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

抵达新的试戏场地，跟前一个比起来可真是门前冷落鞍马稀，偶尔有几个人过来，看了一眼还嘀咕：“我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何芒捂住了胸口，有点上气不接下气：“没……你没有……”

因为没人，打了个招呼就直接进去了。

只见一个发型狂放不羁，稀疏蓬松中又带着秃顶的中年男人，躺在一个简易贵妃椅上啃着冰棍，听到有动静转头，一眼就锁定了出尘绝艳的宋珍珠。

他语气兴奋：“来了老妹？别搁那站着嘿，唉哟可太见外了。”

让工作人员搬了张靠椅，眼神示意快坐。

何芒就眼睁睁看着，自家艺人借驴下坡，顺势就和那靠椅融为一体，跟导演谈笑生风。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这剧本多有意思，不来可惜了。”

“嚯，有眼光。”导演比出一个油腻带着奶油味的笑容，一脸你懂我。

何芒弱弱打断二人：“那个，打扰一下，不试戏吗？”

导演大手一挥：“试啥啊？”

他看着宋珍珠，双眼放光，“打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我这部戏的女主一定要让你来做，除了你没有人再能演绎出我心中的公主。”

何芒头大：“您过誉了，不知道是哪点……”

让您如此丧心病狂？

导演吃完了冰棍的最后一点，表情严肃而深沉，吃剩的棍子被他夹在手里，像点着根82年的雪茄。

何芒聚精会神，心想难不成自家艺人还有什么她没发现的天赋异禀？

“因为她咸。”

“……？？？”

“我这辈子从没见过这么咸的人。”

“……”

何芒：我这辈子也从没这么无奈失语过。

另一地，《黑凰后》试戏场地。

郑康是内定的男主，用不着试戏，不过是趁着要结束了见见导演和制片人，大家一起吃顿饭。

“听说宋珍珠要演女四号？”他漫不经心地问。

孙骁推了下眼镜：“没，被她们公司的人截胡了。”

看郑康饶有兴致挑眉，孙骁继续道：“好像是她之前的经纪人帮手里新人拿下的，虽不是什么重要角色，但对宋珍珠现在来说，也是断人前程了。”

“自找的。”郑康不屑轻笑。

就算宋珍珠为了报复他，在节目上大放光彩又怎样呢？

还不是让煮熟的鸭子到嘴却飞了，要是识趣点乖乖回来，也不至于到现在这地步。

迟早有一天，宋珍珠会哭着回来求自己。

没有他郑康，宋珍珠什么也不是。

饭局之上，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一群人天南海北到处扯着，倒是其乐融融。

郑康的手机却亮了起来，显示有一条信息未读。

他目光沉沉，掐灭了手机不做理会。不一会儿，连续的七八条信息接踵而至，他皱着眉头把手机摁了关机。

将手机放回口袋的时候，他觉得有些烦闷，稍稍解了几颗衬衫的口子，喝了口冰镇的酒才觉得好一些。

在他脑海里，一直有个人影徘徊不去。

从见到宋珍珠第一眼就开始了，这么多天，他一直想着那个红色的身影难以忘怀，可每次在梦里，那个人都毫不犹豫地离去，眼神里带着明显的——嫌恶，

对，嫌恶。

“啧，妈的。”他低低爆了声粗口。

调整好表情他融入了桌上的对话：“周导，我听说宋珍珠也要来这部剧？”

大家都是千年狐狸成的精，周导咂摸不准这两人的关系，也就只是打哈哈，一脸无奈道：“本来是的，计划赶不上变化嘛，这次怕只能错过了。”

口吻十分遗憾。

“啊，那可惜了，宋珍珠其实挺好的，就是少了些机会，”话锋一转，“不过我记得我这部剧的角色有个随身丫鬟吧，周导您看？”

试戏场地寂寥无人，零零散散有几个演员试戏，那表演也让宋珍珠觉得抠脚，当场抠出一个地下皇陵的尴尬。

好不容易熬过这群没有灵气的男人，一个长相清秀的妹子敲开了房门问：“这是《公主罢工记》的试戏地吗？”

几个工作人员很随意地点了点头，原以为对方会失望而去，毕竟大多数人都是这样的。

没想到妹子眸子亮晶晶的，高兴道：“太好了，还以为已经结束了呢。”

宋珍珠：“……”

不是，她是无所谓，这种情况下有工作有工资就可以了，要求很低，眼前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何芒：“……”

突然就觉得自家艺人不是冤大头了呢。

杨导询问名字翻开试戏演员名单：“陈妍兮，你来试萧婧婧？”

“那你就从