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军营
,兵事,凶事,带兵的将官若出错,有可能会改变整个战况,死的就不是一两个人那么简单。
所以她不能去挑选,不能简单的让他们通过比武,考校兵法来做判断。
不知道具体战事,不知道统领全军的人是谁,不知道出征兵的情况,无法考虑全局,如何挑选将官。
更何况,卫琼压根不打算做这些事。
半月以来,丫鬟仆妇说的话里推断出她穿到武将人家,而且地位不低,要不然不会有部曲。
上辈子搞事业把自己卷死,就是为了早点退休躺平。
如今既然落在了‘罗马’,两辈子的梦想得以实现,自然躺平当咸鱼。
是以,她每日关心吃食。
这两日能下榻,看着木架上挂的几套利落的劲装,正犹豫如何开口换衣服,绿袖就拿来了衣裙。
晨雾在营中训练的号子声中散去,卫琼听着按部就班的操练声,吃着早膳。
药膳是一道粥,粳米煮烂,加了杏子肉、蜂蜜,滋润肺腑,对她的伤正好,另配了酥糕、胡麻饼,及甜枣蜜饯。
刚来喝药嘴里发苦的紧,她迷糊中要蜜饯,丫鬟好一阵才送来,之后每日都准备。
想来原主不爱吃甜食。
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红麝打帘,穿着绣了一簇丁香花的丫鬟进屋,气息不稳道:“女郎不好了,王公子、萧公子、袁公子、九公子他们打起来了。”
汤匙里杏肉嫩如雪糕,卫琼慢条斯理地送入口中,抬眸瞧了眼脸蛋红扑扑的丁香,眼尾环了一圈。
心想,几个大头兵为何称‘公子’。
再者,这里是军营,几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打架就打架,那么大惊小怪干什么。
见她用完早膳,珊瑚奉茶。
卫琼睇了眼珊瑚,这四个丫鬟里就属她最稳重,见她也着急,卫琼只好问他们因何事打架,若无大事,就让营中管事去处理。
“女郎还是亲自去看看罢,袁公子是右中郎将的儿子,萧公子是萧侯的幼子,宠爱异常,王公子更是王州牧的嫡长孙,出了事不好交代。”
什么什么?
卫琼凝眉,侯爷州牧中郎将的儿子孙子们在卫家的部曲里当大头兵?
卫家究竟是什么身份,卫琼又是什么身份,难道是一方军侯?
穿到有钱有势的人家也好,自己当大官更好。
可她不想带兵,不想去打仗。
四个丫鬟见卫琼脸色阴晴不定,当下大气也不敢出,卫琼停止胡乱猜测,“去看看罢。”
珊瑚立刻拿了帷帽给她罩上,卫琼给她一个赞许的眼神。
穿来半个月,第一次出门,还是在军营里,有个帷帽遮着,怯意稍减。
没有穿到后宫里争宠,也没有穿到内宅后院里妻妾斗法,那怕是穿去农户家种田经商发家致富也好。
偏偏穿到军营,关键是地位还不低,她都不知如何是好。
以卫琼住的主居室为中心,半径五十米内的房舍没有住人,一路过去,并未看到闲逛之人。
房舍整齐排列,屋前木人桩、沙袋、刀枪剑戟……再往前,有池塘,从形状看,当初设计之人应该是个志趣清淡高远的雅士。
现在,池塘里养了肥美的鱼类。
一路走来,卫琼确定,这里不是正规军营,的的确确是由山庄改建。
经过火头营房时,看到一些壮硕的妇人推着双轮板车搬卸蔬果,远远看到她时,微微俯身行礼,然后各自忙碌。
卫琼喜欢这样的规矩。
丁香说几人打架是为了抢一坛酒。
毕竟他们身份不低,这里也不是正规军营,并未禁酒,还允许这些个公子哥带仆从服侍。
虽然卫琼搞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当大头兵。
约莫一炷香的路程,呼呵推搡助威呐喊声渐渐清晰,卫琼脚步微微凝滞,转眼就看到泾渭分明的两撮人在打群架。
三个锦衣华服的年轻公子与一个青袍少年扭打在一起,这一撮很明亮。
六七个仆从在痛扁一个仆从,这一撮打的无所顾忌。
地上零落的碎瓷器飘着酒香,还真是在抢酒。
喜欢喝酒去酒肆呀!
打架推搡声中夹杂着辱骂:“你不过是个下贱胚子生的贱种,没有人承认你的身份,谁知道你是哪个腌臜货生的孽种。”
青袍少年突然抱住辱骂他的人,猛地撞向摆满酒坛的板车,瞬间掀翻的板车上酒坛,瓷器碎了一半,两人被酒浇了个透心凉。
吱哇乱叫声与瓷器声交叠在一起。
另外两个华服公子忙去拉同伴,同时还不忘继续用更污秽的言语辱骂青袍少年。
“果然是贱人生的贱种。”
“你娘就是个……啊!”华服少年捂着脸应声倒地,青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