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意
若跟母后说的一样,有得必有失,那现在又是什么呢?宋珍珠想不通。
“停,小宋,你状态不好?”杨导关切出声,宋珍珠从来没有这么不在状态过,因为她之前表现太好了,现在只会让人觉得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之类的。
宋珍珠重新调整状态,把自己从刚刚的思绪里拉出来:“对不起导演,我刚刚想岔了。”
“没事没事,重来。小宋你一会儿要记得,你的眼神得有一点期待,而后又转为惊讶,最后是无语。全是眼神戏有点难,我相信你可以。”
“好,灯光组就位,开始!”
这一幕,聂贞扭扭捏捏,不情不愿地来到了皇太女寝殿,在门口磨了一阵没进去。
最后在领路太监的催促下,不得不进去,因为心不在焉想着别的事情,脚一崴,直接一个滑跪,成一个残影的样子滑到了皇太女床前。
重心不稳,脑袋狠狠磕在了地上,“咚”的一声,成就了最高规格的礼节。
场面一度寂静。
聂贞尴尬,硬着头皮演:“……臣请殿下安。”
“你……不必如此。”
聂贞戏精上身,突然找到了感觉:“不行啊殿下,我心里忧愁,寝食难安,夜不能寐,一想到殿下现在饱受疾病之苦,我就感同身受,愈发难受。”
“……”
“我只是发热……”并不是要死。
聂贞心下一横,反正来都来了,脸也丢了,他现在就来伺候皇太女,只要这皇太女承受得住——只见他跪行到皇太女床前,无惧旁人的目光,询问:“药呢,我来伺候殿下服药。”
端着碗,聂贞微笑:“殿下,喝药了。”
皇太女瞪大了眼,总觉得驸马这话怎么那么奇怪。
喝药中途,婢女来报:“禀殿下……驸马,萧侍才落水了现在不太舒服。”
聂贞拿着碗心里一阵激动,这萧侍才来救场的是吗,怎么不早点来这样,那他就可以回去了。不过嘴上还是要说说的:“不舒服怎么不找太医啊,来这里干什么,这里的人瞧着是会看病的吗?”
他言外之意,你看人家萧侍才就算不舒服,还惦记着你这个皇太女呢,你曲鄞不要不识好歹。
其他人理解:驸马这是生气了?
曲鄞:他这是在,吃醋?
心中暖暖的,可想到萧侍才落水了肯定难受,打算安抚几句,一转头就看到聂贞低着头在笑,手里的药碗,一点点裂开了,最后醉了,在这寂静的殿内,无比清晰……
其他人内心:啊啊啊啊啊——
曲鄞咽了咽口水,内心:!!!!!
曲鄞猛地转头看向这个来报信的婢女:“驸马不是都说了有病就去请太医,还在这愣着干嘛!”
来报信的那位就这么莫名其妙被轰出去了,那些轰走她的人还特别迫不及待。
她不由得悲情地在心中想,萧侍才这是已经到头了吗?她现在要不要马上换个主子,她不想以后在冷宫吃馊饭啊!
屋内的人战战兢兢收拾地上的碎片,额头上冒出了细小的汗珠,这可不是驸马摔碎的,这是人家硬生生捏碎的啊……想想就感觉自己的骨头在嘎吱想,已经开始疼了。
现在他们就是特别恐惧,不敢出声,生怕驸马不高兴了捏爆他们的头。
曲鄞咳嗽两声,觉得自己应该说话,想了想开口:“你……手没事吧?有没有划伤,让太医来看看。”
可真的看到聂贞的手,她人彻底凌乱了——素净白皙的手上没有任何伤口,甚至连红痕也没有。
聂贞看着曲鄞这一脸便秘的表情,心中有些忐忑,不就是一只碗,是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吗?用得着这么小气吧啦的吗……还皱眉头,这小气女人有话能不能直说。
于是他先发制人:“那个碗……”
多少钱我赔你一个。
曲鄞打断:“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两人对视,各自在心中嘀咕。
聂贞:这姓曲的抽什么风,碗到底要不要了?
曲鄞:他为什么还是不开心啊,难道捏碎了碗还不够吗?
这大概就是聂贞与曲鄞的“封建主义兄弟情”萌芽生长的开端,明明是鸡同鸭讲,却达到了一定的和谐。
剧组这边在忙碌,网上的热搜再次升腾——#宋珍珠胧月桂花#。
SK-ll V:“自有秋香三万斛,何人更向月中看。SK-ll秋季新款香氛今日首发,携手@宋珍珠,与您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
什么是高级感?这支广告给你答案,宋珍珠就是高级感的代名词。她不食烟火就像月宫仙女,广告里的一颦一笑让人不忍挪开视线。
这一刻,没有人会觉得宋珍珠高攀了SK-ll,而是觉得,SK-ll这是什么运气,居然请来了一为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