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了尘狐疑地望向她:“你的身手好不好,自己心里没杆秤吗?” “师傅,不提了好么?”沈念念羞愧,耳根子红的发烫,不想让他再提这件事情,属实是她自不量力了。 草丛中传来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了尘定睛一看是一只灰色的兔子,他示意两人噤声,捡起地上一颗小石子打了出去,那颗石子犹如长了眼睛一般,只见一道残影过去,兔子便倒地不起。 元儿拍手叫好,忘了他之前跟父王赌气一直喊他师傅,“父王真棒!” 了尘听见儿子唤他父王,自皇宫那次后还是第一次喊他父王,唇角扬起了一抹笑容。 元儿欢快地跑过去提起兔子长长的耳朵攥在手里,兔子的双目紧闭,四脚无助地蜷缩在身前,身子更是随着孩子的步子左右摇摆。 沈念念更加羞愧,这才是身手矫健。 “还能走么?”了尘走到沈念念面前问她。 “走不了。”沈念念声音弱弱的。 了尘叹了口气,能怎么办呢,难道把她仍在这里,只能认命般的蹲下:“上来,贫僧背你。” 说时迟那时快,沈念念一下爬上了和尚宽阔的脊背,他的腰身结实有力,起身后背着自己仍步伐稳健,稳稳当当,元儿提着兔子在后面紧紧跟着。 了尘背着沈念念往前走,时不时回头看看自己儿子有没有跟上,若没有跟上便停下来等一等。 沈念念和了尘离得近难免会有肢体相触,后背上的女子脑袋贴近了尘颀长的脖颈,一口热气呼到了尘脖颈中,男人的耳根一下子泛了红。 “沈念念!”了尘气急,如此女子,背着她还不安本分,使出这般拙劣的伎俩。 沈念念吓了一跳,她的香唇不经意间又擦过他脖子,等瞧见了尘后脖颈的那一抹嫣红,她心下一沉暗道完了,不小心把口脂沾了上去。 她只好说些话转移和尚的视线,“师傅的身手真好,令小女子佩服。” 边说边想掏出身上的绣帕为他擦拭掉染上的口脂。 了尘见她趴在自己背上不安分,一直动来动去,只好腾出手打了她一下,嗓音沙哑地警告道:“安分点。” “好好。”沈念念不动了。 她趴在了尘的背上,盯着他那早已剃度的脑袋,他的头上泛着一层青茬,虽发丝全无,但未点戒疤,貌似没有受戒正式出家。 心中暗喜,是不是她使出美人计再加上孩子的攻势,这男人就能还俗。 “师傅,我也想学武,劳烦您老帮我看看小女的根骨怎么样,收我为徒好吗?” “只要你能起得来,你可以跟着元儿一起学,可收你为徒就不必了,贫僧怕坏了名声。”这么笨的徒弟,逮个兔子都能崴到脚,还不自量力以为自己身手有多好。 真是,她这个徒弟怎么了,让他如此不齿,沈念念腹诽。 了尘一路背着沈念念回到院落,将她放在客房的床榻上。 沈念念坐在床上,可怜兮兮地怀抱着双腿,“师傅,能帮我看看我的脚有没有骨折?” “可。”了尘神色淡淡地回应。 沈念念脱下右脚的鞋袜,了尘抓住她小巧的脚,指头晶莹剔透,脚掌软绵绵的,顺着脚掌摸着她的骨头,脚掌逐渐染上了层淡淡的粉。 了尘心中轻嗤,真是变着花样来,元儿小不懂事,骗的了孩子,可骗不了他。身为一个女子,她的父亲好歹是礼部侍郎,就没教过她男女有别这个道理,难道她就不知道当今女子的脚只能让丈夫看,让他瞧算什么事。 他压下心中的不满:“骨头没多大问题,但伤筋动骨得好好休养。” 她被了尘摸得脚痒痒的,不禁向后仰倒。 瞧着了尘疑惑地望向自己,她立即正襟危坐,“师傅,那有跌打损伤的膏药没?” “有,贫僧给你拿。” 元儿把父王拴好的兔子放在石桌上,见石桌上放着一食盒,知道这是他父王午间给他两拿的斋菜,两只小手提着斋菜走了进来,提的十分地吃力。 “娘,我饿了。”折腾了一宿,两人皆饿得饥肠辘辘。 沈念念将其放在床旁边的积案上打开食盒,元儿爬上床靠在床头,沈念念一口口喂着他,喂了几口,将勺子递给他,他慢吞吞吃了起来。 沈念念拾起竹筷,虽然斋菜冷了,但此时饥饿难耐,大口大口吃着。 若是她的脚好着,她就去灶台给孩子把饭热热、 等了尘推开房门,两人吃饱饭足,一派和乐融融的模样,他默不作声地收拾碗筷,将一瓶上好的药膏递给沈念念,“给,自己抹,记住一日三次。” 沈念念点着头,让外男见自己的脚已经出格了,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