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能改变吗?
像没什么区别。
邓布利多也仿佛一脸没发觉场上突然多出来两个闲人的样子,杖尖上蹿出一道细细长长的火焰,直冲黑魔王缠去,同时另一只手往后一推,让一侧的小天狼星滑出对战区。
右脸颊轻轻擦过凉凉的布料触感,随着走动翻飞的黑色长袍从眼侧扫了过去,鼻尖留下一阵熟悉的气息,淡淡的书页与植物草药的气味,我控制不住泛上来的鼻酸,心想,不管数十年里改变了多少,至少他身上的味道还是一点没变。
我伤春悲秋发呆的当口,邓布利多的魔咒已经到了近前,猝不及防间,一阵推力把我像小天狼星那样远远地扫到了墙角边。我扶着墙直起腰,赶紧去看战况,但只能看见一个戴着黑色兜帽的瘦高背影被长长的火焰缠绕了起来,我还来不及反应,火绳便立即变成了一条大蛇从黑魔王身上滑下来,转瞬胀大许多倍身躯的火蛇转头对着邓布利多发出愤怒的嘶嘶声。在火蛇猛扑向对面的同时,又一道绿光从黑魔王的魔杖射向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流畅地大幅度一挥魔杖,令人生畏的狰狞火蛇便被高高抛起化成一股黑烟消失了。然而一根魔杖同时也只能解开一个咒,此时邓布利多已经来不及防御直冲他而去的索命咒了。
“小心!”小天狼星喊道。
“教授!”我站起来,控制不住高声冲邓布利多喊道,声音里满是担心和惊惧。
当戴着兜帽的身影,在邓布利多解咒的时候抽空转头朝我扫过一记不满的凶狠眼神时,我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刚才只记得对面是老师,忘记了这面可是老公啊!
触到对象不悦的眼神,我便迅速地低下了头,看起来就像是因为刚才替对面发声呐喊感到深深的羞愧,然而……当,然,不,是!事实是,我看到一闪而过,兜帽阴影下可怖的蛇一般的苍白面孔和细长瞳仁的红眼睛,感觉自己一瞬间快要瞎了,单知道对象可能毁容了,也早早做了心理准备,毕竟虽然我是颜狗协会的资深会员,但是倒也没真的那么肤浅,仅仅因为男朋友毁容就连夜跑路的事,我是干不出来的……但是,这已经不是毁容的事了,这个狗男人简直是在破了我的审美红线后,又蹿出十万八千里!大家就想想,对象把你们最害怕的动物的面孔安在自己脸上,那是种什么心情!
救命,根本不敢多看一眼,我生无可恋地想,看到蛇,我就控制不住地毛骨悚然,现在最爱和最怕融在一起,内心情绪复杂到几乎要爆炸……这往后的日子到底要怎么过啊!
在我内心悲痛欲绝与万念俱灰之间来回蹦跶的时候,贝拉特里克斯终于从升降梯的栅栏那挤了出来,看到两大佬斗法的场面,很有眼色和经验地往对面墙角一避。
刚才冲向邓布利多的绿光已经被及时出现的福克斯挡下,他一刻不停地将大股池水升腾起来,形成一个透明的水茧将黑魔王困了起来。
“主人!”贝拉特里克斯在另一头尖叫道。
强烈的担心情绪促使我猛得抬头察看情况,巨大的水牢悬在喷泉上空,里面只能看见一个模糊不清的波动黑影。我忍不住上前几步,下意识想着什么魔咒可以救他,下一秒,里面的人不见了踪影,水球哗啦一声落回了池子里。
我紧张地找着黑魔王的身影,虽然理智上知道他肯定没事,但是心里还是情不自禁地担心。与此同时,邓布利多已经带着小天狼星闪身到了我这一侧,他们原本所处的地方出现了一片冒着绿泡的剧毒沼泽,发现猎物逃离,绿色液体瞬间向中心凝合在一起,变成一只长着利齿利爪的怪鸟扑向邓布利多。
黑魔王的身影重新出现在怪鸟扑扇着的溅着毒液的翅膀后面,他在邓布利多与毒鸟缠斗的空档,瞥了一眼,发现溜过来的只有贝拉,某个很没眼色的居然还待在对面,更让他火冒三丈的是,为了躲避毒液,卡莱尔此时还被小天狼星一手臂搂着脑袋蹲在墙角。
邓布利多挥着魔杖将毒鸟击碎,有意识地不让毒液四溅扩散,将它们团成一团后化成绿色的火焰消失殆尽。然而一波未平,另一波又起,地上的粉尘碎片慢慢向上在空中凝聚成一把把铺天盖地的利刃,转眼,调转尖锐的一头,如闪电般迎面直冲着邓布利多扎去。
面对遮天蔽日的刀雨,后者只能飞快结起一个透明的像是玻璃罩子的盾被动防护。万幸的是,这些刀雨目标明确,墙角的俩人一点没有被波及到,免去了邓布利多还要腾出手保护他们的力气。
一晚上看下来,我默默替之前诋毁第一黑巫师浪得虚名道歉,这个强度的斗法实在非常人所及。不仅是魔咒的类型,还有魔咒的范围和强度,如果没有庞大得可怕的魔力支撑,即使知道解咒的咒语也无济于事,就像一滴水灭不了一屋子火一样。只有在直面过强大的力量之后,才会发现,所有的计划、阴谋在其面前都是不值一提的,绝对实力几乎能碾压一切。我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某个人现在越来越嚣张、越来越莽了,因为大多时候,有实力真的就直接莽就好,毕竟没人扛得住啊!
刀雨还在持续,不见颓势。我一把死死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