全没经验：“要不，七爷你给警察叔叔拖个梦，就说是饿死鬼在阳间作恶，那男子也是知道的，至于怎么办那就看警察叔叔的了。”

“你咋不去？”孟婆也是能托梦的。

“这你就不懂了，”付晓曦两只手往老七身上比划了下：“你这身行头，人家一看就很有说服力。”

老七一脸为难：“这... ...托梦可是很费精力的... ...而且这是你们阳间的事，我一个阴间无常做不合适。”

付晓曦没好气地叹口气，竖起食指：“这个数，不能再多了。”

老七摆摆手：“这次真不行。”

阳间的警察个个都一身正气，给他们托梦比给普通人托梦耗费的精力多好几倍，如此得不偿失的事情他才不干。

“那鬼有没有交代他们在哪里作案？”老七不愿意帮忙，付晓曦只能考虑自己来。

“据说就在这一带，偷了好多家呢！”

付晓曦这下想起来了，前两天周奶奶曾提起附近好多店铺被盗。

有饿死鬼帮忙，也难怪那中年男子能屡次得手，还不被人发现。

第二天，付晓曦一早就来到隔壁老王家里。

老王家的女儿王可正在吃早餐。知道付晓曦是来找自己的，王可咽下嘴里的食物问：“晓曦是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最近附近的不是好些店铺被盗吗？我这好像有点线索。”

王可当下把手中的筷子往桌上一拍，站了起来，惊呼：“真的？”

这几天因为附近一连发生的盗窃案，影响极坏，区公安局成立了专案小组，王可是小组成员之一，连续好几天的加班，她的黑眼圈重得跟戴了墨镜一样。

最让王可气愤的是，忙活那么多天，一点收获都没有。此刻听到付晓曦说有线索，她怎么能不激动？

付晓曦示意王可不用激动，然后说道：“是这样的，前几天晚上我从地铁口那边回来，看到一个男的，当时他衣衫褴褛，看着非常落魄；可是我昨晚在星河湾附近的餐厅吃饭的时候，又遇到他了。当时他在一家羊肉店里面就餐，穿一身看着很贵的西装，而且脖子上还戴着一根很粗的金项链。”

虽然老七已经表明那个男人就是盗窃的人，但付晓曦没有实际的证据，也不好把话说死。

可王可是谁？是在公安局上了几年班的资深警员，马上就发现了其中疑点：“前几天衣衫褴褛，昨天晚上穿金戴银，短短几天反差如此大，其中必有内情。晓曦，你还记得那个人的长相吗？”

付晓曦努力回忆那中年男子的样子：“记是记得的，不过他昨天在那家羊肉店里面闹事，后来他好像被人送到医院去了，或许你可以去医院查一下。”

“昨晚在星河湾附近的羊肉店闹事，还送到医院了？”王可思索了一下：“那我知道了，晓曦，你要是不介意的话，跟我回局里做个笔录吧！”

警员办案是要根据流程走的，这一点付晓曦也知道，自然没有拒绝。

做笔录的速度很快，付晓曦从公安局出来的时候，才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